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悲痛地看着火势向上蔓延,火舌贪焚地舔拭着干燥的树枝,热浪卷起风漩撩拨着虹儿的长发,火光映照着虹儿绝美的脸庞,裙摆,发丝在火光中飞舞,就像是一只即将涅磐的凤凰。
火势熊熊而上,眼看就烧到虹儿的衣服了,万里晴空突然乌云密布,天色突然就暗下来了,众人一惊抬头一看,豆大的雨点就噼哩啪啦地掉了下来。
哗——,雨势滂沱,瞬间就将火堆浇灭了,雨水如瓢泼一般洒了下来,迷得人睁不开眼睛,眼看快到冬天了,怎么就突然下起了雨?而且大雨来势汹汹,让人猝不及防。
咔嚓!突然一声炸天雷,天初这招雷体质再一次发挥作用,应声而倒,众人顿时乱套了,大叫着去看天初,却见虹儿在这声雷霆过后猛地坐了起来!
诈尸了?这是大伙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过这个想法马上就被否认了,虹儿刚死还没一个时辰,身体还没冷,三魂七魄还没有离开身体,怎么可能诈尸?
大伙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瞠目结舌地看着坐起来的虹儿,把被雷劈倒的天初都忘在了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虹儿竟然缓缓地转过了头来。
啊!大伙一声轻呼,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虹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苍白削瘦的脸颊把她本来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了,双眼就这么无神空洞,半睁着直勾勾地看着云飞。
“云……云飞,虹儿是不是舍不得你啊,她不会想要带你一起走吧?”云真有些哆嗦地说道。
“别说话。”云飞嘘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虹儿这是怎么回事,心中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虹儿的变化。
虹儿突然眼睛一睁,把精神极度紧张的大伙吓了一跳,只见虹儿张开嘴巴啊啊地哑叫着,像是要喊却喊不出来,她那个样子更让人觉得可怕了,怜星干脆吓得躲到了白月的身后不敢再看了。
咚!一声轻响,一只核桃大的虫蛹从虹儿嗓子眼里用力咳了出来,从柴垛上滚落了下去。
这场莫名其妙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霎时间乌云散去,又晴空万里了,好像是只为了把烧虹儿的火堆浇灭而来的。
“呼——”虹儿浑身一放松,使劲做了一个深呼吸,身体又软了下去,她躺在柴垛上,眼睛却看向大伙,看着大伙那狼狈的样子,微微地一笑,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云飞甩了甩头,他感觉刚才那一幕太梦幻了,虹儿笑了?是自己太想念虹儿出现幻觉了吗?
云飞不管不顾地爬上柴垛,将虹儿扶起,竟然感觉虹儿的身体有些回暖了,气色也好了许多,现在她正倒在自己怀中气息均匀,轻轻地睡着了。
“虹儿没死!”云飞一高兴大喊起来,马上他又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吵醒虹儿,他把虹儿抱起从柴垛上跳下,来到大伙跟前,高兴地让他们看。
“是真的,虹儿挺过来了!她没事了!万幸万幸,还好那场雨把火浇灭了,真是天意啊!虹儿真是命大,老天都帮她!”白月摸了摸虹儿的脉,看着她脸上有了血色,高兴极了。
“太好了,师父,师父,虹儿没死!”云真蹲下来使劲晃着被雷劈晕的天初,可天初却没有反应。
“别管他了,这时间长不挨雷劈怎么还不适应了呢,晕两天就好了,只要虹儿没事就好,哈哈,真是太好了,哦对了,云真,把你师父手里的黄药丸抠出来,给虹儿吃了。”白月一边高兴地看着虹儿,一边指挥道。
“好嘞!”云真看师父不醒,一点都不担心,十几年了,他都已经习惯师父被雷劈晕这件事了,他去扒开天初的手拿药丸,谁知天初这家伙就算不醒人世也要死死地攥着药丸,看来他对虹儿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在乎,云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把天初手给抠破了,才算把药丸弄到手。
云飞把药丸给虹儿喂下,就抱起她跟大伙说道:“咱们赶紧找个歇脚的地方吧,给虹儿换一身干衣服,她现在太虚弱了,需要休息。”
“好,咱们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人家,云真,背着你师父,咱们走。”天初晕了,白月就当起了家长,安排了起来。
他们走出陵园的荒草丛,发现他们置身一片茫茫的大草原上,秋末的大草原一片荒凉,目力所及之处皆是白草黄沙,远处大大小小的羊群在牧民的驱赶下在大草原上缓缓移动,与天空中飘浮的云彩互相辉映。
天空是蓝色的草原,草原是黄色的天空……
越过一片缓坡,在前面的山坳中有一座小村庄,一排排平顶的方形土楼高低错落地镶嵌其中,远处是连绵的群山,一直绵延到天的尽头,给人一种无比辽阔的感觉。
“怜星,你那只猫也不可靠啊,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不会是跑了吧?”云真背着天初走得气喘吁吁。
“胡说,小狸猫才不会跑呢,一定是那个胖丫头太难缠了。”怜星一边帮小狸猫解释,还一边自己点头赞同。
“但愿小狸猫能解释明白,要不然咱们就这么进村,不得被他们当成鬼打回来啊?”白月一脸担心地说道。
“打起来咱们也不怕,不管他们让不让,必须得让虹儿和师父休息。”云飞霸气地说道。
“诶?白月师叔,你看前面那俩人,一直在往咱们这边走,我看他们半天了,不会是来找事的吧?”云真扬着下巴,指着远处两个个子不高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两个人放着羊群不管,还真是冲着他们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