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好吧,我不太擅长讲故事,但这样开头只是让你别有什么特别的期待。”白如冰灌了口酒,有些惊喜的看了看手中的葫芦。
孟晓笑道:“不管故事精不精彩,酒管够!”
白如冰接道:“我出生的时候是聚集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母亲对我非常好,父皇……我是说古天齐对我也是放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可惜我那时候觉醒的魂具是一柄刀而非阴阳镜,否则他甚至会将我立为太子。”
孟晓顿了下问:“那时候古天齐并不知道你非他亲生吗?”
白如冰摇摇头,“那个时候应该有所怀疑吧,不过显然我的魂具打消了他的怀疑。”
“为什么?”
白如冰转头笑问:“大家都说你才思机敏,那么你猜猜我的生父是谁?”
孟晓并没有露出什么疑惑的表情,只是淡淡道:“白三刀,当初的兽王。”
白如冰很干脆的承认了,“不错,在光之国拥有一头银发的并不多,白三刀是一个。而我一开始是黑发,所以并没有引起古天齐的怀疑。再加上白三刀的魂宝强大无比,是那种足以遗传后世的强大,但我的魂具却是一柄刀,这就更加让古天齐放心了。所以我才拥有了一个算是很快乐的童年吧,虽然那快乐很虚假但……仍旧很难得。”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暴露的?”
“是从我入道之后暴露的。”白如冰说着又灌了口酒,“我的长刀在入道之前只不过是一柄毫不起眼的长刀,但是入道之后却有了本质上的变化,我也才知道长刀的名字叫做冰轮丸可以通过始解来产生质的威力提升。”
白如冰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当时的我很高兴,就像是一般孩子拉着父亲开始炫耀,当时有许多的官员在场。我强大的资质很显然让古天齐很骄傲,我傻傻的在他们面前始解了我的斩魄刀,当我再看他们的表情时,我在古天齐眼中看到了浓厚的杀意!”
“我当时被吓到了,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下意识的就想认错,可是古天齐没有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就转身离开了。后来我照镜子才发现,我的头发已经变得一片银白,而我的斩魄刀始解出来的是一条冰龙。至此,我的身份暴露了!”
孟晓眉头微皱,脑海中突然闪过同样银白色头发的颓废中年人,接着又恍然道:“对了,我听说兽神军所有人的魂宝都是野兽或者怪物,这么说白三刀的魂宝也是……”
白如冰摇摇头,“这我不清楚,也没人知道,世人只知白三刀的魂宝是怪物且是冰系,包括古天齐与我母亲,但很显然古天齐看到冰龙的时候以为他的魂宝也是冰龙吧!”
“那之后呢?”
“之后我看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跟母亲大吵了一架,甚至动手打了母亲。古天齐是爱母亲的,我能够感受到,只是也许爱的越深恨的越狠吧!总之当天晚上母亲就将我送来了安王府,还记得她摸着我银白的长发,眼睛里都是喜悦,她将白三刀的事情告诉了我,说父亲总有一天会来接我,哪怕他已经死了!”
孟晓凌乱了,“这是什么逻辑?都已经死了怎么来接你?”
白如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母亲当时就是那么说的,只是第二天,我就听到了母亲的噩耗。”
孟晓抿了抿嘴道:“你母亲有没有可能是古天齐他……”
白如冰摇头,“不会,至少我认识的那个古天齐不会,哪怕他已经被仇恨烧昏了头脑,可他不会杀害我的母亲。何况大司主已经亲自安葬了母亲,他明确的告诉我,母亲就是自杀的。尸体上那欣慰的笑意绝不是能够伪装的!”
孟晓沉默,“节哀!”
白如冰又灌了口酒,“是我以前太过天真了,察觉不到自己与其他古天齐孩子的不同,也察觉不到母亲十几年的教育中点点滴滴透露出的蛛丝马迹,如果当初我不是在古天齐面前炫耀的话,母亲就不会死,我也许也不用一直躲在安王府,也不会牵连到古叔叔与古沉了!”
“你这愁闷的样子我看着很刺眼啊,小子!”一个老不正经的声音哼道。
两人回头果然见古天宝一脸不爽的靠过来,直接在两人中间挤了个位置,一把夺过白如冰手中的酒壶。灌了口道:“你爹当年是我的兄弟,古天齐更是与我有血缘关系,说起来你前后两个爹都与我有关呢!”
白如冰哭笑不得,“您这话听起来真别扭。”
古天宝也不理他,又道:“当初我们的好兄弟有许多,大家为了一个理想而打拼奋斗,好不容易打下来一个大大的疆土。当时我们推举古天齐称帝,原本以为能够开辟一个我们理想中的国度。谁知道,他变了!”
孟晓与白如冰没有打断,这个表面上嘻嘻哈哈的男人估计心里的苦闷不会比任何人少,只听古天宝又道:“当时喜欢樱如心的男人有许多,你父亲白三刀,古天齐,玉哲翰甚至包括我!只是你母亲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不怕丢人的说,老子第一个就被她拒绝了,后来才有了古沉那个小兔崽子。”
孟晓嘴角一扯,这事要不要告诉古沉呢?哈哈!
古天宝借着酒劲又道:“她很好,即使拒绝了我们却都没有让我们太难受,其实我当时就已经知道了,她心中只有白三刀那个莽夫!我们当时是看着他们订婚的,我还送上了一对儿夜明珠作为贺礼。”
“只是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