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熙南被裴司玺卸了胳臂那事最后也没闹到梁府去,晏妧梓也不晓得裴司玺做了什么,反正这事儿就跟春风了无痕似的,除了在场了人,再无其他的人知道。
当然,玉竹回来把这事儿给吴嬷嬷一说,晏妧梓也没少被吴嬷嬷数落,还得她只能连连告饶说自己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梁立培自然也没因此事受到责罚,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他却突然和晏妧梓疏离了起来,把赢来的银两给了晏妧梓之后就再也不主动找她玩了。
晏妧梓以为梁立培是因为自己给他惹了麻烦生了气这才不理她的,还跑去和他道了歉,可还没等晏妧梓说完呢,他就跑了,让晏妧梓着实有些委屈。
晏妧梓在梁家待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国公府就来了人,要接晏妧梓回府,梁府的人也不好再过多的强留,只能依依不舍的把晏妧梓送回去了。
四个玉字丫鬟在梁府不过也只是跟着训练了几天,可身子却比以前强健了不少,手里的擒拿功夫也学会了许多,而晏妧梓走之前还问着梁府要了几个功夫不错的侍卫,再加上梁府众人给的银子还有赢了房熙南的那两千两,晏妧梓这趟收获颇丰。而且……梁氏的死因,仿佛也不是真的这么简单。
“姑娘,你这次回去,还带了这么多侍卫……老爷他们,会不会多心啊。”
吴嬷嬷和晏妧梓一起坐在马车里,挑开帘子看了看跟在轿子后面的几个侍卫,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的开了口。
姑娘去了一趟梁府,回来却带着好几个侍卫,这不是让人觉得国公府里不安生吗?
“他们要说就说呗,反正这人也是外祖父他们给的,是长辈们的一片心意,我总不能推了吧。”
晏妧梓坐在马车上,总觉得臀下很不舒服,虽说当日裴司玺没怎么用劲儿,可那感觉却十分怪异,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晏妧梓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好吧,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瞧您……”
晏妧梓听了吴嬷嬷这话,也就不敢继续扭身子了,强压住心中的怪异感,对裴司玺则是多了好些埋怨。
国公府和梁家一个城南一个城北,等晏妧梓一行人到了国公府门口,都快中午了。
“这是怎么了?”
晏妧梓搭着吴嬷嬷的手下了马车,可偌大个国公府却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就只有两个小厮一脸急意的过来帮着搬东西。
“回二小姐,周姨娘今天上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喊肚子痛,请了好几拨大夫了都不见管用……”
其中有个小厮是机灵的,晓得现在国公府三房做主的是谁,一股脑的就全和晏妧梓说了。
闻言,晏妧梓勾了勾唇角,她刚一回来,那周氏就又开始作妖?难不成这次又是冲着她来的?
“既然周姨娘身子不舒服,那咱们就去清兰苑瞧瞧吧。”
晏妧梓隐了脸上的笑意,一脸平静的对几个玉字丫头和吴嬷嬷说道,“玉竹,你先去把这几个侍卫给安排下。”
“是。”
玉竹应了下来,带着几位侍卫朝他们住的地方去了,晏妧梓一行人这才朝清兰苑走去,打算看看周氏这次又在装什么怪。
“姑娘……姑娘一回来,那周氏就开始发作,相比这次也是冲着姑娘来的,到时候……姑娘一定要随机应变才是。”
吴嬷嬷在后宅浸染了这么多年,后宅妇人使的手段再清楚不过了,当即就小声的在晏妧梓耳边提点着。
“嬷嬷放心,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晏妧梓眼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光,一行人还没走近清兰苑,就看到一大堆忙里忙外的丫鬟下人,里面还不断的传出周氏的嚎叫声。
这清兰苑果真是国公府最破败的一间屋子,连点像样的花草树木都没有,窗子破了也没人修补,那门今日许是被人开得次数多了,现在看起来也像是快要掉了。
玉清等人纷纷从怀中拿出绣帕,眉头紧蹙,就是连他们住的屋子,也比这好上百倍了。
周氏能在这个地方住两个月,到底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晏妧梓冷笑一声,抬脚就朝里屋走去。
越走近,周氏的嚎叫声就越清晰,鼻间竟还隐隐的带了血腥味。
难不成周氏的肚子是真的不好了?
“二伯母。”
晏妧梓在房间门口看到了宋氏,宋氏与周氏素来不合,若非是怕落人口实,宋氏连来都不想来。这乍一听到晏妧梓的声音,这才瞧见她人已经回来了。
“可是刚刚才到的?先回你的竹园休息休息吧,免得在这儿沾了晦气。”
宋氏连忙把晏妧梓带得远了些,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真不知道她一个侧室哪里就这么多毛病了,请了好几拨大夫都不见好,要我说……”
宋氏说到这里,连忙住了口,这话到底不该说给晏妧梓这个小姑娘听。
“那周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晏妧梓瞪着一双大眼睛瞧着宋氏,宋氏刚想回答她,就听见身后一阵儿拔高的声音。
“二姑娘回来啦!”
竟是从房间里出来打算透透血腥气儿的刘氏。
晏妧梓听到她的声音也皱了皱眉头,这四伯母没事这么大声做什么?
就在她还在想原因的时候,房间里又传来一阵嚎叫,而这声比刚刚的还要大上许多!
晏妧梓眯了眯眼睛,在刘氏身上扫视了一圈,这个刘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房间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