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族长洪金德到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作为现任能不小心吗?
洪金德刚进去的时候,洪姓的人还发动关系去县里疏通。大量金钱攻势下,眼见着法庭庭长首肯就要无罪放出来了。
兽潮一来,就没人管他的事了。
而好不容易等到兽潮结束了,本来欢喜的以为终于可以放人了。
但后面完全没下文了,着急的洪姓人再次找到庭长,发现对方翻脸不认了,还把钱退给洪姓的人了。
见金钱攻势没用,就有人苦苦哀求,无奈之下,那位庭长才告诉他们,不是他不放,是他不敢放,让他们以后不要找人了,都是没用的。
洪姓的人当然不知道,参加过庆祝兽潮退却晚宴的庭长,亲自看见名镇海和黎阳城守两人把酒共饮,完全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各个局里的头头更是恭敬敬酒,姿态极低。
他也就知道,如果自己放了洪金德,说不定名镇海歪歪嘴,到时候李德生直接就把他撸了。
也是从此以后,洪姓的人就死了斗争的心思。选了个新族长以后,就全力修补起和名留栋家的关系。有了切肤之痛,他们的心思,比起其他四个族长更热切。
等名镇海吃完六碗饭,他才缓步走向堂屋。
此时堂屋里已经坐满了人,不仅长桌上没一个空位,连门槛上都坐满了人。
看到名镇海出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遛了一眼,发现不仅他那些叔伯们来了,一些八竿子才能打到的亲戚能来的都来了。
打了个揖,名镇海笑道,“感谢各位长辈的看望。”
周围的人都是赶紧回了个礼,纷纷说道应该的。
随后名镇海直接坐在了长桌的上首位,挥了挥手,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
“趁着今天人多,我就说个事。”
历经几次大战,指挥了数十万人的撤离以后,名镇海本身的气度是养起来了。不同于纯武者的锋锐压迫感,名镇海的气度是沉凝厚重的,让人不得不顺从。
“杨家前两天已经正式知会我了,他们将要退出静柳湖一块。那里17个山头的土地,以后都将归我名家。”
这个消息几乎是让在场所有人有种晕眩感,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那片区域有多大了。尤其是靠着静柳湖,灌溉完全没有问题,做水利的工程量并不大。
更关键的是,那里几乎都被杨家清理了一遍,野兽很少,差不多是那种立马可以着手开发的土地。
不过,他们想不明白名镇海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吧!
“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没有那么多人丁。所以我决定把土地租出去,以后只收地租。”
这时候众人才明白,原来名镇海是想做地主。不过这个年代可不流行把地租给别人,财雄势大的家族一般都是自己耕作,最多也是雇人耕作。
那些开发好的土地,都有着极高的亩产量,哪怕是雇工在怠惰也有个不错的收成。
真正稀少的反而是可耕作的土地,只要有土地有水利,哪怕随便丢个种子也会长得很好。
他们不相信名镇海不会不知道别人都是雇工的,除非是名镇海故意给大家实惠。
他们这样猜想,对也不对。
租给别人,肯定要损失很多利润,但对于当下的情况而言是最有利的。
前段时间,名留栋和名镇海两父子就讨论了不少时间。按名留栋的意思,他就是累死了也要自己把那些土地一锄头一锄头的整出来。
对于父亲对土地的执著,名镇海是很理解,诸夏人的土地情节就是这么严重。有一块自己的地,有一个自己的房子,这是深植于诸夏人骨子里的东西。
5000年前,那么发达的信息社会,也没见诸夏流行不买房子只租房子,只要一有钱,诸夏人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房子。那时候的诸夏领导人愁白了头发,也没改变这观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价一年比一年高,成为压死诸夏经济的一座大山。
名镇海当然也没打算直接说服名留栋,他只是带着名留栋到那片土地遛了个圈。从早上出去,到傍晚回来,名留栋的腿都走肿了。
这时候,他才放弃了自己开发那17个山头的宏伟计划,转而与名镇海讨论起地租的价格问题。
这几千公顷的土地,并不都适合耕种,有些只能做山林。土地名镇海是准备租,而山林就只能自己开发了。
因为山林开发周期是很漫长的,要让神橡村的人租种根本不可能。而名镇海又没有时间经营,他那些堂兄弟什么的更是一个这种人才都不是。名镇海只能展示先放弃,先闲置着。
作为一个拥有成年人灵魂的名镇海,他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还很漫长,要想走的远,绝不可能仅仅靠天赋,财力也是一个重要助力。
而这几千公顷的土地,不仅是他们家的基业,更是他将来腾飞的基础。
而那些土地也不是名镇海故意示好村民,而是目前他们没能力开发。
要知道把一块荒地开发成可耕种的土地,这可是个极为费力的事。
这段时间名镇海和名留栋两父子,一直在开发杨家最初给他们的60亩谷地。
尽管山谷还算平整,但还是花费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才完全平整好。
这中间的事极其繁琐,第一步就是烧荒,把表面的植物烧没了,然后就是把那些碍事的碎石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