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今天是过来跟他离婚的,本来只想让律师来,但夫妻一场,听说他中风了,我就来看看他。”罗娜娜语气冷淡。
真的好一个‘夫妻一场’,月镜紧紧攥拳站起来,“我爸现在弄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现在还有脸过来跟他离婚?”
罗娜娜双手抱胸,依仗律师在场,肚子里有小孩,月镜也不能拿她怎样。
“我可没有害他,月镜你说话小心一点,他要跟我结婚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为我花钱也是他自愿的,至于婚姻里谁敢保证一辈子不变心?”
“一大堆借口。”月镜站起来,走到罗娜娜面前,双手抱胸,对峙上她傲慢的眼眸,“想结婚容易,想离婚?没门。”
“这是我跟月洪钟的事情,轮不到你管。”罗娜娜气得双手叉腰,恼怒不已。
月镜冷冷一笑,“我管定了,罗娜娜,你不用白日做梦,我爸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你……”罗娜娜咬着牙,瞪了几秒月镜,转身对着律师说,“你来处理吧。”
律师上前,给月镜递上一份资料,准备说话,月镜立刻抢过他的资料,狠狠撕碎,律师顿时懵了,看着月镜把协议书撕得破碎。
月镜拿着碎纸,走向罗娜娜,狠狠的往她的脸上撒去,冷冷道,“带着你的律师滚!”
“月镜,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会向法院起诉的。”
“可以,去起诉离婚吧,我们等着。”
罗娜娜怒火中烧,但又拗不过月镜,她生气的推开月镜,走到月洪钟病床边上,月洪钟立刻闭上眼睛,沉着脸不想看她。
“月洪钟,我们离婚吧,难道你想带着这顶绿帽子过下半辈子吗?”罗娜娜放软态度,想让月洪钟放她走。
月洪钟把头歪到一边,不想看罗娜娜,离婚了,他背负的债务只有他一个人承受,最后也变成是月镜的负担,如果不离婚,他至少还让罗娜娜也脱不了关系。
像月镜说的那样,想结婚容易,离婚是不可能的。
“月洪钟,你倒是表个态啊!”罗娜娜突然怒吼,伸手推着月洪钟的手。
“不要碰我爸。”月镜转身去推开罗娜娜,扯住她的手臂往边上拉,罗娜娜吓得立刻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深怕小孩受到伤害。
月镜看到她的动作,立刻松开手不去碰她,女人的天性习惯性的去保护自己的孩子,无论多坏的女人,母爱依然存在。
每每看到罗娜娜的肚子,月镜总是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羡慕。
罗娜娜深呼吸一口气,对律师使出一个眼神,律师立刻上前,“我们会对法院提出起诉离婚的”
“滚!”月镜冷冷低吼,冰冷如剑的目光瞪着罗娜娜。
罗娜娜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的月洪钟,对着月镜冷冷道,“好好看着这老鬼,估计也活不长命了。”
月镜紧紧攥拳,隐忍着不让自己一拳打死这个恶心的女人。
罗娜娜跟律师离开医院,月镜走到月洪钟床头边上,“爸,我也要走了,有空再来看你,罗娜娜下次再来找你,不要签她的离婚协议书知道吗?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月洪钟闭上眼睛,缓缓点点头,眼角憋出一掉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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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又是折磨人的事情等着月镜。
现在沈皓寒的父母来了,沈君君也在,她的家再也不像之前那么清静,最让她受不了的事情是沈母每天让她喝那些说不出什么名字的中药,说是补身体,可是她现在闻到这味道都想吐。
刚进家门,就闻到这股难闻的中药味,月镜眉头紧蹙,心情也沉闷,她真的好想吐。
“夫人,你回来了?”桂嫂见月镜进门,立刻冲过来。
“嗯!”月镜无精打采的回答了一句,缓缓走进来,这时候桂嫂立刻走进厨房,端出来一盅炖品。
“夫人,老夫人让你把这炖品喝了。”
月镜眉头紧蹙,看着桂嫂把炖汤放到桌面上,她脸色阴沉黯淡,没有任何表情,沉默了几秒,走过餐桌,然后打开盖子。
一阵药材味扑鼻而来,她眉头蹙得更紧,伸手摸了摸炖盅,感觉温热,应该炖好有一段时间了。
月镜深呼吸一口气,二话不说,立刻拿起炖盅,仰头一口气喝着炖汤,咕噜咕噜……
桂嫂仰头看得傻眼了。
嘭!
月镜用力得把炖盅往桌面一放,一声巨响把桂嫂吓一跳。目瞪口呆,月镜帅气地擦拭了嘴巴,转身走向楼梯,她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桂嫂良久都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进到房间,月镜立刻捂住嘴巴,冲进卫生间,蹲在坐厕边上一阵反酸,刚刚喝的汤全部吐了出来。
呕……
一阵一阵的呕吐把她胃部都吐得发疼。
吐到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了,月镜缓缓爬起来,来到水龙头前面,开了水,双手捂住水漱口,漱口后还洗了把脸。
真的太受折磨了。
这些天,她没有一天是好过的,天天喝这种汤,沈母总是不断提起她怀不上孩子的事情,让她压力很大,晚上睡不好,早上起不来,精神差,没有胃口,一闻到这种药材味道就让她吐个天翻地覆。
“呼……”
月镜洗漱干净后,从房间里面出来,刚走出房间,房门被推开了,沈皓寒扯住领带,走了进来,看到月镜脸色异常苍白,蹙眉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让她双脚离地,比他还要高。
“老公,你下班拉?”月镜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