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4_带孩子
江湄不再看白尾鸢后, 白尾鸢向我们这边看来——先前除了跟它的主人亲昵外, 它一直把脑袋转向后脑勺对着我们的方向。
白尾鸢跟毛球对视,毛球摇了摇尾巴尖, 白尾鸢张了下翅膀, 白尾鸢的主人对毛球和善地笑笑。
虽然同是筑基期,但三流门派的筑基期已经挑大梁了, 是其门派中的中坚力量, 地位相当于云霞宗的元婴期,所以从神态举止来说,这位白尾鸢主人明显比我们显得成熟不少——长相也是他更成熟。
“它不参赛吗?”年铉在对他提问时也略带上了些请教的意味——年铉和白尾鸢主人的修为都是筑基中期, 客观上不需要有后辈对前辈的恭敬态度。
白尾鸢主人:“它不喜欢参与吵闹的事情。”
但是不讨厌旁观吵闹,我猜。
白尾鸢主人名叫白复,男,外表看来是个中年大叔, 他的白尾鸢名叫缤纷, 用白复的话说, 是‘一个正值粉色青春期的可爱小姑娘’。
嗯……一个中年大叔带着一个可爱小姑娘……正直地想, 小姑娘要是有什么小心事, 适合跟大叔说吗?说了大叔能理解吗?我姐青春期的时候, 我爹还满云霞宗地给她找女性前辈带一带,就怕自己太糙把女儿养偏了性别特征。
惠菇长老帮我爹带孩子不是从我开始的,是从我兄姐开始的。所以后来包打听拿双胞胎做报道惠菇长老那么积极对付呢,相当于动了她半个儿女嘛——半个儿子加半个女儿,就等于一整个孩子了哟, 包打听就是动了她一整个孩子了,怼他们没商量。
当时老爹之所以会主要请惠菇长老帮忙带孩子,是因为在云霞宗的、我爹熟悉的女修里,惠菇长老是外显最娴静好沟通的一个。后来我爹需要找人帮忙带我时,惠菇长老依然是我爹熟悉的、我宗女性长老里最娴静好沟通的一个——可想而知本宗的其他女性长老是个什么状态……
咳,好吧,惠菇长老不cos怪异风格时是真的很娴静——云霞女士倒是更端庄,可云霞女士不是人啊,带孩子这种事还是让同种族的来比较好,再说我兄姐出生时我爹还不够格与云霞女士平等对话。
那个时候我姐已经天天和我哥像拆迁办似的吵、打、掐,骨折、见血都是家常便饭,老爹不由怀疑是自己和剑修峰都太冷硬了,把女儿养得跟儿子似的。
☆、1385_性别和灵根的影响
在修炼之路上,修士们认为女修与男修没有区别,一样能打,一样能谋算,一样能成大能……但是,在细节方面,修士们又认为女修与男修有显著差异,比如女修的战斗风格往往比男修的更细腻周到,比如在硬碰硬的事情中男修往往比女修更占上风。
这种整体性的差异就像剑宗的往往比药宗的更果决刚猛、往生门的往往比赤乌宗的更容易谈和讲条件,是一种群体特征。
不过,当然,有群体特征就肯定有个体差异。剑宗的也有慢性子的温吞人,往生门的也有以杀止杀的血腥货。比大部分男修更暴脾气、能打就不谈的女修也不是一个两个。老爹要确认的是,我姐的性子是她的天性,而不是被环境所带歪的。
在将我兄姐交给本宗以惠菇长老为首的温柔女性们带了一段时间后,老爹不得不承认,逞勇斗狠就是这俩的天性。
——只是玩乐时间交给女修们带,每日训练和晚上睡觉时他们俩还是回老爹身边,而且两人始终在一起,没有因为主要想观察我姐的性情而将她跟我哥的日常环境分开。
因为有养过孩子的同门说这样才不会动摇小孩子的安全感:连续长时间把孩子丢给外人带,会让孩子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而将从出生起就一直在一起的双胞胎强行分开,也会让他们惶惑不安。别看双胞胎互殴得厉害,心里其实还是将对方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比爹更重要。
而且温柔的女修固然有,但温柔的男修也不少,也许被冷硬亲爹和剑修峰带偏性情的是我哥而不是我姐呢?当然必须得让双胞胎都去温和的环境中试试。
在各种环境中走了一遍后,证明、毛绒绒的可爱小动物,我姐就是更喜欢拿着剑跟人互殴,就是喜欢在练剑时能压我哥一头。老爹没有温柔乖巧的女儿可以养——温柔乖巧的儿子同样也没有,虽然我哥对毛绒绒的可爱小动物的态度比我姐好,但与温柔之间还是隔着很遥远的距离。
惠菇长老对此表示:“火单灵根、主雷灵根,温柔乖巧?性别和灵根哪一个对性格的影响更大,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你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固执的剑修。”
我:“也不一定。灵根与性格的关系,也只能说是一种群体特征。平均、大部分来说是那样,但个体差异不能忽视。”
惠菇长老盯着我,说:“倒也是。可不就让他等到了吗。”
我:“……”
☆、1386_封印
江湄没忍住,问白复:“我可以摸摸缤纷吗?”
白复笑道:“只要它同意。”
白尾鸢缤纷倨傲地俯视了江湄一会儿,轻点了一下头。
毛球‘咪’了一声,我翻译:“只能摸一下。”
江湄欢喜又小心地碰了碰缤纷的翅膀,在手缩回去的时候,缤纷张开翅膀碰了下她的手,江湄喜形于色。
阙莫对年铉说:“我压一只鹦鹉,江师妹以后肯定要兼修驭兽师职业。”
年铉:“我压一堆鹦鹉毛,她的灵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