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被顾妍玲这只女鬼掐死的时候,简亦繁才姗姗来迟。
可是,他眼见我被鬼欺负,却只是挑挑眉梢,双手抄在裤兜里,嗓音淡静地说:“以后听话吗?还闹不闹?”
我简直是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生我气。
可是我的小命最重要啊,顾妍玲的手劲很大,像结实的藤蔓一样捆住我的脖子。我疼得要死,赶紧向简亦繁服软:“我听话,听话,不闹了,再也不闹了……”
简亦繁这三两步飞过来,右手从兜里掏出,一道浅蓝色的火焰自指尖发出,直直地冲向顾妍玲。
可是顾妍玲好像性情大变,明知道自己打不过简亦繁,可还是一手扼住我的喉咙,一手去与简亦繁对抗。可是它毕竟是死去不久的小鬼,哪里是简亦繁的对手。不到两个回合,顾妍玲就败下阵来。
它被攻击到墙边,一双充血的眼睛里,满是不甘。而那脸上吓人的钉孔血迹也似乎更血腥和恶心了。
我赶紧后退几步,问它:“你想做什么?”
顾妍玲的手枯瘦如柴,用力抓在墙壁上,嘴里愤愤地说:“只要上了你的身,我就可以和叶凡永远在一起了!”
从小鬼变成厉鬼好像只需要一瞬间。前两天还是个毫无攻击性的鬼影,不过上了一次我的身,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我以后确实不敢再擅自让鬼上身了。
简亦繁优雅地把手收回去,眉目冰冷地朝顾妍玲看了一眼,厉声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跟着林勉,否则你知道后果!”
顾妍玲受了一点惊吓,眼神赅人,胸腔起伏,虽然看似不甘心,但过了几秒,跑了。
我赶紧去开灯,并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简亦繁跟过来,背靠在我的书桌,双手环抱胸前。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一副绝色倾城的容颜。即使随意的几个动作,都能被他展现得气度不凡优雅天成。
我渐渐静下来,问他:“为什么你每次都是出蓝色火焰攻击小鬼?你是不是只会这一招?还是说,什么鬼都怕这个?”
可能因为我之前服软说“我听话我不闹”,他倒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也就耐心地回答我:“被烈火烧死的鬼不怕这个。”
被烈火烧死?我一听,心中一凛,脑子里瞬间显现出一副残忍可怕的画面。熊熊火光中,人被活活烧死,化作灰飞,四下飘散。
太可怕了。我赶紧停止幻想并转移话题道:“简亦繁,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说。
我这个人吧,平时会管点儿闲事,而且被人欺负时,我就非要讨个公道。所以思忖良久,我还是决定把在路沉沉家被人非礼的事儿讲给简亦繁听,好让他帮我找到那个夜半三更想吃我豆腐的人。
他一听说有人趁我喝醉跑到我房间里摸我的胸部,气得脸色又变了。
我赶紧改口,说:“没有得逞啦,刚好我醒了,那人还没有碰到我,只是把我的内衣扣子解开了。”
哪知道越描越黑,他的脸也越来越冷峻。再抬头看我时,一双原本清澈如泉的眼里,满是强烈的不满与愤怒。
我嘿嘿傻笑几声,又赶紧说别的:“而且昨天半夜我起来找厕所时,好像看到有一个人趴在另一人的胸前,也应该是在非礼……房门没有关严实,我无意间看到了。可是我晕晕乎乎的,光线又暗,我没有看清是谁。”
简亦繁紧蹙着眉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再说说,当时你们几个人房间是怎么分配的。”
我回忆起来:“我和方婷一间房,叶非和叶凡一间房,吕建军和冯俊一间房,路沉沉自己一间,罗丹一个人一间。”
简亦繁在脑子里飞速痪郑略微思索后,他说:“房间没有关好,说明那个人是刚进门不久,而并非原本就是住在一起的两个人。因为大意,或者也没有想到刚好有人起来上厕所,所以我肯定,你看到的那一幕,发生在路沉沉或者罗丹房间里。”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更何况,我只见到两个人影,如果是在叶非或者吕建军的房间,那应该有三个人才是!
照么这分析,那罗丹和路沉沉其中一人,肯定是受害者!
我只觉得就快要水落石出了,一定是叶非这个伪君子好色,趁着大家喝了酒后劲足,迷迷糊糊时,他就跑到别人的房间去做非礼之事!
先去欺辱了罗丹或者路沉沉,再到我房间来,非礼未遂!
我把我的推断告诉简亦繁,他并没有肯定我的想法。而是说:“小勉,如果你真想找那个人,你就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说真话。”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终于想了一个点子,才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上午有课,而我的腿还在疼,所以便翘课了。
方婷和李小凡还有陈梦都去上课了,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对着空气轻喊:“顾妍玲,顾妍玲,你在不在附近?”
叫了好长时间,它都没有出现。就在我快放弃时,却又见到宿舍的门缓缓地自己打开,一道鬼影飘了进来。
顾妍玲慢慢走向我,双目睥睨,声音遥远:“他说你找我?哼,你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想了半天才知道它说的这个“他”是简亦繁。我开门见山:“顾妍玲,你就别想着再上我身了,没用的。简亦繁不会允许的,你也打不过他。要不,我们来打个商量?”
顾妍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