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老家伙?如果你想要这么做的话,你就自便吧。”喋喋不休的抱怨随着房门打开瞬间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戛然而止。
若无其事的转动着酒杯,陆斯恩轻嗅着乙i醚淡涩的芳香,轻轻的小啜一口,自认为已经提升了足够的逼格之后,才抬起头来,眼中锐利的寒光一闪,“只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些小问题需要商榷,是吧?来自黑蹄城堡的布德书记官?呵,记得我前几年离开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一个养马的管事,书记官?升职升得挺快的嘛?”
“你怎么敢如此对待我?你这个下贱的小……”被揭穿的养马管事瞠目结舌,面对陆斯恩本人,特别是在三年前被他亲自赶出伯爵城堡的小陆斯恩,他在肚子里边准备的好几套说辞全部都无法开口,一时间竟然恼羞成怒的开口骂了起来,只不过在陆斯恩眼神的锁定下,他硬生生的将那个恶毒的词汇吞进了肚子里,他确定,要是他刚刚真的把话说完的话,眼前这个粗鲁野蛮的小杂种真的会杀了他。“哼,伯爵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布德恼羞成怒的想要转身离开,心中盘算着等到回去之后要怎么像自己的领主汇报,300多口牛羊,相信伯爵大人一定会感兴趣的。
“我有允许你离开了吗?下贱的马夫?”陆斯恩再次响起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幻想。
“你刚刚说什么?你竟然敢……”布德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尖叫起来,好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
“跪下!”陆斯恩怒喝道。
“什么?哎哟!”在布德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膝盖内侧受到了重击,双腿一软,情不自禁地就跪在了地上,刚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感觉到被一只脚重重地踏在了背上,无法起身。
一时间心下骇人,虽然自己只是个养马的管事,但是好歹也是属于城堡核心圈的一员(他自以为的),毕竟在伯爵家族教堂受到了那么多次洗礼,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过努力(贪污),怎么说自己也是无限接近于下位骑士的扈从级骑士(其实根本差得远,就只比普通人强一些)。
怎么踩在自己背上的那只脚就跟把自己锁住了一样,根本就动不了了。难道是上位的骑士?这就是这个小杂种的倚仗吗?果然只是一个下贱的泥巴种罢了,多年形成的习惯,让考伯特仍旧没有把陆斯恩放在眼里,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陆斯恩也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的也开口了,“唔,那个什么?噢,对,高贵的,高贵的考伯特老爷,希望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能让你感觉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毕竟大爷我看得起你才让你跪在这里什么的,考伯特老爷对我的敬意,我可是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边呢。
不容易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来回报你的恩情了,真是没想到,难道这就是那些小姐们常常在最里边念叨的命运吗?
不过我就不再把脚底放在你的头上来表示的尊重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毕竟你那脏兮兮的脑袋,实在是太恶心,让我一看到就反胃啊,我的这双鞋子,可是刚换的啊,而且,也实在是太软了。”
“你这个小……”看来是陆斯恩是直接撕破脸了,考伯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在陆斯恩循循善诱的语气中,回忆起了陆斯恩被他虐待的记忆,一时间一股浓浓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无法接受,一个曾经卑微的匍匐在他脚下的小泥腿子,竟然敢在如此狼狈的自己面前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话,也不管后果可能是什么,一脸怨毒的就准备开骂,这种目光短浅的小人物是考虑不到那么远的。
可惜,也并没有成功,站在他身后的那位骑士姬,唔,她的名字叫希拉,抬起了自己的腿,用了四个音节的时间来瞄准位置,对着考伯特的后脑勺狠狠的碾了下去。
“唔,亲爱的,轻点,被给弄死了。”这句话是对希拉说的,“唔,弄个半死就行了,别太过份了。”
“可是,团长大人!”被调笑的骑士姬脸上有一些羞意,不过还是一字一顿将心中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即使是面对着团长大人也不行,“这副胫甲,也是我所珍视的装备啊!”
“呃,这倒是。不过,现在也只有它的质地足够的坚硬啊!”陆斯恩好似忘记了被希拉踩在脚底下的布德,认真的和希拉讨论起来。
“……”无言以对,希拉只得恨恨的一跺脚,“是,是,团长大人总是最有道理的那一个。”恍惚间,似乎听到了脆响,就是那种脸颊颧骨被碾碎的那种脆响。
“唔,老福特,麻烦你再跑一趟,让马修过来一下。”看着地上如同一条死狗一般的布德,陆斯恩也没有什么继续凌虐下去的yù_wàng,这种蛆虫还不值得他浪费太多时间。
“噢,噢,是的,好的,好的。”亲眼的目睹了房间内整个事件经过的管家目瞪口呆,罕见的失态了,面色带着些许的潮红,摇摇晃晃的走出去了。
“唔,好极了,布德老爷,我们亲切的叙旧也完成了,接下来,就该谈谈正事了。”陆斯恩摆弄着桌上的木板,示意希拉稍微的松了松力道,让布德能够抬起头来,露出他怨毒的眼神,当然,还是趴在地上的。
只不过那所谓的愤怒眼神,陆斯恩稍微眼神一凝,就畏惧的埋下头去了,真是如同蛤蟆一样。
“我说,你听,有意见,你可以反对,我很开明的。不过,我也提前告诉你,你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