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妧姝,你到底还在哪些地方用了惑神香!”
晏明生被晏霍舟带去了屋外透气,脸上的潮红消散了许多,呼吸也不似之前在屋子里那样急促。
晏妧梓冷眼看着护着自己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晏妧姝,把手中拿着的笔筒放到了多宝阁上,转身厉声质问着。
“妹……妹妹,妹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是……什么是惑神香……你……你为何非要说我知道这个东西?”
晏妧姝到了此刻仍旧是不肯承认惑神香是她做的手脚,她自己也清楚,若是真的坐实了这个罪名,只怕她的下场不会比周氏的好到哪里去。
她不能死,她还没能攀上那最高位,还没把晏妧梓踩在脚底,她现在不能死!
“你还是不认?”
晏妧梓目光阴沉,看着晏妧姝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晏妧姝却始终愣愣的,仿佛没有听见晏妧梓的问话。
“江城。”
晏妧梓唤来江城,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晏妧姝的身上,“去搜,去暖桃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给我搜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给我找出来!”
晏妧姝死不承认也好,只要她在暖桃轩把东西找到了,就算晏妧姝身上张了一千张、一万张嘴巴,也狡辩不得!
江城领命,带着一众侍卫就去了暖桃轩,如今这书房中只剩下晏妧梓,和一个险些失了命的晏妧姝。
晏妧姝闻言,神色僵硬,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手掌撑地,十分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还晃了晃,看着晏妧梓,喃喃问道:“二妹妹……你为何非要逼我呢?为何……非要逼迫于我呢?”
晏妧梓见她这个模样,死死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却见眼前的晏妧姝竟直直冲她扑了过来,手上不知从何处摸了把尖刀出来,泛着阴凉的寒光。
晏妧梓心中早有防备,一把就握住了晏妧姝手中的刀,并直接夺了过来。
就在这时,晏妧姝的动作不仅没有半分停顿,竟裂开嘴笑得十分古怪,冲着晏妧梓手中的尖刀直接扑了过来!
晏妧梓虽然已经知道晏妧姝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可是手中的刀却根本来不及收回,只听见“噗嗤”一声,尖刀入肉声,晏妧姝脸上原本的狞笑也被震惊和不可置信取代,口中吐出鲜血来,双手还附在晏妧梓是手上,动作缓慢的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腹间的尖刀,“二妹妹……你……”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涌进来一大堆人,带队的竟是四皇子裴司瑾!
“去找大夫。”
晏妧梓十分冷静,脸上半分其他情绪都没有,看了看跟在裴司瑾身后,一脸惶恐不安的国公府下人,出言吩咐道。
“是……是……”
那小厮有些慌张,忙不迭的应了两声“是”,连滚带爬的就打算朝暖桃轩跑,却被四皇子喊住了。
“晏二小姐,我听闻国公府老夫人身体欠安,故而特地带了大夫来,这……如今就别去找大夫了。”
听了裴司瑾这话,晏妧梓这才看向了他身后的两个人,穿着和王御医相似的朝服,想来也是太医院的太医。
“四皇子倒是消息灵通。”
晏妧梓看了看裴司瑾,又看了看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晏妧姝,甩开了她紧紧死扣着自己的手。只见晏妧梓双手染血,配着她的一张冷脸,竟显得十分嗜血可怕。
那两位御医头也不敢抬,还没诊治,就已经流了一脑门子的汗。
“去打手,我要洗手。”
晏妧梓的目光看向了之前那个被她差去找大夫,却被裴司瑾给叫住了的下人,吩咐他去打水,双手沾着血,还是晏妧姝的血,另她十分恶心。
“你们还楞着做什么,还不给晏大小姐止血诊治?!”
裴司瑾先是半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正在洗手的晏妧梓半晌,见自己带来的那两个御医至今都还呆愣着没有半点动作,不由得厉声呵斥道,倒是引得晏妧梓侧目看了一眼。
晏妧梓拿过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看了看铜盆里已然变得微红的血水,眼中划过一丝冰冷。
“二小姐真是冷静。”
裴司瑾本以为晏妧梓会说些什么,他以为……晏妧梓最起码会解释什么。
毕竟,这里可是不少双眼睛看见了,当时晏妧梓手中拿着刀,那把刀也深深的陷入了晏妧姝的身体里,怎么看都是晏妧梓试图杀害亲姐的场面。
可是她洗了手之后,竟然就没再说话,还不时打量着门外,似乎是打算出去。
裴司瑾是个能忍的,可是在此时,他却忍不住发问了。
“我又不是大夫,救死扶伤的也不是我,我难不成还需要紧张?”
晏妧梓脸色冷漠,语气更是冷淡,这个四皇子可是外人口中最温润的皇子,只是在晏妧梓看来,却是个包藏祸心的。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会咬人的狗不叫,四皇子……就是这样的人。
“呵呵。”
裴司瑾听了晏妧梓的答复,愣了愣,随后竟然笑了出声,在这满是血腥味的屋子里,显得有些突兀。
“二小姐不怕我们误会了什么?”
裴司瑾此话一出,屋子里猛地就静了下来,晏妧梓抬眼看了看他,眼中的情绪叫人看不透,似是一张大网,罩住了所有情绪。
“既然四皇子都晓得是‘误会’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过了好半晌,就在裴司瑾都以为晏妧梓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了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