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子被带进来,跪在那里。
“燕子,你看看,这件狐狸皮,可是你的?”李矩指着桌子上的黑狐皮。
“是的!”燕子心里一惊,这个都被翻出来了,想不认都不行。
“好,你承认的倒挺干脆,那么我问你,陈瑶失踪的那天夜里,你在哪里?”
“我在房间里!”
“有谁能证明?”
燕子低着头,想了想,这个事,关系重大,太后身边的宫女哪个敢替她说谎,于是道。
“这个,那时都在床上睡觉,奴婢也想不到哪个能替我证明。”
“那夜,据侍卫讲,就有一直黑狐狸,向高墙外扔东西,你可知晓?”
“奴婢不知!”
“不知?”李矩坐在那里,威严道:“来人,把这件狐狸皮,让燕子穿上。”
林公公当即拿起狐狸皮,给燕子套上,别说,燕子身材矮小,穿上这狐狸皮,白天里破绽百出,但若是夜间,说是一只狐狸,没人怀疑。
“燕子,你还有何话说?”李矩冷峻地看着燕子,燕子没有说话,低下头,心里想,完了。
李矩见燕子不做声,心里有数,这事算是坐实了,陈瑶的出走,就是燕子帮忙。
李矩再次发问。
“朕问你,昨夜你在何处?”
“奴婢在睡觉。”
“有谁证明?”
“太后身边的梅子,昨天晚上我还和她说话呢。”
“我问是夜里。夜里你们也说话了?”
“没有,那时奴婢睡下了。”
“那好,没人能证明,这就是说,那两个公公也有可能是你杀害的罗?”
“皇上,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杀害公公。”
“你还敢狡辩?”李矩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顿,“你怎么不说瑶瑶母子的离开,与你无关?”
“回皇上,小姐出走,确实是奴婢帮助的,但是打死公公,确实不是奴婢干的。”
“不是你干的?又是谁干的?”
燕子低着头,脑子是一片乱,如今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原只是听说苏曼被人打了,怎么又冒出两个公公被杀?到底怎么回事?
“朕再问你,你为何救走瑶瑶母子,并没人为难她母子两啊。”
燕子不说话,低着头。
“你不说,就以为朕不知晓?是不是苏曼让你这么做的?说,瑶瑶母子现在在何处?”
“这个奴婢不知。”
“不知?你还不如一问三不知呢。”李矩瞪着燕子,道:“人都是你送过高墙的,你把她们到底藏在哪里?从实招来。”
燕子不说话。李矩想到,这陈瑶母子失踪,而燕子第二天又在后宫,外面要事没有人接应,凭着陈瑶自己,是无法逃脱的,这就说明燕子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于是道。
“朕再问你,你的同伙是谁?”
“这,”
“说!瑶瑶母子有什么散失,我把你碎尸万段。”
“回皇上,小姐母子好着呢,有人照顾!”
“谁?”
“我师父!”
“你师父如今在哪里?”
“奴婢不知!”
“你会不知?”
“奴婢真的不知!”
“你既然伙同你师父救走瑶瑶母子,你跟朕说你不知?”
“回皇上,奴婢是真的不知。”
“那谁知道?”
燕子此刻想起苏曼的话,苏曼曾跟她说过,若是此事败露,让她实话实说,就保她没事,于是道。
“小姐母子的下落,只有苏曼姐姐知道。”
“你师父之前没跟你说过她们去哪里?”
“师父连宫里也没来,她怎么会知道去哪里?况且,师父什么时候来接应,还是奴婢通知的。”
“那她们岂不漫无目的地到处躲?京城就这么大,她们能逃多远?”
“回皇上,奴婢曾听苏曼姐姐说过,为了安全,知道她们下落的人越少越好,她们去哪里,苏曼姐姐自然会告知小姐。也就是说,师父带着小姐母子,一定会前往苏曼姐姐说的那个地方。”
“嗯?”李矩坐在那里,想了想,觉得燕子所言有道理,这个苏曼,她会这么做的,把事情想得如此周密,都想到事发后了。
李矩想想就可怕,假如苏曼昨夜被杨醒派人打死,那么陈瑶的下落,恐怕这辈子都没人知晓,要知道,苏曼当年带着陈瑀陈瑶所藏身的地点,在那个破庙,但是她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有追兵到过那里巡查,并未发现蛛丝马迹。
李矩在急想时,忘记了九尾狐。
“来人!”
“奴才在!”
“把燕子押入大牢,等苏曼醒来,一同审理!”
“是!”
燕子当即被两个公公捆绑带走。
过了一日,女医奏报,说苏曼醒来。
李矩坐在那里,脸色深沉,对付这个苏曼,他得做好思想准备,苏曼实在是难对付。
吃了晚饭,李矩都没有审苏曼,李矩想,且让她调养几日,别因身体不支,再昏迷过去。
李矩怕杨醒对苏曼做手脚,派了心腹日夜看守,除了女医紫菱,其他人等不得靠近,违者先斩后奏。也就是说,李矩把苏曼保护的如铁通一般。
过了几日,苏曼能下地走动,身上的疼痛也好多了,只是骨折的地方,还打着绷带,夹着夹板。
李矩审理苏曼,并没有让她跪下,而是让她靠在床上,她的骨折可不轻。
屋里除了紫菱照顾苏曼,并无他人。
“苏曼,你可醒了!现在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