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镇的镇长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身着一套红色服饰,也不知道是不是贪污得多了,整个人吃得就如同一圆球般,远远看着,像是一圆球滚了过来一样。
“是什么人敢在韦府……咳…”这镇长话到一半,当看到王捕头之时,整个人一愣,出口之话说到一半,立刻收住,“王,王捕头?”镇长惊讶的道,“你,你怎么在这?”
镇长是由陈九英亲任的,本身也有童生之功名,曾经在县城之时,也见过王捕头几面,所以在此时候,见到王捕头才觉得惊讶。不过当他看到十多个衙役扣押着韦府的人,其中更是有韦府女主人时,不由暗骂这韦府怎么惹上了县衙。
“这,这怎么回事?”镇长疑问的道。
“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办案。”王捕头不冷不热的道。
从镇长的服饰上来看,红色的服饰之上,左胸口处,雕刻着一个镇字,镇字旁边,尚且还有一个童字。由此可以辨认出,此人是松竹镇的镇长,且是童生出身。
“哦哦。”镇长连应两声,面对王捕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这王捕头的面前,他可不敢胡言乱语,特别是与韦府有关的话题。
这些衙役敢在韦府抓人,怕是有恃无恐,要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敢出来阻拦,这问题可是很大的,说不定来个“同罪”之名,那他这镇长就悲催了。
自任职镇长以来,他也自知事情的深浅,是该插手,还是不该。
这是韦府与县衙的事情,以两方的强势,显然都不是一个一镇之长能够插手的事情,所以镇长还是决定,先回避一边,探知情况后再决定下一步行动,看看这韦府之人到底是犯了什么案子,竟令王捕头亲自带着衙役来到韦府抓人,甚至是六品进士之母都被扣押着。
“你到底放是不放?”韦家强瞥了一眼到来的镇长,满脸狠色,继续对着王捕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我韦府的强大,是你所想不到的。”
“大人,请你为我儿报仇雪恨,奴家愿意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杨小丫同样坚决的道。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你闭嘴。”韦家强指着杨小丫怒喝道,“你这小小贱婢,韦府有哪里对不住你的,你儿之死,或许只是存在于意外,我韦府愿意出白银千两,为你儿厚葬,此事就此作罢,你不可再提。”
韦家强一副指点江山一般,如同主宰,如同神灵的决定韦元峰死亡的事情,更是以厚葬为由,以此想要杨小丫不再追究于韦元峰之死。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岂是你说算就算,如真如你这样,那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杨小丫满脸怒气,“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你且放心,此案县衙特别重视,这人命案之事,岂是金钱能够摆平的,如是如此,这天下不是有钱人说了算?这国法留之何用。”王捕头对着杨小丫安慰道。
听闻此言,韦家强脸色一黑,凶狠的道:“你这是不放了。”
韦家强话音落下,几乎韦府所有的家丁,护院都行动起来,将王捕头以及一众衙役重重包围起来,只要韦家强一声令下,这些家丁护院便会毫无犹豫的出手。
更是有几个江湖之士,轻轻一跃而起,竟是将王捕头包围起来,蠢蠢欲动的样子。
“不放。”王捕头坚定的道。
整个韦府之中,最强的不过于武师修为,且又被衙役扣押住,剩下的都是小鱼小虾,王捕头自信要放倒这些人根本不在话下。
王捕头话音落下,几乎所有手持武器的人双手同时间都不由多出了几分力气。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双方在今夜定要以武力定出胜负之时,韦家强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有气魄,老朽今生就只佩服有如此气魄之人。”
“所有人都让开,让他们走。”韦家强沉声道。
“什么?”被扣押着的大夫人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韦家强,你说什么?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说让他们走。”韦家强回答道。
大夫人正要发怒,韦家强便继续道:“我知道如何处置此事,你不需多言。”
王捕头笑着说:“那就告辞了。”
“都带走。”王捕头继续对着所有衙差道,至于杨小丫自然是跟着王捕头一众衙役离开,这要是留在韦府,经刚才的折腾,恐怕是难以见到明日的太阳。
王捕头一众衙役离开之后,镇长来到韦家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道:“如果没有,那小人也告辞了。”
韦家强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镇长,转身便离开了院子。
在与县衙相比,镇长根本不管用,且这镇长还有可用之处,韦家强可不想让这镇长如此之早就丢了职务。
大夫人被抓,韦家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大夫人是谁,那可是韦元明的母亲,堂堂六品进士的母亲被衙差抓走,这可不是小小的事情。
不过海康县的官府可不是韦家强这白丁商人敢得罪的,纵横商业几十年,其中的弊利他又怎么不懂,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至于这种事情就交给韦元明和县衙斗去。
韦元明虽说是韦府之人,是韦家强之子,但这韦元明的心是向着大夫人的,对于韦家强来说,这并不是好事,自韦元明得中进士之后,韦家强表面上还是韦府的家主,但这暗地之中,其实都是大夫人在主持这一切。这些都是外人却不得知的,如果此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