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知府衙门前。
花申看着这陆大有身上的衣物破旧,那张刚毅又胡碴“遍地”的脸上也是抹不去的疲惫之色,他默默的摇了摇头,对他道:
“陆兄,你今日刚刚进城,这便回家中歇息去吧,你回去后若是见到一个女子那便是小玉姑娘,你与她说是我叫你去的便行了,这些银两你先拿着,回去的路上顺便给自己置办几身衣物和其它的私人物事。”
花申说罢又递给了他几两银子,并交待了他那小院的地址。
“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
这陆大有倒也是个干脆的主,花申让他回去他也没二话,接过花申手中的银子、告了声辞,转身便走了。
花申倒是一乐,这人还蛮干脆的,也没什么废话,给银子就拿、让走就走,还挺省心的。
他看着越走越远的陆大有,这才猛然想起今日还要面见那个康知府,如今因为这陆大有的事耽误了这许久,实在是不好、很不好,当下便转身直奔那站岗的衙役而去。
知府衙门,后堂书房。
“知府大人恕罪,刚刚因为一些事而耽误了一些时间,小子心中实在有愧。”花申抱拳为礼,向着康知府一辑到底。
“无妨、无妨,刚才的事我已然听衙役说过了,如若不是你正巧在门口将此事解决,恐怕我免不了还要升堂过问一番,这样一来你我见面的时间恐怕还要更晚些了。”
这康知府伸手虚扶了他一下,笑呵呵的言道。
“知府大人大量,不计小子的过错,小子谢过了。”
花申依然拱手为礼,浑身都是客气,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这话是妥妥没错的。
“呵呵,花公子请坐。”
这康知府见他如此知进退,心中对他的好感更是多了一分,当下便笑呵呵的将他让到椅子上坐下。
“不知花公子家乡在何处?”这康知府待花申坐下后便直接开口问道。
“在下祖上为避战祸远遁于山野之外,后来遭缝大变,全村的人只得在下一人侥幸逃生,其余乡亲。。。”
花申说到这里声音一暗、略显低沉、眼睑也微微垂了下来,将那份父老乡亲尽皆消亡的神情演绎的是淋漓尽致。
“如此说来,花公子倒也是一个不幸之人。”这康知府随着花申幽幽一叹。
我从几百年后穿越到这大明,以现如今的情况来说,是不幸还是大幸,却还真是说不清楚了,花申心中暗道。
“但不知那拼音之法可是花公子所创?”
这康知府见花申似是不太愿谈及过往之事,便也不再深究,再说,他感兴趣的东西也只是这拼音而已,至于问花申家乡一类的话题,只是作为开场白用的而已。
“在我儿时村中来了一位很是神秘的人物,他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不过却是在我们那里住了许久,在这其间他教了我许多东西,这拼音之法便是他教于我的。”
花申对这套说辞已然是非常的熟练,自然是谁问谁答、问哪说哪,张口即来。
“哦?倒不知那位神秘人物还教了你些什么?”
这康知府兴趣大增,那神秘人物既然能教出拼音之法这般神奇的本事,那想来教给花申的其它本事也自是与众不同的。
花申听这康知府相问,心中嘿嘿一笑,来了,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
当下便对他说道:“知府大人请先容我问您一个问题,您可知最近在这金陵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香皂?”
“这个我自然知晓,啊,莫非这香皂的制法也是那神秘人物教授于你的?”这康知府惊问道。
“正是,其实不止香皂,那肥皂与药皂也是我制出来的。”花申很是淡然的说道。
“这、这可真是神奇,教授于你这些知识的神秘人物当真了不起。”
这康知府不住的点头的叹道。
“不过那香皂之类的我倒是见识过了,只是拼音之法我却是知之不详,能否请花公子为我解惑一番?”
这康知府定定的瞧着花申一眼也不放松,仿佛花申若是说出一个不字,他当场就能叫人把他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一样。
“即劳知府大人相问,在下又岂能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申微微一笑,拱着手对康知府回道。
“那还请花公子速速道来。”
“这拼音之法说来倒也简单,归纳起来无非也就是分为:声母、韵母与声调,然后以声母与韵母相拼,再加上声调,就能将我们日常里所用的所有字全部拼读出来。”
当下花申便将这拼音之法详详细细的给这康知府讲解了一遍,听完了花申的讲解,这康知府坐在那里半晌都没言语一声,只是坐在那里一脸的思索神情。
花申看着坐在那“发呆”的康知府也没打扰他,只是自顾自的欣赏起这书房中摆放的各种书画来了,至于他能欣赏到什么程度那可就有点不太好说了。
大概过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那康知府才慢慢回过了神,他抬头看了看花申,这才出言道:
“花公子,这拼音之法听之简单,但若想听完便会倒也绝无可能,不知我可否麻烦花公子一件事?”
这康知府说完还很是客气的对花申拱了拱手。
花申见这康知府如此,倒是一惊,这可是官哪!不管心中敬畏不敬畏,这面子上的活还是要做的,因此便也急忙对着康知府正式拱手回道:
“知府大人言重了,若是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自当不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