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零号载了一位搭便车旅行的人,他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小型饰品。
在驶往附近的路上,零号向那位年轻人谈条件交易,他建议用三片禁药交换他的饰品。零号把手伸进口袋,取出用塑胶袋包着的白色药丸。
“我不吃这东西。“年轻人说。
“每一片你可以卖八百元,利润不错的。“
搭便车的男子算计了一下,从脖子上取下饰品交给零号。零号让那男子在前面下车,他说他不能走过这个区域。然后,蜜雪儿转向他,“我不知道你有这些东西。“
“我没有。“
“那些禁药是哪儿来的?“
零号笑了,“那些就是我们平时吃的小玩意儿。“
“天啊!“蜜雪儿大笑,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我从未见过像你一样的人。“
“有一次我卖了一皮箱的假药,“零号满不在乎的说:“我想有时这样玩玩儿也不错,可以赚钱买一些其他的小东西。“
然而,之后零号就被送到了禁闭区,医院里的人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如此不受控制,他们从监控中都无法知道零号没有吃那些药……于是出于对零号的恐惧,他们在零号禁闭结束后把零号送到了劳作区,再也不让零号继续去四处转悠了,天知道零号会做出什么……
零号已厌倦化学工厂的工作,尤其现在蜜雪儿不在了他身边,他需要单独工作。他对白皮鬼越来越不满,零号总是抱怨——如此低贱的工作会影响他们高贵的身份。
六月中旬时,零号向白皮龟们提出劳工受灾赔偿,并且辞职不干。
医生察觉了零号的异常,他打电话到上级那里进行了许可。上级倒是无所谓的说道:“让他继续去野吧,他需要自由,完全放开他的天性。“
“这会不会不太好?”
“别忘了,他脑袋里可是还有我们给他安置的芯片。”
…………
零号莫名其妙就被释放出了医院,但是是他单独一人。
“没问题,“零号把机车驶上马路,对着眼睛红通通的蜜雪儿挥了挥手,“现在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了,之后我还会回来的,把你接出去。“
…………
自从离开医院后,零号就漫不经心的去了贫民区,看见两个黑人小孩赤脚在人行道上玩耍。一个穿著时髦的白人,从其中一间房子走出来进入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轿车。他想那人一定是皮条客。
他很快跑向他,推了那白人一把。
“你干什么呀?疯了吗?“
零号摸他的皮带,抽出一把槍,“皮夹子拿来。“
男子交出皮夹子,零号倒空皮夹后交还给他,“现在去开车。“
车子开走后,零号塞给那两名黑人小孩两百多元。“去买鞋子,并买些食物给家人。“
孩子们拿着钱跑开时,他笑了。
后来,医生说零号当天的行为太惊人了,“他似乎想要当现代的罗宾汉,而且他的动作是完美的,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了如此地步,他果然是最完美的战士。“他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依旧赞叹着试验品的无限潜力……
之后零号果然又这么做了,一天下午,他经过一栋摇摇欲坠的房子,看见一个金发蓝眼的漂亮小女孩坐在洗衣篮里,她的脚怪异地向后弯曲着。一位老妇人走进门廊,零号问她,“为何这小孩没拐杖或轮椅?“老妇人盯着他看,“先生,你知道那要花多少钱吗?我已经乞讨了两年,我没钱为南茜买那些东西。“零号继续向前走着,心中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天晚上,他用难以置信的方式摸进了城市的档案中心,找除了哪间医疗仓库中有小孩用的轮椅和拐杖。
零号得意的笑了笑,挥舞了挥舞手中的地图,飞快的向着目标地点赶去。
半夜,零号开车带着工具和一条尼龙绳,往南朝那个仓库驶去。他找到了仓库,待在那儿直到确定所有人离开为止。闯进去并不困难,他在身上扎好工具,爬过铁丝围墙,躲在建筑物旁,沿着排水管观察房舍的构造。
在电视影集中,我们总是看见猫贼总会带个勾子以便爬到屋顶。零号嘲讽这种可笑的设备,他从背包中取出铁制鞋拔,拆下左边球鞋的鞋带,用鞋带绑住鞋拔做成一个倒勾。他爬上屋顶,在天窗凿了个洞,伸手进去将天窗打开,用尼龙绳绑在窗架上,然后沿着尼龙绳滑到了地面。这让他回想起好几年前爬山时的经验。
他花了几乎一个小时,才找到他略微瞟了一眼之后判断出来的小女孩适合的型号物品──两根四岁孩童用的拐杖和一台小型折叠式的轮椅。他打开一扇窗,将拐杖和轮椅放到窗外,自己也跟着爬出去。最后,他把所有东西都放进车里,开车返回了小女孩儿居住的地方。
开车到达南茜家时天已亮了,他敲敲门,“我有东西要给小南茜。“他告诉老妇人。老妇人从窗子里探视。他从车上将轮椅取出来,教她们如何使用,又教南茜如何使用拐杖。
“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学习使用它,“他说:“不过走路是件很重要的事。“
老妇人放声哭了出来。“我永远也没能力付钱给你。“
“不必付钱,是一家富有的医疗用品公司赠送的。“
“我给您准备些早餐好吗?“
“给我一杯咖啡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当奶奶去厨房时,南茜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