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温渐起,北京的天气日复一日的热了起来。
趁着周末休息的时候,花晚在老妈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把布偶猫和它的家当全部打包带走,顺着地址开车去了蓝嘉树的住的地方。
物业看管严密的高级住宅,每片砖瓦都透着昂贵。
看起来非常像蓝光启会满意的住处。
上楼的时候花晚有点不安,生怕再遇到那个叫她不安的大律师。
幸好蓝嘉树开门时,身后全然寂静,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抱着太多东西的花晚累得有点头晕,将猫笼放下后便生硬地说:“再见。”
“你就这么走了,我可不会养猫,这怎么办?”蓝嘉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猫会被折腾死的。”
“买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问题?”花晚很不高兴,只能硬着头皮换鞋进门,帮他把猫窝和水粮放好,各种嘱咐打针、上药和禁忌事宜。
蓝嘉树拿着ipad在旁边仔细记录,又问:“它叫什么名字?”
花晚沉默片刻:“……我妈叫它mī_mī。”
虽然蓝嘉树也被这称呼囧了下,但布偶猫却反应很亲切,立刻围着花晚转起圈来。
大长腿立刻觉得不忍心,郁闷地低头准备离开。
可是蓝嘉树又道:“我做了饭,一起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
花晚拒绝:“不了,我妈还在等我。”
谁知蓝嘉树立刻用遥控把门反锁上了。
花晚扑过去转了转门把,回头气恼:“打开。”
“不。”蓝嘉树言简意赅。
花晚皱起眉头:“你是想打一架吗,赶紧的。”
蓝嘉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转身就要往厨房走。
结果大长腿依旧是那种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冲到他后面就开始抢遥控器。
“好了,你别闹了,你打不过我的。”蓝嘉树这些年并没有疏于健身,明显感觉到花晚的力气连大学时都不如,他把遥控器放进家居服的兜里,很轻松地就把她拎开。
花晚气鼓鼓地,忽然就低头咬住他的手。
蓝嘉树本还在收敛着动作,结果因为吃痛,一把就将她抱起按在沙发边:“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待会儿吗?”
“不愿意。”花晚气喘吁吁。
蓝嘉树微怔,看着她微启的可爱嘴唇,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毕竟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熟悉彼此身体所有的秘密与细节。
禁欲多年后的冲动仿佛是掉落在干草上的火星,瞬间就灼烧起饥渴的身体。
蓝嘉树嗅到她熟悉的体香,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一边将手伸进花晚的衣服,一边在热吻间含糊不清地说着:“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好想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不想,你放开,放开我!”花晚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完全挣脱不开。
“我不放,我已经放开过一次,现在后悔透了!”蓝嘉树喘息着半支起身体,忽然就扯坏了她的衬衫。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着花晚半露的sū_xiōng和平坦的小腹,也照着她眼里难过的泪光。
这个瞬间,蓝嘉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渐渐失力地趴在她身上:“对不起,我没想欺负你,就是不愿意你讨厌我,花晚,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也不在意你和我父亲的任何交易,这次回来,全是为了你……全是为了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谁也不可能再干涉我们的,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花晚胡乱擦着眼睛:“我不要重新开始,你别白废功夫了。”
蓝嘉树用力拥抱住她:“就算是白费功夫也好,总比一无所有好,我早跟你说过,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就自己凑合过。”
漫长的时间和缠绵的病情,让耳边的话显得很可怕。
花晚终于开始担心,他就像个恋爱中毒的中二少年一样,用人生中最好的时光将这些无用的诺言变为现实,那样的话,可怕的病情迟早会被知道,令自己长时间的忍受寂寞,也会在悲伤的泪水中变为徒劳。
“不要哭,我知道错了。”蓝嘉树渐渐冷静下来,摸摸她的头说:“饭做好了,你先吃吧,我去给你买件衣服,吃完后就送你回家。”
——
蓝嘉树很怕顶着太阳再进门时,发现花晚已经跑路了。
可是他走到屋里,还是看到她坐在明亮的餐桌前吃饭的背影。
自己宽松的体恤套在花晚的身上,还有mī_mī竖着尾巴在旁边调皮捣乱的样子,让这场景和梦想中的一模一样。
“你做的饭不如以前好吃。”花晚听到声音,头也不回的评价。
蓝嘉树稍微放下心,淡笑:“也快五年没进过厨房了。”
花晚看到他坐在自己对面,慢慢地放下筷子,把仅剩的一只炸虾推了过去:“我没全吃光。”
蓝嘉树只是想多跟她待会儿,又笑了下,便沉默地吃了起来。
“中国人的公司,讲的是中国人的人情世故,光有才华,不一定能走得很远。”花晚看着面前的盘子:“你的性格这么直,分了那么多老大的利益,他们肯定会折腾到你不爽的,所以做事情无愧于心就好了,不必强求任何东西。”
蓝嘉树没料到她会忽然为自己考虑,因而颔首。
花晚又说:“还有感情,也不用强求了,为了我这种人不值得的。”
话毕便起身拿过他刚买来的新体恤,去卫生间换好而后离开了。
布偶猫发现熟悉的人消失,急的在门口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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