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你怎么了?”
“黑崽!黑仔?不要啊!”
“怎么回事?阿爪你怎么了?怎么发狂了?”
“你们到底使了什么邪法?”
......
狼群们突然的发狂,令牧狼人们措手不及,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那些带着自己伴生巨狼的牧狼人更是惊恐交加,看着扑击而来的巨狼,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伴生的巨狼是他们从小养到大,最最信赖的伙伴,甚至远远要超过信赖自己的族人,毕竟氏族中的一些争斗竞争并不算少,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狼和人不一样,它们尽管没有那么聪明,也没有那么强力,但只要是被它们认准的同伴,它们就会不离不弃,共同作战,绝对不会背叛。
对牧狼人们来讲,伴生巨狼更是他们情感的寄托,是他们的挚友。狼的寿命比人短,理论上来讲一个人一生中起码能养两到三只伴生巨狼。但实际上,一位牧狼人往往只有一只伴生巨狼。不是他们不能养第二只,而是那只从小长大的伴生巨狼死后,无论是意外还是老死,都会对牧狼人造成巨大的心里创伤。只有很少人能走出这个心里阴影,重新去养大一只狼,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独自终老。可见伴生巨狼在牧狼人们心中的重要性。
而现在,自己朝夕相处,几乎心心相印的伴生巨狼竟然嚎叫着,向着自己扑击过来,那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直直的咬向了自己的咽喉!
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这样残酷的景象哪怕在他们最深的噩梦里也不曾出现过。
没有牧狼人会去伤害,甚至杀死一头狼,狼对他们来讲是世界上最神圣的,最美好的物种。很多时候,他们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喂饱狼群。更不用说那只自己最最信赖的伴生巨狼了,很多时候对它的细心照料要远远超过对自己的妻子或者孩子。
原本凶神恶煞不断进攻的牧狼人们现在全都变得惊慌失措了,他们徒劳的抱着在自己身上乱挠的伴生巨狼,尽量让动作轻柔,想要温柔的压制住自己的伴生巨狼,让它安静下来,想要让他们恢复往日的模样。但很显然,他们每一个都失败了,伴生巨狼的眼睛里现在只有疯狂!只有嗜杀!
就算他们能控制的住一头,却控制不了全部,更多的普通巨狼扑了过来,开始了撕咬,开始了爪挠,开始了血肉横飞的盛宴。
每一个牧狼人身上,都挂着好几条狼,好几条原来是他们同伴的狼,有的人被扑倒了,发出阵阵惨叫,有的人没被扑倒,带着死咬在身上的狼不停的抖动。
在他们后面,是几个满头大汉,一脸焦急的控狼人,在他们的嘴里,一声声足以以假乱真的狼嚎,咆哮,悲鸣,不断传出,更在内力的加持下,传遍整个战场,但毫无疑问的,这样原本传承千载,百试百灵的技法现在变得毫无用处了。所有狼都在发狂,都在攻击四周的牧狼人,对这些声音呼喊没有任何反应。
就连控狼人的传奇,狂狼氏族的大长老,都是喊得喉咙沙哑了,也没有一丝用处。
曾经的同伴,曾经的朋友,现在变成了死敌,变成了无法交流,无法谈判的死敌!
“杀了那个女孩!给我杀了那个女孩!”大长老的声音沙哑的如同砂纸在打磨玻璃,但他的意志传遍了战场。
十几个实力强大,身材强健的牧狼人高手抖落了爬满一身的狼,满眼通红的向着张昂他们冲去。
“那个女孩必须死!”这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意志。
对于超乎他们想象,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他们所有牧狼人克星的那个小女孩,他们心里满是愤怒,还有深深的恐惧!
踏地,腾空,坠下,再踏地,再腾空......
泥土飞溅间,气势狂暴的牧狼人高手带着必死的决心,一往无前的冲向张昂一行。
然而,一道墙挡住了他们的道路,那是无数条咆哮这扑过来的狼组成的墙!
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那几个高手互相对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杀入狼群中。
他们虎目含泪,但握紧了双拳!他们没有使用兵器,但身上劲气四射。无数条狼扑过来,又无数条狼被打倒,打飞,甚至打死。
终于,他们中的几个,伤痕累累的冲到了张昂他们面前。
但迎接他们的,是璀璨的刀光,无匹的巨锤,以及无影的钢针和匕首。
牧狼人不断的冲击着层层的狼群,但只有少部分人能够冲破,而即便被冲破狼群阻隔来到张昂他们面前,在三位顶尖高手的攻击下,他们往往只能迎来死亡。
渐渐的,冲击狼群的牧狼人越来越少,在狼群中挣扎哀嚎的牧狼人越来越多。
人,越来越少,狼却总是那么的多。
狼群消灭了最后一股抵抗的牧狼人,开始向前推进,张昂他们也快开始慢慢向前走去。
稍远的控狼人们开始逃跑,更远一些的,实力弱小的牧狼人们也开始逃跑。
狼群缓缓向前,追向那帮逃跑的人,而原来的地上,只留下一具具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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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昂从戒指里拿出一些清水,外伤药和白布出来,开始细心帮脸色苍白的小苏珊处理伤口。
那只铁爪的威力有些大,即便被磕碰了一下,改变了方向,也仍然在小苏珊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张昂帮她清洗好伤口,又敷上药剂,再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