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城是个海滨城市,航海业和捕鱼业十分发达,城外的码头上长年停着十数艘各地来到商船。
约翰是码头上的一个扛包工人。一大清早约翰就出了门,打算到市场上买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去码头上找活干。
走没几步,就看到一起扛包的邻居朝着市场相反的方向快步走着。他好奇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啊,今天不去码头了?”
“听说隔壁西门街上开了一家新面包店,做的面包非常好吃,大家都在抢着买,我过去看看。”邻居一句话,就勾起了约翰的好奇心。“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等俩人走到西门街,只见不宽的街道上黑压压挤满了人,一群人相互推攮谩骂,不断有人高叫:“先卖给我!”“我先来到,先给我10个!”
两人看到这情景,对这新“面包”充满了好奇,不过两人挤了半天也没挤进被人群包围的店铺中去。只好擦着满头大汗退了出来。
刚刚退出来,就只见一个干瘦的小老头,点头哈腰的引了一队城防军来,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城防军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劈头盖脑的对着拥挤的人群打下去。
在城防军的武力胁迫下,大家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长长的队伍一直延续到3条街外。
约翰两人也只好跟着队伍缓缓向前挪动。好容易轮到了约翰,他迫不及待的问:“你们这里的面包怎么卖啊?”
“为我们这里不卖面包,卖“包子”,猪肉的2银一个,萝卜和野菜的1银,没馅的50铜。每人最多买3个。”回答他的是窗口雾气里的一个中年大妈。
约翰被这价钱吓了一跳:“这么贵!你们不如去抢好了。”
“没钱滚一边去,后面有的是人等着被抢。”那个大妈趾高气昂的对约翰说。
约翰看着后面黑压压的队伍,一咬牙:“给我每样来一个。”
“每人最多买3个”大妈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约翰觉得一阵恼怒,咬牙切齿的说:“那没馅的就不要了。”说罢,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摸出4个银币递过去。
不一会,约翰就拿到了一个芭蕉叶包的包裹,约翰走到一边,和其他人一样蹲在路牙子上。
打开芭蕉叶,只见里面放着3个热气腾腾的白色事物,约翰拿起其中一个,只见它非常的柔软,散发着奇异的香气。他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一股浓郁的肉汁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稍稍咀嚼了一下,前所未有的味觉体验冲击着他的味蕾。那柔软的口感,馥郁的味道,蓬勃的香气,一阵阵奇妙的感受让约翰飞上云端,仿佛置身天堂。他原有的,对美食的观念被瞬间打破:“我踏么竟然吃了二十几年的臭****!”
他拿着这白色的“面包”,一口又一口,拿起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是全新的感受,每一个对他来讲,都是无上的美妙。约翰心底无限的期望,期望这样美好的时光永远不要过去。
然而,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最后一口咽下,这时光走到了尽头,他也从云端坠回人间。约翰回味着口腔残留的点滴味道,又翻来覆去的把芭蕉叶舔了个遍。
约翰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印着金色牛头招牌的“面包铺”,一步一回头的向城外的码头走去。如果可以,约翰愿意一辈子天天吃这样的“白面包”。但是,它们太踏么贵了,他在码头扛包,最辛苦的一个月,也只能赚到40几个银币,这是远远不够的。约翰从没像现在一样,迫切的想要挣更多的钱。
张昂想过包子铺生意会很火爆,却没想到这么火爆。
一开始还好,只是几个人来尝个鲜。后来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疯狂的往窗口挤,还有几个差点挤进店里来。只好叫老伊万翻墙出去请城防军。
后来秩序好了,大家又忙不过来,长长的队伍好似永远也看不到尽头。老伊万只好又去找了几个原先家里的女仆,两个厨娘也把家里的几个大点的孩子叫过来帮忙。又叫市场那边送了好几次食材。张昂也在后院杀猪剁肉,砍的手软。
好容易等天黑透了,大家劝退了一帮恋恋不舍的顾客,一个个都摊坐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
打扫好店铺,张昂给每个人发了20个银币奖金,叮嘱好她们保密后,就让她们下工了。
张昂关好铺子门,走进房间,只见老伊万坐在地上数钱。一开始钱被放在张昂那个放纸笔和家传秘籍盒子的大箱子里,后来箱子放满了,大把大把的银币和铜子堆到了箱子外面。
两人又一起数了半天,也没能数清,粗略估算一下差不多有近一万银币,铜子更是数不胜数。
老伊万疲惫的脸上写满了笑意:“要是天天有这么多,到时候肯定能给少爷雇一个武功高强的武士,这样少爷的爵位就保住啦!”
张昂却没那么乐观:“不一定,城里肯定有很多聪明人,看到这边生意这么火爆,肯定会有学有样,也和我们一样做包子。现在就说不定就有人去了那些女仆和厨娘的家里。”
“啊,那,那怎么办啊。”老伊万是笑容瞬间不见了。
“现在城主是玛索伯爵吧,我们家和玛索家不是有关系么,明天我们停业一天,我去拜访一下玛索伯爵。”张昂想了想,说道。
“虽然咱们老爷年轻的时候给伯爵大人做过亲兵,但早就自立啦,当时伯爵大人还发了好大火。大家就一直就没什么往来的。现在求上门去,怕是不好吧。”老伊万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