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钦笑道:“说这些做什么?我是你的未婚夫婿,送你回家,天经地义,何须致谢?”
卫雁含羞瞥了他一眼,正要转身离去,又被他扯住手臂。
“雁妹!”徐玉钦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来找我,就算千难万难,我也甘愿。为了你,我可以死!”……可我却不能为了你,让我的家人死去……
卫雁见他伤感,不由暗生疑窦,待要问他,却见他咧嘴笑道:“今晚我这般无礼,你恼不恼?”
卫雁瞬间红透双颊,羞恼道:“恼的,徐郎总要戏我!”
“恼我吧!我是个十足的卑鄙小人!你要记得今晚,记得你说的话,恼我,恼一辈子……”
卫雁不明其意,想宽慰几句,却怎么说得出口?宽慰他,就要说自己不恼了,倒像是喜欢他对她无礼似的……
无法言说,她只有背转了头,匆匆逃开。
他在身后唤道:“雁妹!”
她回首,听他说:“劝劝令尊,不如称病,在家中休养吧。”
卫雁道:“父亲身体康健,怎会无故称病?徐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我……没事……”他不能说,不能说。
“雁妹!”他又唤了一声。“就此别过。”
“徐郎请慢行。再会!”同是道别,他语气伤感,她是欢喜雀跃。
待她走进大门许久,他仍立在原地,呆呆望着卫府朱漆大门,任泪水一滴滴打湿衣襟。
卫雁刚走入院子,就见四喜慌慌忙忙上前来,道:“小姐,老爷叫你立刻去书房!”
卫雁皱眉,硬着头皮走入书房,道:“父亲找我何事?”
窗前一人转过身来,金冠蟒袍,竟是太子宇文睿!
“雁娘!别来无恙!”
“你……你……为何在此?”
“孤对你甚是想念,耐不住相思之苦,特来相见……”他含笑望着她,将她细细打量。
蓦地,他双眉皱起,怒喝道:“徐玉钦做了什么好事!”
她雪白颈间,一朵红梅,虽小却十分刺目。
见他盯着自己颈间,卫雁这才后知后觉,以手遮挡,暗恨自己大意,若要旁人瞧了去,可怎生是好?又暗暗埋怨徐玉钦太过孟浪……
宇文睿上前,将她手腕捉住,沉声道:“你与他同乘而归,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