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被救出后就被范云谦带到了北疆,范云谦之前是寄住在北疆大王子的府邸里头,很得北疆大王子的赏识
如今大王子已死,他就迁居出了大王子府,转而搬到了钟杰的器师府。
他在北疆一直行事低调,没出什么幺蛾子,知道我们来北疆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得很好。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我召来雨儿并将纸条递给她看,雨儿吃了一惊,而后歪着头道:“老爷要杀大夫人?为什么?奴婢没有听说大夫人的消息啊,算算日子大夫人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听说范云谦范公子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照顾得很好,好多百姓都说他们两个是一对。”
雨儿为人亲和,又喜欢八卦,时常出宫去各大茶馆打探一些小道消息。
她看着我小声问道:“小姐,老爷不会真的信了别人的话,怀疑大夫人和范云谦有染,然后想让小姐帮他锄奸吧?”
我摇头。范云谦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花花公子,他在冬翎的名声就很臭,来北疆的这一路我们也听了不少范云谦的fēng_liú浪荡事。
但综合范云谦的fēng_liú往事来说,范云谦喜欢的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而不是大夫人这种上了年纪,还怀有身孕的女人,所以范云谦绝对不可能和大夫人有染。
那欧阳安为什么要我杀了大夫人呢?
见我思索着不说话,雨儿小声问道:“小姐。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姑爷?奴婢总觉得老爷怪怪的,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我侧眸看向她问道:“这话怎么说?”
雨儿看了看左右,小声道:“老爷以前根本不会对小姐和颜悦色,现在却经常看着小姐笑,这不是很反常吗?奴婢从小就在将军府长大,虽然没有伺候过老爷可也是知道老爷的一些生活琐事的。老爷起床有一个习惯,他每日都会空腹练武,十多年了从未间断过。可是现在他都不练了,就算练也是吃饱了再练,和他以前的习惯完全不同。”
见我面露疑惑,雨儿继续道:“奴婢昨日给老爷沏茶,一时忘了老爷是不喜欢陈皮茶的,正打算将老爷的茶换了,结果老爷已经将陈皮茶都喝了。奴婢听伺候过老爷的姑姑说过,老爷不喜欢陈皮是因为老爷每次吃了陈皮都会鼻子发痒,所以将军府里从来都不备陈皮茶。”
“糟了!”我噌地一下站起身。如果雨儿说的这些是真的话,那这个欧阳安绝对有问题,现在他带着我娘上路,那我娘岂不是有危险?
“快。让黑骑拦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出北疆城!”我一边喊一边快速地往外跑。
雨儿比我更快,她直奔金子的房间,将事情说了一遍后,金子便飞身去了城门口,结果她还没到城门口就看到欧阳安一行已经被黑骑给抓住了。
三皇叔坐在黑骑营帐中,神医正在给三夫人看诊,过了一刻钟。神医说道:“三夫人没有大碍,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下手。”
欧阳安被黑骑绑着扔在三皇叔的脚下,三皇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欧阳安冷哼一声:“瑞天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绑着我做什么?”
三皇叔放下杯盏淡淡道:“本皇已经观察你多日,欧阳安,你居心叵测地想要带三夫人去哪里?”
欧阳安将脸别向一旁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何况我做的事并不会伤害你和晓晓,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三皇叔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若是你伤害晓晓,本皇早就杀了你。你根本没有命在这里和本皇说话。本皇耐心有限,现在可以饶你一命,保不准一会儿就会送你上路。欧阳安,你还不想说实话吗?”
欧阳安抿了抿唇道:“我改头换面,做了那么多事,为的只是保住茜茵一命。如今茜茵还有一口气,我要带她走,你不要再问了。多说无益,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利!”
三皇叔看着欧阳安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勾了勾唇角道:“你想带三夫人去红墨罪,再让红墨人为三夫人疗伤?”
计划被戳穿,欧阳安也没有太多的惊讶:“红墨杀茜茵多年。我不想让晓晓步茜茵的后尘,这也是我和茜茵商量好的事,你是晚辈不该过问长辈的这些事!”
欧阳安虽然极力改变了生活习惯,却还是没有改变专制的性格。
三皇叔叹了口气道:“三夫人已经上了红墨悬杀令。红墨长老根本不会放过她,你们回去只是送死。”
欧阳安垂下头道:“茜茵说过,如果能够用她的命换取晓晓的自由,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她的决心已定。又苦苦哀求我多次,这是她的心愿,我要帮她达成。”
“可是你却骗了她,”三皇叔的脸色邹然变冷。“你是打算用晓晓来换三夫人的命!”
欧阳安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抬头紧盯着三皇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破除红墨悬杀令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给红墨供一个红少名单。原本红墨中的是另外的女子,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提了晓晓。红墨才将少的人选换了。三夫人也是在服下葬花以后才知道了此事,她知道无法让你回心转意,所以她在临死前给本皇留下了讯息。”
欧阳安完全不信三皇叔的话:“不可能,这一切我做的天衣无缝,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留下任何讯息!”
三皇叔将一件衣服扔在了欧阳安的面前,欧阳安皱眉,这是三夫人当天穿的外衫,和她平日里穿的没什么不同。
三皇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