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还有这么折腾人的仪式啊?
该死的玉锦州,都怪他从一开始都不肯说明白其中的原由,现在这样的局面,真是让人烦躁。
水玲珑急躁地走来走去。
突然,她眼前一亮,关着门不过是阻止他们见面,可是,总不能阻止人吃饭和解手吧?
坐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对着门外说:“开开门,本宫想要去恭房。钤”
侍卫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冷漠地说:“为了皇后娘娘着想,房间里面放置了恭桶。”
“衣食住行都在房间里自己解决?洽”
“是的,只要忍耐三天。”
水玲珑微微眯起眼睛,三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可是封锁了外界的一切联系,还是很难熬的。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轻轻地打开了窗户。
迎面就是两个侍卫木头一般的脸,他们齐声问道:“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这就是变相地软禁了吧?
水玲珑才不相信是什么习俗呢!
换在平时,她一定不顾一切突出重围,可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怎么可以那么拼命?
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腹部,她在内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在房间里坐了好半天,大脑里不停地想着办法。
不过幸好,房间里别的东西不多,木头倒是很多。
水玲珑心思一动,她从化妆台里拿出一把精致的银妆刀,对着木制的柜子小心翼翼地削起来。
原来在香榭湾的时候,趁着师傅闭关修行,闲来无事的她就喜欢拿着匕首削木头玩。
本来只是觉得无聊打发时间,后来削得多了,居然可以轻易地钻出木屑,还可以雕钻一些木头的小玩意儿。
不一会儿功夫,她就钻出了一大捧木屑。
掏出锦帕,小心翼翼地将木屑放进去,为了保险起见,又转身去圆桌边,拿起早餐时候被婢女搁置在这里的胡椒面瓶子,“哗啦啦”地倒了大半瓶。
幸好戴着面纱倒的,否则自己就会喷嚏连天了。
趁着刚才推开窗户的那个瞬间,她已经清楚地看见只有两个人把守。
将行李背系在背上,袖袋里装着木屑胡椒面混合的粉渣,她伸出手,一把推开了窗户。
侍卫机警地围上来,水玲珑一甩袖子,辣得侍卫直捂眼睛。
侍卫后退一大步,双手紧紧抓住大刀,眼睛怎么都无法睁开。
水玲珑趁机一跃,飞身上了屋顶,等到门前值守的侍卫转过来,她已经离开很远了。
对于中图的皇宫,再也没有一丝留恋。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去中图的时候,大哥水阡陌正在前往的路途上。
兄妹俩擦肩而过。
也没有多余的银两,只是在梳妆台里拿了几件首饰,出门就换了一匹千里马和一些碎银子。
水玲珑低声对腹部呢喃:“孩子,委屈你了,还是争气一些,为娘必须回去,那里……是我们的家园啊。”
她微微伏下身子,还特意选择了比较平坦的地面,大大缩短了行程。
快要到东周边界的时候,她吃下最后一口硬馒头,深深呼吸一口气。
这个说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还没有隔多久就回来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水玲珑从包袱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的……人皮面具。
细致地贴上去之后,她变成了一个阳光的翩翩公子。
风餐露宿,加上身子沉重,一路上那么辛苦,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有一些憔悴。
想着自己已经吃完了全部的干粮,必须找一个地方补给,再喝一些水,才能走得更远。
水玲珑想看看还剩下多少银两,她一摸口袋,居然分文不剩。
叹了一口气,只得摸着口袋上的小洞苦笑。
想着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就算自己不吃不喝,肚子里的小家伙还要长身体呢。
为今之计,来钱最快的,也只有赌博了。
在军营里混了那么久,赌点小钱不在话下,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看见过猪跑啊?
东周有很多小型的赌坊,尤其是农闲的时候,很多村民都会聚集在小赌坊里玩骰子。
现在在边界附近,这样的赌坊更多了,因为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
这么想着,水玲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间小小的赌坊。
昏暗的灯光下,酒气烟气脂粉气混合成一股呛鼻的味道,在六间宽敞的厅房中弥漫。
水玲珑踱步进去,眼光扫视了四周。
她看见,每间厅房皆设了两张大大的桌子,一张牌九,一张骰子。
为了防止有人闹事或者赖账,赌坊里还安排有几个黑衣粗犷的大汉往来巡视。
赌徒们聚集在桌旁,男女老少都有,每个人脸上都冒着油光,神情各异,紧张、兴奋、期待或者丧气……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烟花女子们媚笑着,在各个赌桌间穿梭来去,故意露出自己的丰满。
水玲珑对这些女子吹了吹口哨,表现出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她走到最旁边的赌桌旁,几把赌下来,手气竟出奇的好,一小块银子很快变成一小堆,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又是小!”众人惊声叫起来。
水玲珑有点淡定地勾起嘴角,手脚灵活地将银子扫到自己面前。
她的手气太好了,渐渐的,这一桌的人散去不少。
看看袋子也差不多满满当当的,水玲珑不想继续赌了。
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