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点儿出息,还一代宗师呢,口琴回来以后立马给你!”武贤不屑一顾,满脸嫌弃。
“公子,那口琴可是值三万两的啊,你就……”胡正媛没想到武贤竟然这么轻易就将口琴给送了出去。
“多少?”没等胡正媛说完,耿老就惊叫出口,眼珠子瞪爆了出来,下巴掉到了地上。
“三……三万两……”胡正媛颤抖着声音说道,耿老的价值观彻底垮塌,武贤的神情却并没有丝毫变化!
“别大惊小怪好不好,所谓多少钱,也不过就是个数而已,赶快拿东西!”武贤其实自己对这个都没啥概念,赶紧说正事儿要紧。
耿老托着下巴,带两人来到书房,看书房里摆着一方古琴,耿老带两人来到古琴边,十分不舍地摩挲了一阵,忽然一咬牙,猛的将古琴摔在地上,古琴四分五裂,账册掉了出来。
将账册交给胡正媛,胡正媛随手就给了武贤。
武贤这个时候是有些紧张的,深呼吸一口,珍而重之地翻开扉页,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武贤随眼一看,肩膀颤抖了一下。
“走吧!”武贤声音有些奇怪,胡正媛有点儿楞,耿老瞪了武贤一眼。
“怎么?刚用完人就拍屁股走人啦?”耿老有点儿生气,他还想跟胡正媛多聊聊呢。
“不好意思,我有点儿不舒服,你要是想看媛儿就去伏月楼吧!”武贤声音有点暗哑,有点儿客气,耿老愣了一下。
不过,耿老自持身份,又岂会去那种地方?可是被武贤忽然间那么客气的口气弄得一愣,耿老竟忘了说什么,呆呆地看着武贤低着头走了。
看得出来武贤有些异样,胡正媛一路都很乖巧,没有因为账册到手而多问什么。
到了伏月楼,武贤让胡正媛先回去,说他想去走走,胡正媛也没说话,看着武贤有些垮下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
“公子……”胡正媛自言自语,忽然听见身后纪尘略显焦急的声音。
“你们去找账册有没有什么收获?”纪尘突然的问话,吓得胡正媛一颤,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拿到了。”胡正媛说。
纪尘脸上立刻涌出了一股放心的笑容,兴奋地搓着手自言自语道:“太好了,太好了……”
扭过头来问道:“账册呢?我看看!”
“在公子手上。”提到武贤,想起他的反常和那个有些佝偻的身影,胡正媛就有些心酸。
“臭小子呢?”纪尘追问。
“他说去走走,刚离开的!”胡正媛答。
“拿着账册走的?哪个方向?”纪尘忽然觉得有些慌乱,有点不安。
指了指苏州知府衙门的方向,刚要说话,却听纪尘大叫一声“不好”,让胡正媛一愣。
“哎呀,你呀你,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让臭小子拿着,那可是事关你们胡家能否洗清冤屈最重要的证据啊,你居然让他拿着,我……唉!”纪尘的反应太激烈了一点,让胡正媛很奇怪。
“公子拿着有什么不对么?”胡正媛奇怪问道。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纪尘懊恼,看着苏州知府衙门的方向,咬了咬牙,眼神一定,没在和疑惑的胡正媛说什么,急忙去追武贤了。
“公子是什么人,和账册有关系么?”胡正媛疑惑不解,自言自语。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又一个夜晚就要来了,武贤在苏州知府衙门口转了半天,还是没等到据说出公差的武臣回来。
恰好碰到徐力,才得知武臣为了避嫌,并没有住在衙门,而是同高准在驿馆落脚。
问明了驿馆位置,武贤气冲冲地走了,他前脚刚走,纪尘后脚就到,问了衙门口的守卫,得知武贤竟然没来,不禁有些诧异。
可惜,他没有碰到徐力,一下失去了武贤的行踪,垂头丧气忧心忡忡地回了伏月楼。
回到伏月楼,发现胡正强竟然醒了,这么关键的时刻,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可是看着欣喜的胡正媛和还很衰弱的胡正强,纪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这个重大的坏消息。
而这个时候,武贤已经推开了武臣的房门,房间里七八个官员正在给武臣劝酒,发现武贤闯了进来,笑容都僵在了脸上,除了陈国泰。
“让他们先走。”武贤语气不善,武臣脸色不善。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些个混账做派?还懂不懂规矩了?”武臣气得脸上的肥肉都一抖一抖的。
“我说让他们出去!”武贤晃了晃手中的账册。
虽然不知道武贤手里的是什么,可陈国泰作为知道武贤身份的一个,当然很识相地带着一帮云里雾里的官员们告辞离去,武臣暗赞陈国泰懂事,勉强笑笑送官员们出门。
“你究竟吃错了哪副药,这个时候来这儿给我捣乱?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介绍这个放肆的人就是我武臣的儿子?我教你的那些规矩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武臣怒气冲冲回到屋里,拍着桌子大声呵斥着,一屁股坐在桌边,气得眼睛瞪得溜圆。
“规矩?呵,你教我规矩,那你自己呢?”武贤冷笑反问。
听了武贤的冷笑武臣一愣,他从来还没见过武贤竟然敢质问自己,这除了规矩,就又多了一层父子关系的感情因素,武臣现在除了发怒,又多了一点心酸。
“你这是在指责自己的父亲吗?我辛辛苦苦煞费苦心都是为了谁?今天我自降身份,请这帮五六品的小官儿吃饭你以为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