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正准备和女鬼继续讨论的时候,简亦繁忽然出现了。
他一来就将我往身后一护,对着文倩低吼:“不许靠近她!”看到简亦繁,文倩好像有点害怕,慢慢后退了一点儿,然后一转身就飞走不见了。
我赶紧告诉他,文倩的尸体已经离开冰箱。
简亦繁却突然问我:“小勉,你一定要管这件事吗?即使你不管,这只鬼也没办法真的伤害到你,因为有我在。”
我点点头,一半出于新奇,一半出于同情。
看到我这么执拗,简亦繁只好点头,说那你去报警吧,我知道陈教授他们把尸体埋到哪里去了。
晚上,等警察到了陈教授家,他们夫妇两人却一口咬定是我在栽赃陷害他们,并坚定说不认识什么叫文倩的人。
我气得半死,愤愤地跑到大冰箱前拉开了冰冻柜。结果太让人大跌眼镜了,那里面竟然真的冰冻着好好的猪骨头,还有一些猪脚丢到最上面掩人耳目。
因为才买不久,猪骨上的冰块并不厚,浅浅的一层,明显放进去不久。可是,这并不能成为我控告陈教授的理由。
我急得满头大汗,简亦繁示意我带他们去找文倩的尸体。
警察们将信将疑,毕竟陈教授在这一带非常有名望,忽然冒出个学生指证他杀了人,是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我坚持去找文倩的尸骨,警察们也就决定再相信我一次。
我跟着简亦繁,带着两位警察和陈教授夫妇一路走到这个小区的围墙附近。这里堆放着一些建筑垃圾,十几年了也没有人清理过,因为不影响环境,也一直没人管。
简亦繁指着一个偏僻的角落,告诉我那一堆石头下,就是文倩被砍碎的尸体。
一回头,我看到陈教授夫妇两个吓得浑身发抖,双腿直打颤。
警察办事效率很高,他们借了把铁锹来,没多久就挖出了刚刚埋下去不久的碎骨。
因为长期被冰冻,那骨头上还泛着水渍。翻出来一看,人体的脚掌,手掌,甚至是胸部都一览无余,让人看得直犯恶心。
当天晚上,陈氏夫妇就被带走了。而我也跟着去录了口供,当然我没说这些事情都是鬼告诉我的,只是说做梦梦到这里被陈教授埋了尸体。
警察明显不信,可还是记录了我的话。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透了。学校外面却很热闹,有些晚归的学生正在校门口的小街上买晚饭。
回到宿舍以后,我什么也没说,吃了点东西,又倒头就睡。
又过了一天,学校忽然传来消息,说陈玉桥教授因私人原因暂停授课,而我们英文系的口语课将由别的新老师接任。
当天晚上,只有我和陈梦在宿舍里,她正背对着我看书,并没有说话。
我知道陈教授的内情,所以实在忍不住说道:“陈梦,你知道吗,陈教授真的不像表面上那样道貌岸然,其实他真的……”
陈梦一惊,如临大敌,颤抖着问:“林勉,你知道一些什么?”
她这话勾起了我的诉说欲,我考虑了一下言辞,心想陈教授的事儿迟早会公开,稍微对室友说一点也无妨。“就是他喜欢和女大学生保持不正当关系啊……那个——”
我话还没说完,陈梦忽然站起来,又重重地跌回椅子上,然后哭诉道:“林勉,我……我真的不想的……可是他威胁我,如果不从了他,他就不让我毕业……”
听到这话,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没想到……陈梦和陈教授竟然……有那种关系?
我实在太震惊了,直直地盯着陈梦,问:“天哪,你怎么会……陈教授表面看起来斯文,可是据说有性虐的癖好啊。”
陈梦没有问我是据谁说,只是继续悲伤地说,确实是这样。
可能这事儿一直压抑在她心里,眼下又恰好被我知道了,便打开了她倾诉的yù_wàng。
没两分钟,陈梦稍微平静了一点儿,她说:“林勉,这个教授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他胁迫我,如果反抗,他就让我期末一直不及格,我就拿不到学分,也毕不了业,可是我父母那么辛苦地把我送到学校来,要是真毕不了业,他们该怎么办?”
我紧蹙眉心,说你怎么不上报学校啊?
陈梦又说:“没用的。他这个人伪装得太好,没有人抓得到他的证剧。他每次早上有需要的时候,就发信息让我到他家去,他真的是个变态啊,喜欢各种各样的虐待,还总是让我叫他——”
陈梦说得很痛苦,好像一边在回忆一边在诉说。
“是不是‘dad’?”我拧紧了眉眼,内心惊跳。
陈梦点点头。
这个教授,还真是僻好特别啊……
陈梦那么多次早起去英语角练口语,原来是打着学习的幌子去了陈教授家。
我还在捋着整件事,陈梦忽然走过来,半蹲在我的面前,说:“林勉,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好不好?”
其实她也是受害者,又和我朝夕相处这么久,感情也深厚。我实在不忍心看她担惊受怕,于是点头保证,绝不说出去。
一抬头,我看到简亦繁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就坐在李小凡的凳子上,一脸温静地看着我。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系了一条窄边领带,双手手指交握,英气如风。
安慰好了陈梦以后,我借口说要出去买东西,简亦繁自然是跟了上来。
已经过了饭点,只有食堂外面没什么人。我快步走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