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兰茹也跪在地上,跪得双腿发麻失了知觉,尖利的指甲抠着自己膝盖上的皮肉,竟感受不到半点痛意。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晏妧梓可以被皇上赐婚,凭什么她晏妧梓可以得到两位皇子的青眼,而她……已经十九了却还无人问津,还要因为晏妧梓跪在这大殿之上!
房兰茹对晏妧梓的怨气越积越深,就连身旁的房熙南也不由得侧目看了自家姐姐一眼,见她一脸阴郁的样子,心中也是一惊。
“皇上,小儿女家的事情这有什么好插手的,自然是要看晏家小姐的意思,她觉得谁好就选谁,这才对呢。”
皇后见大殿之中一阵沉默,连忙走上前来,看似是宽慰着皇帝,实际上是在指责晏妧梓为人浪荡,竟敢在两个皇子中间挑挑选选,委实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做派。
她现在可是巴不得三皇子和四皇子因为晏妧梓而狗咬狗,两败俱伤,她就好坐收渔翁之利,推着那个无用的二皇子上位,只消等二皇子成了皇帝,她有的是办法把那位子抢过来!
她要做的不是太后,她要的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回皇上、皇后,臣女如今年纪尚小,还未考虑过婚配之事。”
晏妧梓又怎会听不出皇后话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一双眸子像是含了千年寒冰,话语里也不带任何感情。
裴司玺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晏妧梓的话,是把裴司瑾给推了,也把他给推开了。
“父皇,既然晏小姐现在还未曾想过这些事情,儿臣就不急着向父皇索要当年的承诺了。”
裴司玺自己站了起来,声音没有半分的缓和,依旧冷硬,即便是对着皇帝,他的父皇,也没有半点柔和。
四皇子暗自轻呵一声,走到了裴司玺面前,和他对立而站,而晏妧梓就跪在两人中间。
“既然三皇兄这么说,那……就各凭本事了吧。”
众人一惊,四皇子这意思,是要与三皇子争抢那晏家小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