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忙道:“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如今大将军既然见害,宜早做决定,还望杨中郎多多劝谏徐将军。”
“这个自然。”杨汉说罢,又叹了口气:“只是大将军对我等部曲确实恩重,若非我与大将军本有仇怨,恐也难决断。”
“杨中郎与大将军有仇怨?”高干眼里登时露出好奇之色。
杨汉神色沉重,一本正经的胡诌道:“其实我本是白波渠帅杨奉的族弟。”
“啊?原来阁下是……是杨渠帅的族弟,真是久仰。”高干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对于杨奉嘛,他也只能勉强说出个久仰,至于久仰哪儿他也不知道。
“徐将军本是我族兄麾下校尉,后来张辽打败我族兄,收服徐将军,而后我族兄又被张辽害死,幸得我平日低调,又有徐将军顾念旧情暗中相护,我才活到今日。”杨汉说着面露戚色,顿了顿,又叹道:“但即便是我与大将军有仇怨,却不得不为他的风采与恩德所折服,便熄去了报仇的心思,只是如今大将军不在了,我自然要另寻他途。”
“原来杨中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高干听了,也不由慨叹道:“杨中郎能因恩德而弃仇恨,胸襟着实令高某钦佩,不过确如杨中郎所说,大将军既死,汝等若不另寻明主,迟早要消亡。”
“知我者,高先生也。”杨汉抚掌叹道:“待我回去便劝徐将军,先将高先生放回冀州,然后再驱逐桥瑁,占据河内,献给袁冀州以为进身之阶。”
“妙哉!”高干大喜,忙拉着杨汉的双手:“如此,有劳杨中郎了,若吾果回冀州,必在舅父面前为杨中郎请功!”
杨汉点了点头:“此事须要尽快,如今曹操、刘备、刘表、孙策等各路诸侯都在暗中拉拢大将军旧部,迟则晚矣。”
高干登时有些急了,忙道:“杨中郎可先劝徐将军放我回去,我必劝舅父来使相迎。”
“好!一言为定。”
杨汉与高干击掌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