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的煮玉米生意还不错,一个暑假里,他挣了近一千元钱,开学前他用这些钱为自己买了一个电子词典,还请我和他爸爸去吃了一顿火锅!
我儿子真是长大了,都能挣钱回来了。
开学报到的那一天,阳阳本来不想让我们送他,要自己骑自己车去学校报到,但我考虑到去二中要过一条大公路,而那个路口一直是车祸多发地,我不放心,最后还是和陆涛开车把他送去了学校。
我们刚把他送到校门口,他就让我们掉头回去,说报到手续自己办,不再用我们帮忙了。
是的,我们能帮助阳阳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因为他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我们总跟在他身后了。不过他毕竟还不满十八岁,还未成年,我们还是要履行好我们的监护职责,直到他进入大学为止。
我们没有马上掉头回去,因为我们很想参观一下儿子的新校园,何况这里也曾是我的母校!不过如今的二中和二十多年前我上学时完全不一样了,以前那一排排平房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楼房,校园也比往年扩大了两倍多,学校里的师生数量更是翻成了当年的十多倍!所以走在二中的校园里,我感觉很陌生,好像我从来没有在这里上过学似的,就连当初教过我的老师都没遇到一位,可能他们不是退休就是调离了。
在校园里我没看到刘佳和凯凯,但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让我们去男生宿舍找她。我和陆涛到达男生宿舍时,见她正在和一位家长争抢一个床位,他们都想给自己的孩子占个上铺。
“我们先来的。”那位家长说。
“我们先来的!”刘佳说。
“你们到底谁先来的?”我问。
“我已经把我家孩子的脸盆放床上了,就去打水的一会儿功夫,她就把我们的脸盆给拿下来了。”那位家长给我详细解释了一下,好像把我当成宿舍管理员了。
“一个塑料脸盆能代表什么?我还以为是毕业生丢下的呢。”
看到自己的妈妈一直在和别人争抢,凯凯不高兴了,对妈妈说:“妈,别吵了,我就愿意睡下铺。”
“睡下铺怎么能行?下铺干扰多,不如上铺清静,要想学习好还得到上铺去。”刘佳大声对凯凯说,担心凯凯听不懂似的。
我听后笑了,对刘佳说:“谁说睡上铺就学习好了?难道考上清华大学的学生都是睡上铺的?你的话也太没道理了吧?”
看到我和陆涛,刘佳暂停了和那位家长的吵闹,她把陆涛拉到宿舍外边说:“凯凯上的这个班到底是不是重点班啊?我听刚才一个同学说他只考了582分,重点班怎么会有这么低的分数?会不会搞错了?凯凯整日和500多分的学生混在一起能行吗?要不你再给武大任打个电话问问?”
“武大任没告诉你吗?”陆涛问。
“没有,人家怎么会直接给我打电话呢?人家是在给你办事,不是给我办事,所以这电话还得你来打!”
看得出,陆涛不想打这个电话,但他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拿出手机给武大任拔了过去:“大任,你给凯凯安排的这个班肯定是重点班吧?”
不想对方却这样回应道:“不是,今年二中没有重点班了,以后也不会有了,所有的学校都不允许设重点班了,这是教育厅下的文件!”
“以后不设重点班了?”
“对!”
刘佳听到这个消息呆住了,直盯盯地看了陆涛好一阵才说出话来:“什么?没重点班了?”
“对,武大任说这是省教育厅下的文件,说以后各学校都不允许设重点班了!”
“教育厅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把好学生给耽误了吗?”
“不设重点班是对的,这样对每个学生都公平,不然把水平高的老师都集中在重点班里,其它班的学生不是吃亏吗?”
“吃什么亏?谁让他们的考试分数不高来着?”
看到刘佳和陆涛争辩起来,我上前对刘佳说:“好了,别争论了,赶紧铺床吧,一会儿孩子们就该进教室了!”
等我们重新走进宿舍里的时候,见凯凯已经把自己的床单铺在了下边的一张床上,而刚才那个家长已经把自己孩子的被子搬到上铺去了。刘佳一看这情景当然不高兴了,对陆涛说:“没重点班就算了,总得给我弄个上铺吧?你再给武大任打个电话,调整铺位的事应该更好办。”
这回陆涛忍无可忍了,没好气地对刘佳说:“你不能动不动就让我给武大任打电话,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副厅级干部,你当是我的手下啊?电话说打就打?用人能这么随便吗?”
“他就是当了国家主席也是你的同学呀?难道当了官就不认同学了?”刘佳的脑子就是出问题了,什么事也和她解释不清楚。
“同学也不能随时随地打电话过去呀?人家不会烦吗?再说那有因为一个床位找副厅级干部帮忙的?刘佳,你想问题也太简单了吧?即使武大任不烦我们,我们还感觉不好意思呢?人都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能由着性子来,你说不是吗?再说下铺怎么了?别人能睡下铺,你家孩子就不能睡了?”一旁的我也烦了,冲刘佳说了一大堆话。
“好,那就不麻烦你们了。”刘佳的脸一下子就变了,非亲即仇似的。
对刘佳的反应我们倒无所谓,她高不高兴随她去,我们不能总迁就她,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时你的关心反而助长了她的歪理,让她一个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