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缓缓打开,一艘乌篷船缓缓进入汴京,汴京城这个时候已经进入深夜,小船静悄悄的驶过在码头上,在汴河上行走了数里之后,进入一个硕大的池塘里,然后行了数百步,就出现一个小型的码头在竹林深处出现,隐隐可见竹林后面是一个一个硕大的宅院,这个时候乌篷船中深处一个脑袋来,脑袋扫了周围一眼,很快就缩了回去,半响之后,就见一个面色俊朗的中年男子从乌篷船上走了出来。不是王时雍又是谁?
“阿福可在?”王时雍扫了周围一眼,却没有半点烛火,这让他有些不满,虽然是在家门口,地形他也很熟悉,但因为没有烛火,还是让他不习惯。更重要的,他临走的时候,已经吩咐自己的心腹手下,在这里等候,到现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这让他很是恼火。
“王大人,真是好兴致啊!金人还在外面,还敢去外面去玩,也不怕为金人所俘获。”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周围一阵大亮,就见竹林一边走出一批人来,为首之人正是赵鼎和张邦昌。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士卒和衙役。在张邦昌身边,自己的心腹阿福正被人捆绑着,口中塞着白布,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王时雍见状一颗心顿时坠入深渊之中,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但忍不住一阵侥幸,拱手说道:“赵大人、张大人为何在这里?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两位大人恕罪!”
“三更半夜,王大人好兴趣啊,不知道去哪里fēng_liú了,可否告知本官?”赵鼎双目如电,望着王时雍,看的王时雍面色苍白,双目中闪烁着一丝慌乱。“这个,赵大人您也知道,下官有着一些爱好,恰好这醉玲珑刚刚来了一批雏儿,所以,所以下官就去见识一番,只是到底是有些头脸,不好为他人所发现,所以这个时候前往的,还请赵大人恕罪。”王时雍猛然之间发现了什么,赶紧解释道。
“王大人,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吧!暗卫大牢是什么货色,相信你也是听说过的,现在说的话,或许死的只是你一个人而已,一旦被暗卫审问出来,这死的可是你的全家,乃至你的九族了。”张邦昌面色阴沉,冷哼道:“自从你当初让我安排人进入工学院,本官就怀疑你了,所以禀报了赵大人,恐怕你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暗卫监视你,你每天干一些什么事情,吃的是什么菜肴,每天晚上在那个小妾身边,暗卫都是有记录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心存侥幸为好。”
“你?”王时雍听了之后,宛若是晴天霹雳一样,原以为自己只是猛然之间被怀疑的对象而已,没想到,暗卫已经盯自己很久了,对于暗卫的来历,王时雍早就有了预算,可以想象,这个时候,暗卫恐怕掌握了许多证据。
“你也是汉人,金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弃自己的祖宗?”赵鼎望着王时雍,摇摇头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日后肯定能击败金人,你跟随陛下身边,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没想到,你居然背弃了陛下,真是可恶。”
“哈哈,赵大人,下官也是一个读书人,可是凭什么一个工匠都能做到侍郎的位置,可是下官寒窗苦读十几年,也不过和对方一样,这是何等的不公平?我王时雍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想要良田万顷,家财万贯,可是现在下官有什么,除掉一个大宅子,还能有什么?”王时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就不在隐藏,忍不住哈哈大笑。
赵鼎冷哼道:“你拿着让人羡慕的俸禄,住着大宅子,却不知道外面有许多人连吃都吃不饱,寒窗苦读很苦吗?好歹你现在锦衣玉食,那些老百姓都知道忠于自己的民族,你却背叛了汉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王时雍,你是如何与金人商议的,说出来,顶多就是一个死,若是不说出来,那就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
“赵大人真的只杀我一个人?”王时雍叹了口气,自从被赵鼎逮到,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是不可能改变,但是若能保住自家老小的性命,王时雍已经不在强求什么了。
“自然。”赵鼎目光闪烁,一丝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只是王时雍并没有发现。
“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我相信赵大人的人品。”王时雍知道不可能改变什么了,当下将自己和金人商议的事情说了出来,才说道:“实际上,当了金人的内应之后,下官就后悔了,只是那个时候后悔已经迟了。现在想象,自己还真是该死。”
“皇帝?真是笑话,皇帝若是这么好当,恐怕天下人都想当皇帝了。”张邦昌不屑的说道:“这中原若是落到你的手上,那才是我汉人的悲哀呢!”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将一城的百姓都送入火海之中,王时雍,本官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赵鼎听了心中一沉,双目中一阵冷厉一闪而过。
“赵相,事情已经发生,下官只求一死而已。”王时雍苦涩道:“不过,下官猜测金人实际上并不相信我,或者他在汴京城中还有其他的奸细,下官猜测,到时候必定不仅仅是下官这里一个地方有火灾出现。”
“该死。杀了他。”赵鼎听了面色一变,冷森森的望着王时雍一眼,冰冷的声音响起。
王时雍还没有反应过来,赵鼎身边出现一个黑衣武士,眼前寒光一闪而过,就见王时雍捂着脖子倒了下来,鲜血很快就沾满了衣衫。
“王时雍背叛朝廷,满门诛杀,一个不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