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一月五号,这一天,是大和民族度过新年开市的第一天。这一天天蒙蒙亮,一支运载着木箱的人马队伍徐徐驶出了北上家族府邸。
天空下着雨,十个大木箱裹上严严实实的油布,想必是考虑到了路道难行而途远,箱子宛似十恶不赦之徒一般被五花大绑牢牢实实地固定在木板车卡上。
押送的工作人员之阵容也极为盛大,不仅以梦同学领队的那支独立队所有队员参与,后院的精英护卫队也拿出了五名高手。
当然,最为人关注的,却是北上家族的骄傲,北上枝子亲自出马,执掌着总把舵一主角。
众所周知,北上枝子小姐虽然平易近人,没有摆什么小姐谱儿,但是,北上家族毕竟结构严谨,后院为雷池不容轻易进出,在则枝子姑娘一向深居简出,即便是后院的护卫也眼缘极少,就别说前院这些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护卫们了。
至于,数天之前,那个从队长屋里匆匆而去的美艳少女,即使有几人看见了,却也是只能猜测而不能确定她便是北上家族的一代天骄北上枝子姑娘。
于是,当他们知道此行任务的总把舵是北上枝子之后,除了多数之人期盼满足神往已久的夙愿之外,也有少数人想确认心中的答案。
可惜,遗憾的是,天公不作美啊,临启程时分,却下雨了。
于是,众人看到的,只是裹在蓑衣里面的一具娇姣身子,这还不止,更让人要吐血三升的是,她还头戴斗笠脸蒙白纱,浑身上下密不透风的,连一寸身体都不露出来,好像存心跟大伙儿较劲一般。
什么,你说控制辔头缰绳的手?
骚里!
人家姑娘手上还戴着双蚕丝手套,黑漆漆的,绝对不给你半点而机会啊!
唉,好像冈村一瓢、高崎尊一之类者,忍不住心里悲苦,黯然默叹,怎么做个吊丝都那么辛酸,得不到很正常,想一下,看一下,都不成!
同样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梦同学和北上枝子并驾齐驱,率先出了大门。
门口处,早有一人在马上等候着,其穿着基本跟北上枝子一模一样,也是面罩纱布手戴手套,许是唯一的不同,是她脸上蒙着的是雪白纱布。
得,又是一个稀奇古怪之人。
不言而喻,这位脸罩白纱的古怪之人,当是刚柔流派的当前实质掌舵人仙子了。北上枝子冲仙子点点头,便策马前行,并不言语。仙子也没有说话,手腕抖动,驱马跟上去,然后,北上枝子居左,她居右,一左一右,二女把梦同学夹在中间,相互贴的那么紧,仿佛,生怕梦同学逃跑了一般。
两个时辰之后,已经走出了南县五十里,在一个名字叫做壁上的小城镇吃了早饭,稍为歇足片刻,便继续上路。
晌午之时,他们又在一个城镇歇足打尖,这回,停驻的时间却是比较长,原来,后院的一名精英高手告知枝子姑娘,按照如此速度,夜晚之时,前面都没有可供驻扎的旅馆或驿站,需要途中过夜,所以,必须备足食物和饮水。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天黑时分,他们走进了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岭之中。
望着暮色渐浓的雨水滴滴沥沥,北风呼啸,远处的山林逐渐模糊,北上枝子微微皱眉。
霍然疾奔的马蹄声迅猛地敲击着大地,却是四人四骑从后而来,跟车队两左两右并行了一会儿,似乎都深深瞥了一眼车队的木箱,然后,极快赶超了车队,瞬间消失在雨雾之中。
走在梦同学三人身后的酒井安德轻轻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的第十八拨人了。”
他左边一人却是后院的护卫高手,接口道:“你没有记错,的确是十八拨人。”
酒井安德道:“兄弟,你比较熟悉这一带,前面有什么地儿可以可供遮风挡雨的?”
那高手沉吟一下,道:“原本,那里有一座中土宋时建造的庙宇,乃祈求我们和大宋两国世代交好的发愿地,香火极旺,但从大宋被蛮横蒙人扫灭之后,便再无人至,怕是荒塌了也未可知。”
后头的西村白狼却忽然笑道:“这个我缺是可以保证,那座庙宇虽然破败不堪,却是还在的。”
那名后院高手大奇:“你如何可以保证?”
西村白狼坦然道:“一月之前,我兄弟二人盘川使尽,便干起老本行来了,在那座庙宇跟几个避雨的旅人‘借’了些钱,嘿嘿。”
酒井安德和那高手都忍俊不住,笑了,那高手道:“好一个‘借’,出门在外,谁没个不趁手时候,单单这个‘借’字,便可以看出兄弟的仁慈之心。”
“正是。”西村白狼正色道,“虽然,我兄弟二人不否认抢掠劫杀无不使用其极,但是,那都是无可奈何的。那一日,我兄弟二人向他们提出借钱之事,他们非常的爽快把身上的钱袋交到我们手上,人家如此合作,如此有诚意,我们不能做狠的对吧,所以只是从中拿了少许,然后交还给他们。并承诺以后必定送还与他们。”
酒井安德点点头,道:“正该如此。”
身后一人抬手指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山坳,大声道:“呀,看啊,那里不是一座庙宇么?!”
众人抬头望去,雨雾之中,暮色之下,依稀可见,一座庙宇模样的建筑物贴着山壁伫立着。
有了方向的目标,众人精神皆是为之一振,速度也提起来了。
这座,庙宇的建筑规模还相当不小,敢情,当年,扶桑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