朴智妍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月明星稀，淡淡星光从穹宇之上撒下，朴智妍沐浴着凉凉的月光，静默地沉入梦境。
星辉斑斓的夜空下传来几声虫叫，夜愈加寂静。
许垚还没能睡着，和朴智妍挂掉电话后，他又想起了k，那个不知名的女孩。
“睡了没？”许垚发送过后，就用手抬着后脑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没有。”过了大概两分钟，k回了信息。
“现在都已经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
“你不也没睡觉吗？”k不知所谓。
“我认识你以来，好像就没看你早睡过。”许垚想了想。
“我的工作就是这样，加班的时间多。大概睡眠时间的话，是凌晨到早晨十点，忙的时候甚至可能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k回答道。
“看来很累啊。”许垚有些同情k了。
“累是累了点，但是喜欢，就觉得没什么了。【笑脸】”k回答，“我们打电话吧，发信息好麻烦的，反正又不是没有打过。”
“你喜欢就好……”许垚还没有发出信息，kakaotalk电话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是一个大大的k字母。
“hello，兔小灰。”k萌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晚上好，k。”许垚嘴角微微笑，“声音听起来很暖和。”
“真的？”k怀疑地问。
“是真的。”
“哇，很少人会说我的声音听起来温暖的，大多数人都说，听着我的声音就感觉很冷淡。”k有些惊异，随后又有些惆怅：“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吧，他们都觉得看着我就会结冰。”
“我不知道大多数人的看法。我只知道我的看法。而且，我看不到你的脸，也不认识你，只能听到你的声音。”许垚说道，“或许，我的看法更权威呢！”
“谢谢你的夸奖。对了今天的旅行怎么样？”k笑着，不忘问许垚的旅行情况。
“挺好的，春川很好。”
“去了春川呐，春川很漂亮的啊。”k羡慕地说道，“春川的鸡排和荞麦面是真的好吃，不过那个味道都是好久以前啦，现在都要被快餐的味道给冲淡了。“
“哇，你姐姐不给你做饭就吃快餐？你也对自己太不好了吧！”
“我也不想。”k苦恼地说：“可是，工作太紧，没时间。”
“时间总会有的，有时候放一下工作也是可以的。”许垚说，“不过说起鸡排，我还真没尝出什么味道来，我这个妹妹一个人就差不多吃完两人份的了。”
“都说别在我面前说你妹妹啦。弄得我好嫉妒。”k不满地嘟囔了两句，“都怪姐姐，什么也做不好，对我也不好。”
许垚在另一边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许垚止住了笑声，停顿了一会儿，“说到姐姐，我今天在春川的时候，遇见我的姐姐了。”
“你还有姐姐？”
“对，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小姐姐。”
“青梅竹马？是不是还有什么指腹为婚之类的？”k在一旁好奇地问。
“别看那么多小说，小说会中毒的。”许垚无语地啐了一口k。
“你姐姐对你好吗？”
许垚“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说好也还好，说不好就很不好。”
“什么好不好的？说清楚一点。”
“就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嘛，就像我对我妹妹一样，坏的时候就像你姐姐从前对你那样。”
“呀，干嘛把我扯进来！”k气急败坏了。
“这不是为了很好地形成对比嘛。”许垚无辜地说。k没有说话，只是耳边重重的呼吸声在提醒许垚她还没有挂掉。
“我姐姐是从小学习合气道的，你就应该知道我的童年是怎样的吧？那时候，她一直仗着合气道，还有女生那一点超前的发育一直欺负我。如果我犯错了，她会教育我然后欺负我；如果她犯错了，只要我站在一旁，她就会拿我出气。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我错。“许垚回忆着。
“看来你小时候比我还惨。”k忽然开始同情许垚了。
“其实这算是我们小时候的交流方式，反正我觉得，只要她这样能开心一点，我就觉得没关系。可能她也知道，所以每次都打得很轻，不会受伤却很痛，合气道嘛，学的就是那个。”许垚想起了从前的时光，那时候的小男孩，总是被一个比他高一些的女孩子欺负，一直到他比女孩子高，也没能改变。
“可是，这些不算什么。因为姐姐在对我好的时候，是真的真的很好很好。小时候我很弱势，总是被别的孩子欺负。每次我被欺负过后，都不敢哭，因为害怕他们说我开不起玩笑，然后就不跟我玩了，所以他们指着我的痛处哈哈大笑的时候，我也只能傻傻地跟着笑。”笑弯了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她呢，每次我被欺负回家，不管我怎样装作无所谓，她都能一眼看出来。然后就带着我去找那些孩子，就是所谓的‘找场子＇来着。她从小学习的合气道派上用场了，把欺负我的孩子们都教训了一顿，然后就没有人跟我一起玩了。他们都害怕我，害怕我身后的她。”
“从那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陪着我玩，从六岁到十七岁，她陪了我十一年。很感谢很喜欢姐姐，所以她欺负我，她让我替她背黑锅，可能有拒绝，但是从没讨厌过。”
许垚现在的眼睛都是亮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其实我很难过你知道吗？”k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