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姑娘呵呵地笑了起来,“如今已经如公子所愿,见着了奴家,那接下来公子是如何打算的?”
韩秋汐一怔,本来她来这万花楼是想看看陈栩生到底在搞什么鬼,可现在也算是顺利地看着了陈栩生的相好,却没有看着陈栩生,也不知道陈栩生他人现在还在不在万花楼。
若是她此时直接开口向这位花魁姑娘直接要人的话,怕是不太合乎情理。
无所谓了,反正她人来都已经来了,不论陈栩生是否在此处,跟她和这位花魁姑娘喝个酒聊个天总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韩秋汐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对方一杯,诚恳地说道:“在下没有什么打算,只不过难得见姑娘一面,不知道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把酒言欢一番?”
“公子言重了,能与公子把酒言欢,是奴家的荣幸,自是乐意之致。”花魁姑娘很是豪爽地答应下来。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好不爽快!
韩秋汐先前就被万花楼的几位姑娘灌了不少的酒,现在又与花魁喝了不少,已经开始呈现头脑晕呼呼的状态,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花魁姑娘,无比感叹地问道:“姑娘你长得真是好看,这么超凡脱俗的模样,却要在这种地方讨生活真是太可惜了。要不这样,我帮你赎身怎么样?”
她心中莫名有些怜惜,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流落到这种的地方,真是可怜。再者也是因为她看着眼前的花魁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自己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到是在哪见的。
花魁姑娘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又摇摇晃晃地给两人把杯子倒满,然后双手撑着下巴,眼含期望地问道:“公子你说你要帮我赎身,那帮我赎身以后,你是不是要娶我为妻呀?”
“……”,韩秋汐无语,想要帮她赎身,是因为不忍她一个弱女人在这风尘之人飘零,何况两人都是一样身为女子,自己又怎么能娶她为妻呢。
花魁姑娘对着手中的酒杯,失落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样,每个人想要得到我的身子,却又接受不了我的出身,嫌弃我是一个青楼女子。”
“你不要这么妄自菲薄,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嫌弃你的,而不爱你的人就算你是当朝公主的身份,也会对你诸般挑剔,总觉得除了你之外的女子,都是天底下最好的。”韩秋汐苦笑,就如她一般,在陈栩生的眼中,她也许也是可有可无的人,比不上眼前女子的万分之一。
花魁姑娘多少有些无奈,“话虽如此,可真正能找到真爱的世上又能有几人呢?大多数的人还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两人也不知道是谁的情绪感染了谁,此刻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感伤,花魁姑娘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韩秋汐的肩膀上,把玩着酒杯。
而韩秋汐则是拍拍花魁姑娘的大腿,笑着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只要记得,真正爱你的人任谁也是抢不走的,只有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才会风吹两面倒。为了以后咱们都能找到真正爱自己的人,一起干杯!”
“你说的对,若是此生所托之人是薄情之人,那还不如就留在这万花楼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呢。”花魁姑娘举起酒杯和韩秋汐碰了碰,就一起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韩秋汐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舌头也有点打结,说话时已经不大利索,但还是抱着花魁姑娘,宣告着她的誓言:“以后若是我发现自己所托之人是个薄幸小人,定要剪了这一头长发去寺里当尼姑,余下的一生都与青灯古佛作伴。”
听完,花魁姑娘哈哈大笑,“公子我看你真是喝多了,就算你剃了头发也只能去当和尚,哪有当尼姑的道理。”虽然这是酒后的胡言乱语,不过实在是太对她的胃口了。
接着她略微可惜得说道:“难得我能遇到一个能聊得如此投机的人,可惜公子是男儿身,若是生为女儿身,那我们定可以做一对很好的姐妹。”
韩秋汐傻呼呼地笑着,“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只要我们意气相投,做不做姐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和韩静瑶还是同父异母一起长大的姐妹呢,从小就被那对母女欺负不说,到了最后,她不还是被那对母女推出去当挡箭牌嘛。
对于韩秋汐,花魁姑娘是越来越喜欢了,“哈哈哈哈,还是公子你想得开,以后公子要是得空了,可以来万花楼找我玩,我随时都有空相陪的哦。”
韩秋汐揉揉自个晕呼呼地脑袋,忽然想起什么,猛得一拍脑门说道:“对了,刚刚我说帮你赎身,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找李妈妈帮你把卖身契要来?”喝酒误事,她差一点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韩秋汐的话让花魁姑娘的心里忽然暖暖的,她对韩秋汐甜甜一笑,说道:“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你帮我赎身的。”
“为什么?难道你担心我银子不够,没法为你赎身,继而会让你空欢喜一场?”
“不是啦,其实是因为我已经存够钱为自己赎身,所以才不想麻烦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赎身离开,难不成你就一点不想逃离这个烟花之地,过上另外一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刹那间,韩秋汐脑海中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
花魁姑娘此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是不想过另一种生活,只不过是因为我在这待得了,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所以才想要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