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光裸白皙的脚踝,此时印着一道清晰发黑的爪印,五指牢印,抓痕明显,漆黑刻印在女人的脚踝处,尤为清晰。
在看到女人右脚脚踝处的抓痕时,安德鲁的眸色直接暗了,而临的注意力,也叫女人脚踝上的抓痕吸引过去。先是露了一丝微诧,嘴角先抿而后上了扬,等着嘴角微着上扬后,临这才朝着女人飘了过去。
停落在脚踝处,而后悬飘在那儿,轻扬的斗篷拂触着女人脚踝上乌黑色的抓痕,一番看瞧之后临直接笑着说道:“好深的抓痕啊,看来那人,是真想溺死这个女人呢。”
临的笑,并未得来安德鲁的回应,只是往前又走了几步,微俯了身,安德鲁详细端详起女人脚踝处的抓痕。
这位溺亡的女人,身量算是修瘦的,因为现在多以瘦为美,所以女人的身材也属瘦纤形,整个人看上去偏于娇瘦,尤其是手腕以及脚踝,更是瘦得好像微微一使劲,就能将其折断。
这个女人的脚踝,太细了,然而就算如何的细,想要做到将她的脚踝握入掌心,也只有男人才能办得到,至于女人,是绝不可能的。而脚踝上的这个抓痕,很明显出自女人之时,修长的手指,就算只是透过印刻在上头的抓痕,仍旧能看到那细长纤弱的五指。
根本无需在去寻其他的线索,只需要看着女人脚踝处的抓痕,就晓得当初抓拽她溺水在桥河下的,必然是个女人。
女人。
这个溺亡者脚踝上的抓痕,出自女人之手。
而王年也说了,那天在他桥上除了看到那纵身跃下的男人外,还有一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到需要深思的。
溺亡者脚下的抓痕,在安德鲁的眼中,这个印记非常的深,然而这屋里除了安德鲁,其余的人并无法直接凭借肉眼看到那深印在脚踝上的抓痕。抓痕深陷,只有安德鲁一人能详凝,就在安德鲁认真的审看着女人脚踝上的抓痕时,也有一人,正无声无息的看着他,认真的凝看着他面上每一寸变化。
这个女人,昨夜溺亡的这个女人,安德鲁必然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到了什么,而且他所看到的那样东西还是寻常人绝无法看到的。能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除了先天的阴阳眼,就只剩下夜梓当初镶嵌在左眼的重眸,然而安德鲁的身上。
这两样都没有。
明明并不具备这样的天赋,却很明显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并且在审看的同时,君以诺还发现,他不只是一个人看凝,甚至好像,还同谁说着什么。这间停尸房除了他们几人的灵压,便只剩下鬼气,甚至于怨灵残留下的气息也寻不到,所以安德鲁,他到底在同谁说话,那个他根本察觉不到存在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
从停尸房出来后,曦妃便同君以诺说着刚才的发现,而安德鲁,则静无声息的走在一旁,好像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兴趣。安德鲁刚才在停尸房内奇怪的举动,君以诺虽然看在眼里,却没有询问,不过他那审疑的视线,倒是不时瞥向安德鲁这处。
君以诺的瞥扫,不留痕迹,只是他的瞥扫却还是逃不过临的双眼。早在停尸房的时候,临就已留意到君以诺正在审瞧着他们,只不过当时的她并没有出声提醒,而是等到现在,笑审着君以诺那不时瞥过来的扫凝,临咂舌说道。
“哎呀,安德鲁,你家那不省心的竹马好像正在偷偷窥视你呢。”
这话落下,安德鲁的视线也不由朝着君以诺那儿瞥去,不知是不是先一步察觉到安德鲁即将瞥过来的视线,就在安德鲁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时,君以诺早已经收了眸眼,专心同曦妃说着什么。
就算真的抓到君以诺正在窥探着自己,安德鲁也不可能出声挑明,更何况此时的他早已错开视线。
既然错开窥探的视线,必然是因着君以诺怀疑了什么,对于自己以前身边的那一群人,这颗心还真得无时无刻提吊着,若不然什么时候被人抓了现行,恐怕都不知了。
刚才在停尸房,肯定是什么地方叫君以诺留心了,不知不觉叫人在意,才最让人头疼。因着君以诺那刻意收回的审量,安德鲁这儿都觉头疼了。
头疼。
必然是真的头疼,只不过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倒也只能由声轻叹。
这一声叹换来临的发笑,“啧啧”连着咂叹不少,临幽笑说道:“你的这些故人啊,一个比一个麻烦,看来这一次的委托,恐怕得麻烦缠身咯。”
“麻烦缠身?怎么,难不成你害怕叫君以诺发现不成?”
“叫他发现,别开玩笑了,除非我愿意,不然谁也别想察觉到我的存在,别说是君以诺,就算璃卿,也是一样。倒是你,有时间在这儿担心我,不如多小心小心自己,不管是君以诺,还是曦妃,这两个人可都不好糊弄,可别到最后叫他们捅了那一皮,到时可就惨了。”
“捅破那层皮?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捅破那层皮,也绝不会。”
那是一层绝不能捅破的皮,一层掩盖了太多秘密的皮,所以他不能,也绝不会叫任何人。
捅破这一层皮。
从停尸房回来后,曦妃就一头直接钻入自己的房间,在停尸房那儿她探询了太多的事,如今需要将这些事一一分析解剖。在问清昨晚的那个女人是在何处溺亡后,回了酒店曦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