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无量剑派的大师兄,神勇威武,气势慑人,令赵紫燕暗自叫好。她便欲学着上前报上名号,却被大师兄伸手拦阻。
赵紫燕只能秀目圆睁,怒视着李老二等人。暗道,行侠仗义乃正道所为,我赵紫燕巾帼不让须眉!
流云的话让李老二为之神色一滞。无量山的无量剑派,那可是江湖中二流顶级门派,威名赫赫。当前的还是掌门弟子,不好招惹啊!不过,这帮子人只是途径此处,终究要离开此地的,而谭老头一家可走不了。
李老二眼珠直转,面上堆出了笑容,忙拱手道:“在下是这漠北李老二,不知是几位高人当前。方才失礼了,见凉!见谅啊!”
李老二正自干笑不止,却听屋外传来一声大喝:“不要走了这伙贼人!”
门帘掀飞,一群和这群无量剑派穿着一样的弟子齐手持长剑奔了进来,后面呼啦一下又涌进来十余名弟子,转瞬把李老二一伙团团围住。
“大师兄,什么人敢在我无量剑派头上撒野,可是活得不耐烦了!”为首之人齐晃动着手中的长剑叫嚣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随即闪身进来,阴森冷笑道:“大师兄,是哪个杂种不想活了,我亲手剁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呵呵,诸位高门弟子,方才冒犯,得罪了!兄弟们,快陪不是啊!”李老二忙后退两步,嬉皮笑脸的连连摆手,不忘用眼神示意弟兄们快撤。
谭掌柜一家早没了主意。
流云见眼前这伙不怕死马匪赔罪吗,皆是也是没有阻拦任其离去。
只是,无人留意躲在人后的俊朗男子,其手指微不可查的轻弹了弹手中的脏物,便独自转身离去。
无量剑派众人见大师兄不发话,只能虎视眈眈的盯着李老二一行离开酒肆。
临到了门口,李老二桀桀怪笑:“谭老头今日运气好,愿你岁岁有今朝!诸位高人当前,李老二理当回避——!兄弟们,走啦——!”
屋外,几声马嘶过后,一阵马蹄声渐去渐远。
酒肆内众人悻悻收起兵器,围着大师兄与赵紫燕,探问起详情来。
赵紫燕这才想起那位俊朗男子,她扭头看时,只有谭掌柜一家对着众人不停拜谢,哪里还有那为男子的身影呢。
……
李老二一伙,一口气跑了十几里,才放缓了脚步。一汉子问道:“当家的,我等就这般离去不成?”
“是啊!怕他狗屁无量剑派作甚,杀回去!”
“杀回去!杀人,抢钱,抢女人!”
众马匪叫嚣不停。李老二冷笑道:“你等这些狗崽子,方才他娘的跑得比我都快,眼下又逞起了光棍!”
众人讪笑。
李老二向远处打量一番,得意的说道:“有人出钱让我等打探这无量剑派为何到此地的原因,何乐而不为呢!此等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这银子挣的轻松啊!天暖了,雪融化的也快,今明路冻得硬实些,他们就要离开,爷爷我还要去寻那谭老头的晦气!”
“当家的怕是惦记着那小娘子了吧!”匪众又是一阵********。
李老二一挥手,狠啐了一口浓痰,笑骂道:“我他娘的这点心思,是瞒不过你这些兔崽子的。到前面山窝子里先凑合两日,到时候,这小镇子任大伙痛快便是!”
一阵放肆的狂笑声中,众马匪奔逐而去。
循着杂乱的马蹄印。林殇辨别了一下方向所在,身形一动,便带着还在睡懒觉的丙级捕快疾驰而去。
李老二一伙马匪,在白日里顺路劫了一个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之后,便躲到一个山窝子里。
这个山窝子里有个颇大的山洞,也是李老二的一处隐秘落脚之地。
山洞内一片狼藉,一堆篝火旁,横七竖八躺着匪众,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乡下妇人,仪容不整,衣衫破碎,兀自低泣。
这伙贼人宰杀了几头羊,吃喝完毕后,又在抢来了两个婆娘身上发泄了一通,才纷纷躺下酣睡。却不知,一个杀神,正在接近。
林殇等人疾奔了五十多里路,才来到这处山洞。小心的探望,李老二一伙皆在山洞里。洞口处还栓着二十多匹马,里面还有两个靠近洞口睡觉的马匪,应是值更守夜的。
林殇轻轻从马群中穿行而过,来到两个守夜马匪旁。他脚步不停,却戳指如电。地上二人脑门上,随即出现两个血洞,血无声的涓涓而出。
“你是谁——?”一个声音陡然响起,惊起众人,兵器出鞘声音不断。
林殇皱着眉头看向发出声响的马匪。自己行走无声,此人怎会发现自己呢?他倒是冤枉了此人了。此贼肚子不好,正要起夜,恰好见到形同鬼魅的林殇走来,忍不住出声示警。
这伙人长年刀头舔血,警觉异常,听到喊声后,一个个从地上跳了起来,面目狰狞,横刀相向。
“你是白日那小子,怎么?我李老二怕你无量剑派人多不假,可你一个人寻来,找死不成?”
李老二从梦中惊醒,正要发火,却见众人围住了一个面熟的年轻人。凝目注视之下,已然认出了林殇,他披上大氅,系好腰带,抽出了马刀,走上前去。
“你等只有二十一人吗?都在此处?”林殇神色自如,他立在群匪当间,自言自语道。
李老二听不明白,忙道:“你说什么呢?错了!我此行二十三人,怎么会是二十一呢?”
“不错!还有两人已死了,剩下的刚好二十一人!”林殇的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