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本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呢?”黄坝田潜伏在挑战者准备室对面的清洁间里,一边嘀咕一边快速翻阅。这是到目前为止最接近他们的一段剧情了,就是那扇门后,也许正在上演一场大肉戏呢。
——“吾主,有何吩咐?”
“嗯……隐身模式可以穿墙吗?”
王者之环沉默了一阵,机械答道:“并未研发这一功能。”
那就遗憾了,即便隐身了,要怎么进去也还是个问题。正在纠结中,黄坝田突然发现手环上的进度条开始大幅度后退,直接从百分之五十降回了百分之三十!
卧槽,发生了什么?
黄坝田随手抓起一块清洁器朝那扇门丢去,清洁器砸在门上,发出很响亮的一声“咣当”!
门开了,安道尔探头往外看了看:“谁?”
走道里空无一人,安道尔低头看着裂开的清洁器和散落一地的灰尘,转身说:“又是那些对我有意见的人干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门。
隐身模式的黄坝田在他开门的一瞬间迅速蹿到门口,就着他和门之间的缝隙往屋子里看。他瞥到更衣室的角落里,一个极其俊美的少年靠坐在沙发里,安道尔刚才那番话就是在对他解释。那少年挑眉一笑,黄坝田瞬间晃神了一下。
那是谁?
皇霸天原以为会看到极其不堪的一幕,然而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那少年根本不是剧本里“小媚娃”皇帝的长相,虽然五官出众,可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古铜色的皮肤,眼尾有一道伤疤,相比养尊处优的皇帝,那人更像是在野外征战的游侠,尤其那一笑,冷傲到极点。可更怪的是黄坝田竟然觉得他那眉宇间的神情莫名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还有,他手腕上也带着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手环……第三位“剧本玩家”?
——安道尔关上门,再一次回到皇霸天身边。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大家都在猜测你是不是又被人绑架了,这段时间你去了哪儿?”安道尔问。
皇霸天摘下手环丢在他脚底:“拿去吧,等会儿上场用得着,这玩意儿接触皮肤就会隐形,而且也不算武器,不会破坏规矩。”
安道尔拾起手环,惊呼道:“王者之环?!”
“副本,是治愈系的。”
“可是……只有王气加身才可以佩戴手环,我怎么能……”
皇霸天坏笑着解开领口扣子,露出修长的颈项和锁骨,安道尔自觉的闭上了嘴。俊美的黑发少年,制服下年轻而有活力的身体……他不自觉吞咽了一口,“那就恕我抱歉了。”
他欺身过去,那诱人的颈项近在咫尺。突然间,一只脚踩在他胸口上,轻轻的把他推了回去。
“想什么呢?”年轻的君王薄怒微嗔,却带着一份不容侵犯的尊贵。安道尔立刻俯身跪倒,他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皇霸天用指甲在脖子上轻划了一道,殷红的血迹顺着指甲流淌下来,他把手伸向安道尔,命令道:“拿去吧。”
安道尔凝视着他手指间摇摇欲坠的那颗血珠,虔诚的跪行过去,含住了他的手指。
皇霸天让他含了一会儿就嫌弃的抽回了手,自己把手掌上那些残留的血迹舔干净,一边舔还一边心疼的抱怨:“这次亏大了。”
安道尔可不敢对他的举动有任何歪念头,王者之血,这是对帝*人最高的嘉奖了。可按耐下心中的激动之后他还是忍不住问:“我是第一个尝到你的血的人吧?所以你选中了我做王的骑士?”
黑发少年狡黠的舔着手指,望着他笑而不语。
安道尔起身后向他行了一个最传统的骑士礼:“愿为您奉献一生,无所畏惧,毫无保留。”
“有了我的血,安哥拉火龙多少回对你有几分畏惧,但用时不能太长,你最好速战速决。我记得查理将军之前徒手绞杀火龙是瞄准火龙的眼睛连续攻击,这招挺不错的,你可以——”
“陛下,我自有对付火龙的办法,不需要模仿任何人。”安道尔肃然道。
少年“花痴时间”被无情打断,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恕我失言,陛下。可如果是摄政王的话他肯定不会对一个背负着丧父之痛的人说,让他去模仿杀父仇人。比起摄政王,你还差远了。我原本以为你秘密来见我,还选我做骑士是想有一番作为了,没想到您还是那个分不清敌我的脑残粉。”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有一番作为,安道尔卿?”皇霸天靠在沙发里,慢条斯理的舔舐手指间的血迹,“可又有谁说,脑残粉就不能有一番作为的?时代不同,有些观念需要改一改了。”
“我不明白,陛下。”
“百年大战后,帝国和联邦都失去了拟态超能力。我们是平凡的一代,所以大家会向往以前满世界都是英雄的日子,所以才有了偶像。一开始扩大偶像影响力是想让大家有一个信念,对于平凡人来说,偶像是一种精神力。而对于你我来说,偶像是动力。你不能否认正是因为查理将军,你才每天起早贪黑训练吧?”
安道尔沉默不语。
“好吧,我承认现在帝国的偶像崇拜走了歪路,所以我才要把这条路重新扳指,就从我做起。我会让大家知道,平凡人也是可以成神的。”
说到激动处,他发现安道尔在一旁沉默好久了,不由得纳闷道:“你在发呆吗?”
“不是……”安道尔摸了摸头,“我只是想起大家背地里都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