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看到张辽如此利索的接战,眼里闪过一丝煞气,纵声狂笑:“我等驰骋疆场,自然是马战为先,今日我二人便大战三百回合,让某一看大败关东群贼的猛士是个怎番实力!”
张辽嘴里发出一声呼啸,象龙一声长嘶,从营中奔出,停在他身前,张辽从亲手接了钩镰刀,翻身上马,稳稳当当。
郭汜飞身上马,手持一杆长戟,大笑道:“相国的宝马象龙,果然在汝手上,某观汝马术寻常,却是屈了这宝马,此番若败,便将这象龙送予某,如何?”
张辽手提钩镰刀,淡淡的道:“郭校尉想多了,某不以象龙做赌注。”
郭汜眼里闪过一抹凶光,神情霸道:“宝马随英雄,也要看汝配不配的上!此地狭窄,不以施展马术,且去那边校场一战!”
郭汜说罢不待张辽回应,便纵马朝校场驰去。
李傕翻身上马,呵呵笑道:“我等前去观战。”
校场之中,张辽与郭汜相隔数百步,李傕、张济与那些胡骑都在观战,张辽手下猛虎、击刹和大戟也入了校场。
“嗷!战!”郭汜早已迫不及待,一声大吼,手中大戟舞动,纵马朝张辽冲了过来。
张辽眼睛微眯,一夹象龙,象龙兴奋的一声长嘶,朝郭汜迎去。象龙想要猛跑起来,却被张辽稳稳控住速度。
一旁观战的李傕见状摇摇头,朝张济笑道:“郭多曾为盗马虏,最擅长骑战,发起狂来,你我二人也难敌他,张辽以慢马对快马,岂能抵挡郭多的冲击!”
张济还没回话,场中两骑已相距不过数十步!
郭汜长戟猛刺向张辽,张狂大笑:“张辽!小心也,莫要伤了某的象龙……”
张辽没有说话,在两匹马接近的一刹那,他沉喝一声,两腿夹紧象龙,两手握紧钩镰长刀,猛然挥出,以刀背发尽全力横扫那刺过来的长戟,以硬碰硬!
铿!
兵器交击,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郭汜快马疾奔过来的巨大冲击力冲得张辽在马上的身子后顿了下,但张辽行进缓而稳,控制住了身子,更凭借巨大的力气抵住了郭汜长戟猛刺之势!令其倏然而止。
郭汜却冲的太快,手中兵器硬格硬传来的巨大冲击力,令他疾冲向前的身子猛然后顿,由猛冲到骤静,由正而反,令郭汜紧握着马戟的手被搓出数尺,手心失去感觉,整个手臂被震的剧痛无比,眼前也是一黑,脖子险些摧折。
他的身子被张辽陡然挡住,他坐下的战马却收势不住,直接从胯下冲出,将郭汜抛出,扑通一声,屁股落地。
“啊!”郭汜在地上滚了两滚,大吼一声,爬起来还要再战,眼前却是黑影一闪,一股巨力踹在他胸前,他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飞了出去,再次落在地上,胸口的剧痛令他难以呼吸,大口喘着气。
他的战马这才跑回来,到了他的身边。
张辽手提钩镰刀,翻身上了象龙,淡淡的道:“如此能耐,也想要象龙。”
郭汜黑黄的脸色一下子涨紫,咬牙切齿想要再战,但方才那剧烈的冲击力,令他紧握兵器的手心被搓掉了一层皮,此时火辣辣的痛,连兵器也握不住,哪能再战,只能怒吼一声,转身就走,连战马也不要了。
事实上,这场比试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张辽就是凭借自己的力气优势,以慢制快,以静制动,郭汜败得如此之快,一是没料到张辽如此硬格硬的打法,二是被反冲力震伤,失去战斗力。
一旁观战的李傕和张济脸皮抽搐了下,战局的反差太大了,方才郭汜还不可一世,气势汹汹,叫嚣着要大战三百回合,转眼却一招就败在了张辽的手下。
如此丢人的情形,令李傕和张济也险些没脸留在这里了。
李傕看了看身旁震惊和沮丧的胡骑,隐去眼里阴郁之色,呵呵笑道:“郭兄,你也未免太大意了。虽是同袍交手,却也不必那么在意分寸。”
张辽听到李傕这厮的话,心里有些腻歪,这厮果然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分明是在说自己没留分寸,他呵呵笑道:“听闻李校尉也是凉州军中一等一的高手,不如下场切磋一番如何,在下定然会留分寸。”
李傕眼睛微眯,盯着张辽,声音依旧阴柔:“不想张校尉也是个好战之人,本校尉军中也有几员猛将,张校尉既是喜欢,何妨与他们一战?”
张辽扬了扬眉,果然是个阴人,不声不响就设下了个陷阱。
自己与李傕郭汜同是校尉,与郭汜比试无妨,算是平级比试,但与李傕的手下比试,却是平白失了身份,降低身阶,令他人看低。
“三位校尉前来见本校尉也见着了,这便回去讨伐孙坚吧,恕不远送。”张辽转身就要出校场。
李傕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张校尉未免太不给我等颜面。”
张辽呵呵一笑:“汝等为校尉,我亦为校尉,颜面只能靠自己挣回来。”
李傕被张辽调侃的羞怒,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阴鸷大汉陡然出列,大声道:“河东杨奉请战!”
杨奉?张辽身子一震,会转过头,看向出列的阴鸷大汉:“尔是白波杨奉?”
那阴鸷大汉肃声道:“某正是杨奉,今已归属相国与李校尉麾下。”
张辽紧跟着问道:“本校尉有一朋友,姓徐名晃字公明,可在汝手下?”
阴鸷大汉杨奉愕然道:“汝认得徐公明?他在军中领兵,却未曾前来。”
“哎,可怜我那朋友却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