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被报恩,分明是来了个机器猫,呃,就是后来被叫做“哆啦a梦”,她那会都只叫机器猫,她上辈子就干了那么一件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的事,他就这么尽心尽力地报答她了?
林校还真是有点不淡定,被人这么报答,好像有点罪过的样子,她怎么说都是受之有愧,上辈子干的事,也是没白干,她是收了钱的,虽然那钱她最后全给了她姐林洁,但是不管这钱她给了谁,他是给了的,也没白给,他至于这么报答吗?
她手里拿着文件袋,感觉这东西特别的重,真有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也不知道要不要白拿这件东西,她就盼着把那个门面给弄下来,是想过无数次,没想到他离的这么远,还能晓得她的事!
待在门口,她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屋里,但是瞬间的,她就去换了身衣服,带了几个零钱,跑出去找电话亭,站在电话亭里,她喘着气好一会儿,等呼吸稍稍地平静一下,她才拨了何晟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等待电话被接起的时候,她靠在电话亭里,心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就跳得非常的快,比刚才跑的时候还要快,快得她几乎都要听不见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她左手捂住嘴,又是深呼吸一下,才算是慢慢地镇定下来。
没有人接电话。
她不死心地再拨了一回,还是没人接。
这让她非常的烦躁,恨恨地将电话机给挂回去,盯着没有动静的电话机好一会儿,她还是不死心地再将电话机拿下来,重新再拨了号码,依旧跟刚才一样,还是听着从电话机那头传来的声音——
听了好几声,她悻悻然地想挂了电话,就在她要挂上时,突然间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急忙忙地将电话机放到耳边,迫不及待地喊了声,“何晟?”
“……”
电话机那头是沉默的。
弄得她差点以为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可电话是接通了,她悄悄地又深呼吸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压力感,压得她无法自在,“何晟?你在吗?你还在吗?我有事要同你说。”
“……”
依旧是没有声音,那头静悄悄。
她瞪了眼,就恨何晟没在她面前,被他这么一而再地晾在一边,要说心里没气肯定是假话,也不管不顾了,索性就对着电话机把心里的话全说了,“你为什么要把那个门面买下来,还把证全给我?为什么都要写我的名字?你搞什么东西呀,是要做什么呀?你这样子会让我很为难知不知道?我要怎么跟别人解释我怎么有的钱这些东西?……”
“需要跟别人解释吗?”何晟的声音终于传过来,冷冷的,没有多少感情度,“上回给你弄的门面开店,你不也是说给人看店也混过去了,这回混不过去了吗?”
她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好像觉得挺有道理,可脑袋转回来时,她也就想到个重点了,“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的好吧,何晟你到底想怎么样,顾伯平都给你搞完了,你现在还给我这些东西,我又不能再给你帮忙改什么东西的,这些东西你给了我,别指望我能给你什么回报的!……”
“我要你回报了?”
又是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典型的让他讲话他不好好讲,不让他讲话时,他还非得打断她的话,还问得特别的淡然,真让她想揍人,这种被人砸钱的真不好受——
可话说回来,她又爱这种感觉。
但是得到什么,就必须得付出来,世上从来就没有白得的东西,她生怕他有什么叫人震惊的理由,“你要什么没有呀,还需要我回报?”她从善如流地回答,赶紧地就先堵了他的嘴。
“你想开店,就开着吧,以后不开了,再把店还给我也行。”人家说完就挂了电话。
花个两三万钱,买个门面就跟玩儿一样,就当她是没见世面的老土贼也行,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先收下这门面,等将来她高中毕业后就把东西转回去,顺便按现在的市价给他算房租费算了。
这么一想,她就立即顺当了,也不纠结了,反正她到时会还回去,不得不在心里再说一句,钱好还,人情难还,还是这种送上门的人情,她真心没法子拒绝呀,当然,她也自我批评了一下,实在是拒绝的不是很坚决,如果真坚决的话,她早就把东西寄回去算了,摆出一副“不吃嗟来之食”的强硬态度——
呃,她强硬不起来。
不过,她打电话给她姐的时候,一副很犹豫的是不是要把门面租下来的事,“姐,你说我要不要把那家门面租下来看看,你在省城刚好给我进货?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我觉得省城的东西,我们这里肯定没有的,找些好看的小玩意儿,估计能好卖的。”
“你哪里有空卖东西?”林洁心里一动,还是极有理智的想起她妹今年才高二,正是要紧的时候,哪里能一门心思想着挣钱而可能影响到学习,“如果真要开店,我们还得再请个人来看店,万一挣不到房租跟工资怎么办?”
这才是最主要的,如果挣钱还好,要是不挣钱的话,还可能再亏钱,再加上影响学习,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的事,林洁不得不考虑将来可能面对的后果,但是现实又放在她的面前,太窘迫了点,“我现在周末去送报纸,能补贴一点儿生活费,阿校,你要好好读书,先别想这件事,我们顺其自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