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稽琬他们四人,剩下的孩子中再也没有能够让测灵珠发光发亮者。
从祠堂出来,站在村外的女人们有眼睛的都能发现村长从出祠堂门的那一刻起笑容就没断过,见后面的跟着的众人也都面上含笑,不由得猜测这次的祠堂祭祀都发生了什么。
“先祖保佑!”
关上祠堂大门后村长在众人眼里缓缓跪在门口高声喊道,眼眶饱含热泪,随后才颤悠悠的朝等候在外的人开口:“此次祠堂祭祀,稽令徵,稽琳。稽琬,稽笃四人有幸被先祖庇护,得到稽家祠堂里明珠的认可,也许过不了几天便能有人得到消息从外面赶来,他们几人到时候是要跟着那些人离开稽家村的,这几天在家多陪陪父母,回去后好好休息,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离开稽家村了,往后能不能见,就得看天意了。”
听到这些话,剩下的众人围在几人身边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胖嘟,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快和阿娘说说,村长说你们离开?这是要去哪儿?”
“娘,您先放开我,我也不知道呐,村长只吩咐我们说收拾收拾,过两天有人会带我们离开。“稽笃被他娘扯着臂膀退到一旁,见她皱着眉焦急不安,平常总是嬉皮笑脸的脸上难得露出正色。
由于柳槿卿身体孱弱,是以强撑着到祠堂门口见几人进去后才离去,稽琬见几人都被父母拉住问东问西,眼里难免露出艳羡,知道大家有许多话想说,便安安静静的离开。
回到家里,柳槿卿靠在床头时不时的探头望向门口,见到门口单薄的身影,急急从床上下来,稽琬快步上去扶住柳槿卿:“娘,你身子弱,就在床上靠着,别下来了。”
“今天进祠堂发生什么事了吗?”柳槿卿虽然不能在祠堂门口等着,但在家都能隐约听见村子里人声鼎沸,嘈杂一片。
“娘,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心里既欢快又忐忑不舍,我想治好娘的病,村长之前和我说如果能够让祠堂内的明珠发光便可实现一个愿望,可是今天我让明珠发光了,却又被告知将要离开,娘,我不想离开,我舍不得你,可是不离开是不是就不能有愿望了?我走了,娘怎么办?不走,娘又怎么办?”稽琬泪眼朦胧的靠在柳槿卿怀里,声音带着哽咽,缓缓道出在祠堂里发生的事情,话里的惶惶不安听的柳槿卿心酸。
柳槿卿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年幼却过得艰苦,小小年纪便要承担起家里的重担,硬生生的逼着自己长大成熟起来,她虽然心里疼的如刀割却无可奈何,她身子不争气,耗不了多久,等到她撒手人寰的时候,琬儿只怕会过的比现在更为清冷孤寂。
“琬儿,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柳槿卿抬手抚摸稽琬头顶软软的毛发,想着刚出生时玉雪可爱的小小一团,慢慢长大到如今纤瘦柔韧,看起来隐隐有山川流水之秀美,心里既自豪又遗憾,自豪她的琬儿尽管生活过的艰苦却依然有颗乐观坚强的心,遗憾不能陪着她成长看到她成年后的样子,往后的日子她再也不能参与到琬儿的生命里。
“娘出自极北之地卫国都城的九连城,九连城由三方势力共同掌握,一个是青家,一个是袁家,剩下的一个便是娘所在的柳家,青家世代为九连城兵权归属方,袁家则是整个九连城所有商盟的暗主,只有我们柳家不沾兵权,不握钱脉,不参科举。代代只且仅任一职,那便是掌管钦天监,你可知为何单单只这一职便可和青袁两家共掌九连城?”
柳槿卿环抱着稽琬靠在床头,未停顿片刻继续道:“那是因为每代柳家人中都会出一个真正能够演算福祸、推测吉凶之人,可惜,到娘曾祖那一代人后,柳家的传世根本太衍经卜不慎遗失,而后只靠口传终将湮没于世!”
柳槿卿语气低沉,曾经的辉煌一代不如一代,弱肉强食中,弱者被慢慢一点点蚕食,正是因为被青袁两家紧逼不舍,她才会外出后被埋伏身受重伤,几度濒死,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她也就没有机会碰到稽离隐了,所以说,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柳槿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看到她怀里的稽琬听到太衍经卜几个字时震惊骇然的神情。
“你父亲留下的那些卜算之法不过是学自我的一些皮毛,当初被你父亲所救,无以为报,机缘巧合之下被他发现我懂卜卦之术,你父亲便死缠烂打从我这偷学了一点皮毛,琬儿,娘亲曾经在家中书楼里看到古书言曰柳家先祖是修仙问道之人,这世间有太多我们无法触摸的东西,据你父亲讲稽家曾经的先祖也是仙道有成之人,这天下若是真有修仙之人,许多事情也便可以解释了,柳家的太衍经卜、稽山上的玉溪花还有你前段时间采摘的天香草,甚至祠堂里能发光的石头那些都不是凡物,大概都是仙家之物吧。”
“琬儿,娘亲若是猜测无误,你们四人怕都是具有仙缘之人,修仙问道必定不是一条坦顺之路,其中困难重重,艰苦难以预知,娘亲很高兴琬儿可以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过与平常之人不一样的人生,可以有机会逐渐强大,然危机危机,虽说危险下必伴随着机遇,但更多的却是机会中寓意着危险,娘亲没有时间陪在你身边了,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你要记着娘亲今天说的话,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你要学会藏拙谦逊,谨言慎行。”
“纵无显效亦藏拙,若有所成甘守株,不如别人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