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果果打量着书生男,这个书生男人从一开始就咋撒谎。那眼神躲闪,飘忽不定,说话间并不看向问话人。而是好似看着床榻上的祥子,而他身旁的人在自己问话的时候,明显身子绷紧了些。
木果果穿上了鞋子,走到跟前,见几个人的站姿很巧妙的围绕着祥子的床榻,阻挡着外人的视线。
“让我看看!”木果果好奇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盯着书生。
书生额头似是有着细细汗珠落下,这祥子的情况明显比上车的时候严重了。脸色已经开始发青,这如何让外人瞧见。
“小妹妹这么好奇,是想以后当名医生吗?好吧,可别被病人吓着。”一个低沉嗓音男人转过身来,流着络腮的胡须,光线昏暗,瞧不清对方的视线。木果果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便已经被对方抱了起来,接着,她低头俯视着下方的病人。
“尸毒!”赫大的黑色字体,飘在对方头顶。
木果果本就大大双眼,挣得跟铜铃般,嘴唇嘟了嘟,无声的嘟哝了句:“我去!尸毒也叫病!我要带妈妈赶紧跑路!”
可惜,这几个人里面,竟然有懂唇语的。
男人见怀里抱着的小丫头,被吓得目瞪口呆,便转身要将其放下。
“胡子哥,她瞧出来了祥子的病!”一人突然插话道。
这突入起来的话语,让在场的几人震惊了。
原本准备将木果果放下的胡子男,立刻又抱起了木果果。
木果果并没有立刻回答胡子男的话语,而是,扭着脖子,望着旁边稍微矮个子的光头男人。无声的嘟哝了句;“尼玛!居然能看懂唇语!你盯着我一个小屁孩看毛线啊!”
光头男笑了笑,似是觉得自己也蛮不好意思的。
“她说什么?”
“骂人!”胡子男回答道。这一次根本不需要光头男翻译,他从木果果神色上瞧出来的。果然,光头男点了点头。
“小丫头,真是小心眼!”
这时,昏迷着的祥子,睁开了眼眸,眼球有些发白,眸子丝毫没有了焦距,又好似在积极的寻找着焦距。
“救……我!”祥子艰难的说了这么一句,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那有些发白的眼球,在场的所有人都瞧的一清二楚。祥子那带着绝望又祈求的语气,历历在耳。他们一行人,心中都明白,祥子他,再醒来的时候,恐怕就必须杀死他了。
这种压抑的情绪,压着几人喘不过气。
“少爷,她知道祥子的病,也许会有办法!”
“一个小丫头,她懂什么!”
书生男在犹豫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最多十二岁,她能救祥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少爷!”
这几人中,做决定权的居然是书生男。不过,这称呼道是有点奇怪。少爷?
“好吧!”书生男脸上没有了犹豫之色,凝重的神色看着柳柔。
“大姐,我想求您的女儿救救我哥!这一路上,也只有她瞧出来了我哥的病。我们曾经请过一个医生,医生说他并没有救助的办法。但是,若有人能瞧出这病因,便一定会有办法救助!求求您了!”书生男满脸恳求着柳柔。
柳柔神情有些不知所兮。
“果果她顽皮,不要说医病治人,她连课本都懒得翻一眼。小兄弟!你别听我女儿胡说了!果果,快过来,别捣乱!如果真能治,我也不会阻拦。只是,我自己的女儿我还是清楚地!”柳柔并不认为女儿会给人治病。刚刚也不知道果果说了什么,心许只是果果瞎蒙了句。
“大姐,求您了!如果我跪下来,您才肯答应!”书生男说着,竟然当真跪在了柳柔的面前。
柳柔立刻起身,扶起对方。而书生男却不肯起来,坚持跪在那里。一心想要救助祥子,任何方法他在所不惜。
“放我下来吧!”木果果面无表情的对着抱着自己的胡子男说道。一落地面的木果果,两步便来到了书生男面前,阻挡在书生男和柳柔之间。
“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般就对陌生人跪了……”
还未等木果果说完,书生男心中便已经明了,自己先前的试探是正确的。
“祥子哥对于我来说不止是同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有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书生男眼神坚定的看着木果果,那眼眸中的祈求之意显而易见。
“世间讲究一个因果。我承了你的三个响头,便会医治他!”木果果成卓冷静说道。却不知道她这幅故作清高的样子,却在这些人眼里,宛如一个小大人般。
书生男立刻恭恭敬敬的对着木果果磕起了头。三个响头,每一个都足够响亮,待磕完,他的额头也已经红肿了起来。
周围围观的旅人,小声的嘀咕着。却也没有谁上前去组织对方。柳柔坐回了下铺,女儿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让她这个母亲看不清看不透!不过,她都是自己的女儿!想到这来,她又开始隐隐的担忧起来。但是,却没有出声阻止女儿的行为。
“你们不要围着他了,散开!不然我不好施针!”木果果小手挥了挥,让几个大汉散开。几人同时望向书生男,见对方点头。各自便散开,却也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了列车的走廊上。这几人已走开,围观的旅人这才瞧清楚床榻上病人情况。
“哎呀我内个去!下午看去他时,他就是脸色白了点!这会泛着青黑色好似死人样!”
“这不就快要死了吗?这检票员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