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教头豪言壮语,道出武生的不忌意志。
“你初踏官场,且是文生,既你无罪,你便可留下,看我如何破案,或许从中你能学到许些。”岑教头道。
“多谢大人,能跟随大人身边学习,是属下之荣。”杨小小虚心道。
能够跟在岑教头身边,看岑教头如何破案,对于杨小小来说,确实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这时候,公堂外传来急报。
一名衙差手托着托盘,在岑教头招传之后,快步走来,托盘上,白纸黑字,红手印,清晰可见。
衙差跪在公堂中禀报道:“启禀大人,大牢中,已有人招供,供词奉上,请大人过目。”
“呈上来。”岑教头心中大喜,连忙道。
供词传上,岑教头过目一眼,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任你韦元明官职再高,国法无情,看你能奈我雷州府何?”
供词赫然就是袁姗身边的丫鬟所招供的。
上面,是写着对谋害韦元峰一事,供认不讳。
“杨小小,你且过来看。”岑教头站起,拿着供词,对着杨小小招手道。
杨小小连忙上前,接过供词,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表明了袁姗谋害韦元峰的整个过程。
其中道明,袁姗乃是害怕韦元峰前往京城赴试,是以担心韦元峰得中,为他母亲杨小丫讨回公道。毕竟在韦府,袁姗对杨小丫极其打压,害怕报复,也理所当然。
正是如此,袁姗才有谋害韦元峰一事。
而身为主谋,袁姗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只出主意、谋划,让身边丫鬟办理,然,丫鬟招聚府中家丁前往从海康县到京城的必经之路截拦,刺杀。
见杨小小看得津津有味,岑教头不由得意道:“如何?有些人,不动刑法,又岂能招供,韦府,本就是大家名门,这些人本着着韦府家大门大,对法律的不屑,若不对其用重刑,是不能使其招供的。”
“大人如此手段,小,深感佩服。”杨小小道,“不过,这未免有些触及到逼供了吧?”
“逼供?”岑教头不屑笑道,“这不是逼供,这是智慧,恶人自要重刑治,你且客观,看我断案。”
岑教头坐回公堂上,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一拍案桌,道:“来人,给我升堂。”
“升~堂。”
“威~武。”
“带袁姗。”岑教头立马下令。
之后,便有两名衙差离开公堂,不一会,便将袁姗带到公堂上。
公堂之上,袁姗依然满脸不惧之色,傲然看着岑教头。
不过,见到岑教头,眉头也是仅仅微皱一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本以为会是陈九英,却不想到,县衙换了一个人。
袁姗是突然被抓,所以还不知道陈九英的事情。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何不下跪,你可知罪?”岑教头严声问道。
“我乃进士之母,见你不用下跪,何罪之有,倒是你,得罪朝廷进士,乃不明智,还不快快将我给放了。”袁姗怒目道。
“放肆,来人,逼跪。”岑教头大怒。
“是。”一名衙差顿时站出,手持衙棒,对着袁姗双膝打去,丝毫不留情。
啪!
“哎哟。”袁姗一声痛呼,扑的一声,跪在地上。
“你可知罪?”岑教头再问。
“我何罪之有。”袁姗不甘示弱道。
“谋害韦府韦元峰,罪一,罪二,公堂放肆,扰乱公堂。”岑教头道。
“不过片口之词。”袁姗不屑道。
“本官已有供词,已掌握证据,便也不怕你在争辩。”岑教头冷冷道,“来人,再带丫鬟。”
“是。”两名衙差再次离去。
岑教头对着袁姗冷笑着,半晌,丫鬟被带上公堂。
“奴婢拜见大人。”进入公堂,丫鬟连忙双膝下跪参拜,脸容上,再也没有先前的蛮横之色。
看身上脏了的奴婢服饰,便能感受到,丫鬟在大牢中是受了不少折磨。
“你是否认得旁边之人?”岑教头问道。
“认得,此人为韦府大夫人,当朝进士韦元明的母亲。”丫鬟淡淡的瞥了一眼袁姗道,不再有主子与下属的之感,也确实,丫鬟已经招供出袁姗的一切行为,也就代表着,二人关系的决裂。
闻言,袁姗双眼一瞪,瞥向丫鬟。
岑教头冷笑道:“可知她犯了何罪?”
丫鬟没有再看袁姗一眼,低着头,继续道:“她曾命我,派人杀害韦元峰。”
“你供词之言,可否属实?”岑教头继续问。
“全是属实,如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丫鬟非常肯定道。
“你个贱婢,你胡说什么?”闻言,袁姗指着丫鬟大怒道。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岑教头拿惊堂木一拍案桌,“袁姗,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不过信口雌黄。”袁姗脸上稍微露出一丝惊慌之色,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
“我若不认,你能奈我何?”袁姗愤怒的道。
“哈哈哈。”岑教头大笑,“人证物证都在,岂容你不认了事?”岑教头不屑的道,“自古以来,杀人者,命尝之,你袁姗,身为长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来人,给我将袁姗押下去,明日午时三刻,法场,斩!”说话的同时,岑教头站立起来,从案桌上的槽具中抽出‘令支’,抛出。
“你敢斩我?你敢斩我?”袁姗大惊,不知道这人为何不怕朝中六品官员,但是,见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