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无奈,见男男女女人不少,便只好跟在旁边、不情不愿地尾随。
到了附近一家平价ktv的包房后,她忍不住给蓝嘉树发短信:“你在干吗呀,我都快烦死了。”
“在家写代码,怎么了,你不是和娘娘出去玩了吗?”蓝嘉树回复的很快。
“是啊,陪她拍照做兼职,现在被杂志的人拉来唱歌,群魔乱舞的好烦:(”花晚不开心。
“你们两个小姑娘别在外面瞎混,我去接你吧,带你吃火锅?”蓝嘉树问道。
“好好好。”花晚立刻给他发了个导航定位。
结果歌唱了没多久,包房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花晚待得很不安,偷偷对梁凉说:“要不咱俩走吧?”
梁凉被灌了些芝华士兑雪碧,头晕眼花地点头。
“你怎么喝酒了?”花晚觉得自己一个没照顾到她就不听话,顿时生气。
梁凉拽着包很忐忑。
正在这时,colin从外面回来,还带了两位中年男人。
花晚立刻起身:“我们还有事,回学校了啊。”
“哎呀,再玩一会儿,屁股都没坐热。”colin跟同事们笑着劝道,七手八脚的把她俩往回按:“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王老板、这是张老板,做传媒的,都是我们杂志的大股东。”
“别碰我!”花晚有点生气,心里已经骂了无数句煞笔。
“你这个丫头脾气还真是大,来,喝酒喝酒。”colin举杯张罗。
梁凉已经开始怂了,有点不敢吭声。
花晚坚持说:“不,我们要回学校,再见。”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举止终于没了底限,不停地阻拦她俩,甚至动了力气。
花晚对朋友向来是两肋插刀,猛地推开拉住梁凉的人:“你他妈干吗?!”
“别生气嘛,坐下坐下。”colin拽住她。
在外面跟一群大男人动手是占不了什么便宜的,他们的举止之意如此明显,是不会讲道理的,但再周旋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花晚再一次挣脱开束缚,护着梁凉往外冲,骂道:“你还愣着等什么,走啊!”
包厢的门被她打人频频侧目。
或许这刻colin他们有些收敛,梁凉一下子脱力摔到了走廊,又慌里慌张地爬起来。
花晚彻底急了:“你赶紧走!”
梁凉也不可能弃朋友于不顾,哭着去推拉住花晚的人:“你们想干吗,快点儿放开她!”
花晚不知道这些人跟ktv有没有什么勾结,只能先努力把事情搞大以保护自己的安全,扶着门堵在那里死活不进去,又喊又尖叫。
正在混乱争吵的时候,走廊拐弯忽然出现蓝嘉树的身影。
他被这情况吓得怔愣了下,而后瞬间冲过来,一拳揍到colin的脸上,不管不顾地去踹那些拦着花晚的人,瞬间将包厢内外打得鸡飞狗跳。
事已至此,ktv的员工终于赶到现场,在客人们的围观中加入了混战,阻拦道:“你们怎么回事,别打架!有话好好说!”
花晚这时深深地觉出世道险恶,刚才她跟梁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工作人员出现,分明就是欺负两个女孩儿势单力薄。
蓝嘉树虽然身体好,但怎么可能以寡敌众?
她生怕他吃了亏,在终于得以自由的刹那,瞬间拽起梁凉的手喊道:“小树,快跑,跑跑跑!”
气急眼的蓝嘉树并未丧失理智,赶快凭借记忆带着两个姑娘顺着ktv七拐八拐的走廊逃了出去。
——
室外的秋风带来了冰凉的安全感。
本就泣不成声的梁凉哭得更厉害,发现花晚的胳膊和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地,还有在门框上擦出来的血痕,哽咽着说:“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都是我不好……”
“没事儿,妈的,以后别再相信王绮衫,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花晚并没有从紧张中恢复过来,全身颤抖不已,却仍努力微笑着安慰。
蓝嘉树心疼地皱眉追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人?”
花晚四下瞅了瞅,不安道:“我们赶紧走,路上说。”
蓝嘉树从前遇到危险,总会找老爸叫律师来收拾对方。
但现在花晚不喜欢他让长辈多掺和,便只好打开车门,带她们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花晚见大家脱离危险,才把前因后果气愤地叙述了番,然后道:“他们就是想找女大学生援/交,拍个屁的照片,全是骗人的,遇到胆小怕事或者见钱眼开的妹子,可能也就从了。”
梁凉哭泣:“对不起……”
“哎呀,你冷静点。”花晚拿出手机:“要不我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叫他陪你吧,你这样子先别回宿舍了。”
梁凉默默点头。
花晚和蓝嘉树对视了眼,叹息着拨出号码。
将梁凉安全送到男朋友身边后,蓝嘉树才帮花晚买了药,回家帮她清理伤口。
惊魂未定地大长腿笑道:“今天幸好有你在,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现在的人简直太无法无天。”
“你简直要吓死我,以后见不靠谱的陌生人,带上我好吗?”蓝嘉树低着头帮她把腿上擦破的地方消毒。
“那怎么成,你这小模样,八成会引来女流氓。”花晚轻松了下来,又开始习惯性地耍贫嘴。
蓝嘉树将药瓶拧紧,伸手拥抱住她,察觉到这丫头还在微微地发着抖,不由心疼地说:“白痴啊你。”
“你敢骂我!”花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