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澈冷冷的望着封成寒,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厌恶和随之而起的温怒,“怎么,没想到我会找到这里吧?”
“唔……”封成寒胸口钝痛,一缕腥红的血丝缓缓从嘴边溢下,心底发凉,嘴上也嘲讽,“想到你会找到这里,只是没想到你的大胆这么大,居然敢这般放肆的中伤我。”
“你?”白予澈上前一步,音调平常,“你算计太子隐瞒皇上,若不是我宰相府收到外人的密保,恐怕现在太子已经如你所愿的遭遇不测了吧!”
“如我所愿?呵……”封成寒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身前的俊美身影,唇里吐出来的嗓音是那么的悲凉,“你以为皇兄丢失是我的作为?”
“否则呢?偌大的皇族除了你三皇子一回来之外太子便屡屡遭受不测,还有谁?”
白予澈抬头,目光平静的对视着他的眼。
“封成寒,我真是还看错你了,我原以为你虽然行为下作,但到底也是个皇族的子嗣,说出去的话必然能坦荡的做到,但没想到我已经答应要和你成亲,你居然会在背后做出这样中伤太子的无耻之事,江湖中的邪教你都会收买,行啊,如今被我撞破了你的阴谋,你预备怎么做?是不是要杀了我?”
“你——”咔擦一声,封成寒听到好大一声声响,就好像是神武门的正午刽子手处死人犯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不是他在处死白予澈,而是白予澈在无情残忍的处死了他。
“好啊,好啊,太子是我收买了人将他从天牢带走的,原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好,很好!”愤怒的一声低吼,转过身去,他不敢再看身前这道冷傲洁白的身影,“你现在既然已经认定是我弄丢了太子,那好,你也去上报皇上吧,最好让他下旨拿下我,再废了我,将我打回原形,就如当年那么卑贱底下的庶出皇子一样!”
“你!”白予澈闻言也是愤怒,双眼冒火的冷笑得看着封成寒:“你以为我傻么,你三皇子现在不可一世权势熏天,我去到皇上面前说你弄丢了太子?如今人人都以为太子已经离京到了地方巡查,你却告诉我可以去告发你。到时候被你的母亲皇后娘娘知道了,是该说我直言不讳理应嘉奖呢,还是和你一起反咬我谋和太子陷害你这个三皇子?封成寒,你未免把他人想象的太愚蠢了吧!”
“我的母亲?皇后是我的母亲么?”封成寒回头,冷冷回望:“白予澈,那你想如何,堵在这里难得的浪费自己的心力和时间,就是想要这般当面的嘲讽我奚落我?”
白予澈闻言一笑,厌恶不已,“嘲讽你奚落你,若不是你自己行事卑鄙,旁人岂会这样对你!”说着一顿,再眺望出来的眼神里却透着三分的冷酷和五分的绝情,“三皇子,传闻你十几岁便在边关上阵杀敌习武苦练,想必身上这一身的功夫,应该不低吧?”
“你……”隐藏在心底从一开始的疑惑和不安被引发了,封成寒大震,收紧了两张厚实而布满了老茧的手掌,震惊不已的反问:“好你个白予澈,你们早就已经救走了太子对不对?今日留在这里,是要给太子和你哥创造下山的时间吗?你真是不要命了,太子和你哥就这么走了,你自己却一个人留在这里替他们堵追敌?”
白予澈闻言一怒,冷冷反击:“白某等的人不是追敌,而是你这个武艺不凡的三皇子!”
“原来如此……”封成寒重重的咳嗽几声,胸口因为讽笑差点咳出更多的血来,“原来你白予澈之所以在救走太子后又不急着跟他离开,居然是为了拉住我而留下来的。怎么,你是想借我的手摆平身后这群千机阁的追兵,还是打算趁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此将我封成寒在此绝杀?”
白予澈不屑的流转着美丽的冷眸,好笑反问:“杀了你,在和你联姻的不日之后么?”
“哼,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现在还和我有联姻!”
重重的按着自己胸前受伤的位置,封成寒凌厉的眼神像是大漠最冷酷的锋刀一样,狠狠的盯着白予澈,但是慢慢的慢慢的,这样的锋刀依旧化成了恨铁不成钢的绵绵苦笑。
“白予澈,你这个傻子啊,你可有没有想过,若是今日你没有在这里堵住我,若是我成不了你拦截千机阁的刀,被千机阁的阁众和夜闻凛追上,你死无葬身之地又当怎么办?”
白予澈闻言一怔,当场发笑:“傻子?我是傻子?三皇子你还真是聪明的很呢!能够让太子平安无事,我身为大齐臣民,岂不责无旁贷!”
“是啊,我就是太聪明了些。”其实,他才是最傻的那个吧,他傻,他也傻,他们都傻,而很聪明的那些人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冷冷的低头,再抬起,脸上仿佛开玩笑一样的轻松又退了开去,严肃的相望着:“如今你成功的堵到我了,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你要我离开?”却不想封成寒的这句话,封成寒的这个态度,让白予澈大感意外,双眼戒备的直视着他,这个在他心里卑鄙无耻的小人。“封成寒,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个猖狂的皇子知道自己被他利用之后,居然在赶他离开?他原以为按他功高盖主目中无人的个性,他应当大为生气,从而对他痛下杀手的!然而这一切,他都没有这么做,他只转过了身,低垂着头,仿佛带着一身的凄凉和疲累。
“太子和你哥都知道快速离开,你怎么就不知道走?”他的语气低沉,好像带着对什么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