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谦浑身一哆嗦,这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瑞天凌!
他气得转身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宫女的小腹上:“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出卖我!”
姑姑被踢得面色惨白,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嘴中还颤抖地为自己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要是想要出卖你,不来找你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告诉你这些事呢?”
可是范云谦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解释,他弯下腰猛地扯住姑姑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拖起来,而后用力地扔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哐当——”
姑姑撞到茶几,茶几上的青瓷杯全都摔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碎片,屋里的花姑娘们全都尖叫了起来:“杀人了,快来人哪,杀人了!”
敢做坊间花姑娘的生意的,肯定有打手,屋子旁的打手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范云谦已经快速地穿戴好衣服,拔剑指着地上的姑姑道:“你这个贱人,本来我看你听话,办事得力,想着多留你一段时间,没想到你竟然将瑞天凌带到了这里!既然你不忍,就别怪我不义!去死吧,你这个臭娘们!”
范云谦的剑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姑姑的肚子,姑姑立即瞪大了双眼看着范云谦:“你,你,你竟然……竟然杀我……”
“杀你怎么了?没用的东西,你活着就是碍眼!”范云谦拔出剑后将姑姑从地上拉了起来,姑姑的身上全是血,他将姑姑扔给闯进来的两个大手道,“还有一口气,赏给你们了!”
打手们早就被眼前的阵势给吓住了,哪里还敢上前做什么,他们朝花姑娘们使了个眼色,花姑娘们立即抱着衣服就逃命去了。
打手们等花姑娘们离开了才上前抱过桌上的细软,姑姑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抢走了她一生的积蓄。
她转头看范云谦,范云谦已经割破了手指正在纸上画一道道的符,她知道范云谦这是打算使用血巫之术来对付屋顶上的人。
她大声喊了起来:“你们快走,他要用巫术对付你们!”
范云谦怒不可遏地大吼:“你这个贱人!”
他上前又要一剑刺在姑姑的身上,这时,一把剑横空劈开了房梁,直直地朝范云谦刺来。
为了保命,范云谦只能改变行迹转而应付突如其来的冷剑。
“噹”的一声,金子的剑和范云谦的剑碰在了一处,范云谦虎口一痛,他瞪着金子道:“又是你,你这当欧阳晓晓的走狗当得可真习惯啊!”
金子朝他啐了一口道:“你欺负一个真心为你的弱女子,简直是猪狗不如,你这样的渣就该下地狱!”
范云谦猛地抬起一脚朝金子的胸口踹去,金子手肘朝下,狠狠地击在了范云谦的脚趾上,痛得范云谦尖叫了起来。
金子冷哼一声:“奉皇妃之命,要将你打得连狗都不认识!”
说着,金子就使出了十足的内力朝着范云谦击去,她的剑法很密集,而且招招都是杀招,直把范云谦逼到了角落。
范云谦知道自己打不过金子,便一直在想办法接近桌上的符咒,可是他努力了多次,还是被金子压制得死死的。
他只能求助于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姑姑:“好姑姑,快帮我将符纸烧了,刚才是我气糊涂了才会这样吼你,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你要这样看着我死吗?”
金子听到范云谦的话简直快要气炸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我呸!”金子觉得朝范云谦吐口水都是高看了他,所以就扭头朝旁边吐了一口,“见过不像话的男人,没见过这么渣的!姑姑,你要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你就真的是傻到家了!”
然而出乎金子预料的是,这位宫里来的姑姑还真的是要多傻有多傻。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她伤得实在是太重了,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所以她只能一边护着肚子,一边艰难地往桌边爬。
范云谦大喜:“好姑姑,你果然是我最中意的女子!你放心,只要我躲过这一劫,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会生很多大胖小子,我们会有很好的日子的!”
金子听得火冒三丈,她想要转身将符纸踢开,可是范云谦却像蚂蟥一样黏着她的剑,怎么都不让她靠近符纸。
这时,三皇叔从屋顶落在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我,金子立即道:“皇妃,快将符纸毁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已然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的姑姑,问道:“你真的如此诊视范云谦,诊视到明知道他是人渣还义无反顾地爱着他?”
姑姑转头看向我,她的眼中满是泪水,此时她已经摸到了其中一张符纸:“是啊,我真的很爱很爱他,爱到可以为了他而牺牲自己!”
三皇叔皱眉,正打算上前毁了符纸,我抬手拉住了他。
范云谦的脸上全是狂喜和激动的神色:“对,将它们都烧了,我们就能有美好的将来了,这锦绣的山河将是我的囊中之物!姑姑,你还愣着做什么?”
金子焦急地尖叫了起来,因为太过急迫,金子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了不少:“主子,您快出手啊,再不出手就晚了!”
三皇叔扶着我的腰肢,却十分平静地待在我的身边。
就在这时,姑姑的脸上出现了无比凄美的笑容,她笑着笑着脸上就落下泪来,而后她一把抓过所有的符纸一股脑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范云谦失声大吼:“混账,你在做什么?你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