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表示明白,将铁锹放在一旁,也跳了下去,配合韩子枫将凉席抬了上来。
这是个老式凉席,是那种宽的竹皮编制而成的,被裹成圆筒形状,两头和中间都被细麻绳系的死死的。
崔老板似乎有点害怕这个凉席,从挖出来,到抬上来,都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看了看,麻绳都被系了死结,打不开。索性就抄起铁锹,将麻绳一一铲断,然后展开了凉席。
凉席一被打开,立即有一股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那气味,就像坏鸡蛋碎在了臭袜子上,又撒上了几块臭豆腐一般,令我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东西,便转身跑到墙角吐了起来。
我边吐边抱怨,说崔老板你这是埋了啥啊?不会是病鸭子死狗之类的吧?
崔老板跟我差不多,不过却没有吐,只是后退了好几步,才汕汕说,这个是,是我之前喂养的一只狗,出了车祸死了,我舍不得它,便将它裹在凉席里埋在了后院,约摸有七八年了,估计现在都化了吧。
我闻言,擦了擦嘴,捏着鼻子强忍着朝那凉席走去。
旁边,韩子枫不亏是小青年,居然丝毫不被那气味所影响,负着手正弯腰打量着。
我心生钦佩,也摒着呼吸朝那展开的凉席里看去,却瞬间触目惊心。
只见那凉席里面,居然是一块块腐烂的烂肉碎骨。干涸的血液成了斑斑黑迹,肥嘟白脂的蛆虫还在上面翻滚不断。
看那分量,估计至少有一个成年人的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