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会还她清白,阿涟自然是信他的。
而上神这番谆谆教导的话,身为弟子,自然得谨记在心。阿涟从来没有想过当一条拜金鱼,同阿雱分别的时候,她也曾告诫过她:能进九霄阁的大多是有身份背景的,到时候男子众多,你莫要迷了眼,更别奢望嫁入豪门,那里头的人都不适合你。你且好好学习法术,届时衣锦还乡,你这九霄阁出来的高材生,洞泽湖的男子自然任由你挑选,这才美呢。
见她回来,那夷璋倒是惊讶,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胖头鱼,你倒是有本事啊。”
夷璋这话有些阴阳怪气,阿涟并未同她多言,只过去田箩那儿。
田箩日日担忧,可是盼着阿涟出来的。此事虽然棘手,可有容临上神再,田箩安心的很。她知此事不能让夷璋和夷珪知晓,只按捺心中兴奋,待私下二人时,才道:“容临上神真是太厉害了,有他罩着你,你在九霄阁横着走都成呐。”
阿涟却道:“我能不能继续留在九霄阁还是个问题呢。”更何况,眼下她出了这种事情……
田箩安慰道:“你放心,上神一定能还你清白的。”
自打见了容临上神之后,田箩一改前两日的焦躁不安,眼儿含笑,端得一副“上神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阿涟也不是自怨自艾之人,此事既然已经发生,她也不过太过不安,毕竟这日子总是要过的。
幽司局两日,虽有牢房小哥照顾,可地方潮湿阴暗,到底不如这儿。
这晚阿涟沾了枕头便睡了。
翌日便是新的一日,阿涟想着上神的话,拿出他新赠与她的漂亮襦裙珍珠绣鞋,预备昂首挺胸去上课。
她生得美,平日穿着九霄阁统一的宽大服饰,都难掩其曼妙身段,今儿一袭红色襦裙,剪裁得宜,将女子的玲珑有致的曲线彰显的淋漓尽致,配上足下这双珍珠丝履,当真像个出身显赫的贵女。
便是素来沉稳的夷珪,看到她这般艳光四射的模样,也稍有一瞬失神。
上回那裙子已是华美至极了,如今又弄来这一声,夷璋有些沉不住,便道:“瞧你这模样,果真是勾搭上了什么贵公子了?不知是哪里来的暴发户,说出来让我听听?”
阿涟晓得这夷璋的脾气,这般不依不饶,则道:“不是旁人,是我……是我表哥。”
夷璋自然不信她这番话,这表哥表妹最是暧昧,夷璋阅男无数,这欢好时,别说是表哥,便是一口一个亲哥哥也喊得。
夷珪却是给了使了个眼色,叫她莫要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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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涟在九霄阁默默无闻,唯有一张脸拿得出手些,不过眼下,那些个平日关心她的男子,倒是没有上前安抚。也难怪,那渠烛出了这种事,这九霄阁的男子,自然将她当成了吸食男子精元的女妖,哪里还会凑上前招惹她,自然是避之不及的。
阿涟并未关注这些,只携了田箩入座,却见那极少同她说话的白鲟,这会儿难得走到她的身旁,简单安慰了几句。
白鲟身强体壮,浓眉大眼,生得很是魁梧英俊,他在洞泽湖时便是湖中一霸,阿涟同旁的鱼儿一样,听着他的名儿便躲得远远的,唯有一同来九霄阁的路上,才稍稍有些接触。
白鲟说道:“咱们洞泽湖的水族,断断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九霄阁一向公正,便是那渠烛有后台,无端端冤枉一条好鱼,也是说不过去的。”
到底是同乡啊。
这个时候,阿涟自然感激他的信任,点点头道:“嗯,谢谢白鲟大哥。”
阿涟走后,那田箩便附到她耳畔,小声说道:“你出事的时候,这白鲟也很担心你,还想法子托关系呢……”
阿涟更惊讶了。
田箩笑笑,冲她眨了眨眼:“这白鲟虽不及容临上神俊美,却也是英武不凡。我娘自幼便教导我,选夫婿便要选身强体壮、孔武有力的,且他与你又是同乡,最是匹配不过。到时候你俩顺利从九霄阁回去,一手结业证,一手婚书,多好啊。”
阿涟哪会理会田箩这番胡言乱语,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瞧了那白鲟一眼,见他也刚好抬眼,目光堪堪同她撞上,顿了顿,同她微微一笑,那黝黑的脸颊瞧着竟有几分罕见的羞赧。
阿涟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精美的襦裙,想着定是今日她打扮的太过花枝招展,才引得这白鲟频频看她。
看来这裙子不能再穿了。
待到阿涟下课之时,便见那公告处熙熙攘攘围着不少人群。
公告处竖着一面巨大的圆镜,平日有什么事情,便有内容隐现出来。
田箩爱凑热闹,拉着阿涟就往人群中挤。便见那圆镜之中,缓缓浮现笔走龙蛇的字迹,写得竟然是关于渠烛之事。
还有一些渠烛出事前的画面。
阿涟想起昨日在流光镜中看到的场景,那渠烛出事前和事后的画面俱在,唯有出事时的,变成了一片空白。
而眼下这公告中,除却她之前看到过的,又多了一些画面,比如渠烛被吸干精元后,有一条红狐狸尾巴掠过……
后面又附带了一份关于阿涟的修为的文字,证明她体内只有三百年的道行——渠烛有八百年的修为,若是她吸取了渠烛的精元,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一点道行了。
不管怎么说,阿涟这下自然算是洗脱了嫌疑,这渠烛之死,的确与她无关。
不过,阿涟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