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老者听了倒是觉得有些道理,他讪讪地重新拿回药方,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又将药方转到了后面。
当他看到上面的一个茶渍的时候,狐疑地说道:“师弟,你确定这不是当年的药方?我记得当年我们在查看药方的时候,有童子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所以在药方上留下了茶渍。本来茶渍应当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的,可当天我们喝的正好是上好的岩茶,那茶渍没有百年是很难消除的。”
说着,黄衫老者走到了棕衣老者面前,指着上面的茶渍说道:“你看,这里正好有一块,这里也有!这张药方应当就是当年的那一张才对啊!”
棕衣老者叫苦连连,这个老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他怎么能观察得这么仔细呢?
见黄衫老者一直盯着自己看,棕衣老者没办法,只能打哈哈地说道:“是吗?老朽怎么不记得那事了,你记得吗?”
棕衣老者将话丢给了宝蓝色老者,宝蓝色老者反应倒是很快,他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您看过的药方应该是不会有错的,这位夫人看着十分憎恨黎族大长老,说不定她是找人仿照着药方重新弄了一张呢?”
棕衣老者连连点头,他忍不住给宝蓝色老者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他抿了抿唇道:“师兄,他说的没错,咱们还是应当谨慎一些,毕竟黎族大长老暂代族长职权,要是族人知道自己服用的药物是没有作用的,甚至还会影响武学根基,到时候恐怕要大乱啊!”
本来棕衣老者是想用黎族大乱的由头逼迫黄衫老者不再揪着药方不放,可惜黄衫老者并不买账。
黄衫老者仔细想了想道:“大夫人没有必要这么做,一来当年的药方只有我们几人看过,这药方很重要,大长老也一直是贴身带着的,大夫人就算想要仿照,也未必能够仿照得了。二来若是这药方真的是当年的药方,那我们就更应该将大长老碎尸万段,然后召集所有嫡系一脉,选出最适合镇守碑石的人!”
棕衣老者正要反驳,青衫老者开口道:“你们不用再争论了,当年的药方老朽也看过。老朽当时对药方是有疑虑的,便自己照着药方写了一份下来。后来出了太多的事,便将这事忘了,现在说起来,倒是想起来,老朽那儿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药方。你们先等着,老朽将药方去取来!”
宝蓝色老者和棕衣老者的面色骤变,棕衣老者咬了咬牙,对宝蓝色老者使了个眼色。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棕衣老者捏住宝蓝色老者的衣袖,在他的手心写了一个字——“杀”。
宝蓝色老者有一瞬间的蒙,但当他接触到棕衣老者势在必得和凶狠的视线时,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他开口道:“师兄,老朽和你一起去吧,两个人一起去取,也好互相监督,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青衫老者看向红衣老头,红衣老头点了点头,青衫老者便愉悦地朝宝蓝色老者温和地说道:“那边一起走吧,就是路有些远,咱们用轻功吧,快去快回,也省得镇族长老在这儿等!”
宝蓝色老者迫不及待地点头,同时缓缓将暗器挪到了自己的手指中间,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青衫老者微笑:“那便走吧!”
青衫老者推门而出,宝蓝色老者故意落慢一步,跟在了他身后,他转头将门关上。
在门关上的瞬间,棕衣老者朝宝蓝色老者眯了眯眼,宝蓝色老者微微点头,示意他万事放心。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黎族大长老紧张地盯着紧闭的房门,青衫老者的武功很高,可不好对付啊,不知道宝蓝色老者能不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