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到处都是死人,好多男人刚起床拿着武器,就被剁成了肉酱,屋内的女人抱着孩子蜷缩在角落里。
“哇啊……”
凶神恶煞的山鬼族人扑将过去,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然后兽性大发,三两成群地奸污了那女人……
“吼!”
祸津这家伙生猛得像头发情的雄狮,连着胸甲把山鬼的人咬死了,夜晚,没有人愿意和狼对抗!
“小樱,小樱!”
“大家……”剑之介茫然地左突右撞,没有目的地乱跑,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救命啊……”小路传过来得呼救声。
“小樱!”
被兽性征服的可怜人,拿着利器一步步逼向了前面的女人,她是……
“啊,雅蠛蝶……”
越是哭喊,越是求救,越是刺激着他的兽性。
“哟西!”
山匪男早已饥渴难耐,一手握着刀,一手解着裤带,被**点燃的眼神,下面是他肮脏的灵魂。
“是谁!”
山匪男突然回过头,看见了十几米外的剑之介,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小子,站住!”
山匪男冲了过来,剑之介下意识地想跑,可是双腿不听使唤,怎么也跑不动,一转身就倒在了地上,右手手臂的鲜血顺着石板缝隙渗透进去,成为着黑暗与绝望的养料!
“不,不……”
望眼过去,燃烧的火焰啊,焚烬了他所厌恶的村子的冷漠、丑恶的一切。剑之介忘不掉,村子的武士们是如何斩杀山鬼的俘虏的,当着孩童和女人的面,炫耀他们的功绩,百人斩——千人斩,告诉他们这是强者的世界。
这是一种循环,仇恨的循环。
“结束了吗……”
剑之介的心脏快要蹦出体外,下体开始shī_jìn,血液里流淌着的是生物原始的渴望——活下去!
“不!”
剑之介开始拼命地爬,像一条虫子,爬过死去的人的尸体。
山匪男以强者俯视弱者的姿态,戏弄着、嘲笑着剑之介的软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挥起手中沾满人血的刀!
“去死吧!”
山匪男怪异、扭曲的脸上,更多的是在黑暗中爬满的惊恐。剑之介大口大口气,眼球凸出来,很吓人,像哮喘病发作一般,双手握着刀柄,刀刃刺进了山匪男的胸口,不偏不歪,在心窝子。
肮脏的鲜血从这个没有灵魂的**流出,在剑之介眼里,他的血也是红的,他却不是“人”,村子里的大人,或多或少也是,他忘不掉……
14岁的年纪,学会杀人,享受杀人,会上瘾的!
山匪男向后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一会儿,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这样一条贱命的沦落,没有谁会怜悯。
“小樱!”
剑之介很害怕,身体在颤抖,脑袋快要裂开了!这是梦吗?不是。
剑之介手脚并用地爬起身,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和疲惫,眼里全是血丝,跨过山匪男的尸体,跑到了小路那里。
“啊!”
狭路相逢!
几名身披铠甲的大武士!
“横纲大叔!”
“阿介!”
原来,村子里还有能战斗的人。
横纲小队的人救起了那女人,剑之介不多犹豫地跑了过去,却发现不是小樱。
“小介,快跟我们逃吧,逃到山上去……”
剑之介对这个村子没有一点感情,这里只是一个饲养场,饲养了一批又一批出去戮杀的屠夫。
“小樱,我要找她!”
这里大概有五十多个人,一多半都是女人和孩子,老人基本上是不会离开的。而村长和小樱,都没在队伍里……
“队长,来不及犹豫了,撤吧!”
武士们牢骚了起来,毕竟,这里的情况很凶险。
为了保存村子仅剩的实力,横纲必须作出决断。
“小介,你是一个男人,去完成你的业吧!”
横纲解下腰间的佩刀,作为武士道意志的传承,正如中世纪骑士的册封,交给了剑之介!
“活着回来!”
横纲大郎率领一众人冲过了进山的入口,渐渐消失在了深山里,这里只剩下一头黑狼,尸体,还有拿着杀人之刀的少年。
上天给了人生命,然后又看着人类自取灭亡。生命很可贵,但是没有失去过,就不会珍惜。
少年咬下衣服的一条,绑在了头发上,将横纲大叔的刀别在腰间,手里握着那把斩杀山匪男的残损武士刀,去寻找小樱。
前方,火光缭绕……
“去死吧,老头!”
喊杀声!
那是,村长!
上杉守信正握紧了影舞,和两个凶神恶煞的山鬼族人对战,手臂上不断流出鲜血……
“小樱!”
剑之介拼命地跑向村长家,祸津疾走如飞,挥动狼爪,一下击在了那个瘦高头带男的头上,一爪把他打飞出去。
“呀!
上杉守信一刀斩下,劈断了另一个男人的左臂,让他痛得嗷嗷直叫,飙射而出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已经杀红了眼的他,居然对着身后的剑之介斩了过来!
“啊!”
剑之介躲闪不及,还是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右手手臂,他下意识地用左手捂住伤口,鲜血一点一滴地浸出,退到安全距离以外。
“村长偶基以桑(爷爷!)”
“踏死给ki(日语:冲啊!)”
上杉守信就像斗兽场里的困兽,早已丧失了理智,所幸,在他乱砍人之前,山鬼一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