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半年前,盗圣叶千魂,去京城会一个人,中间被一个小女孩摸了摸脸,之后,半边脸便开始破溃。而且,叶千魂曾盗过墓,在那半边脸上留下过疤痕。”
夜色,风凉凉的。
荆邪趴在风翔鸟背上,不由的往楚蕴身边爬着靠了又靠:“那盗圣,可谓是江湖上第一闺阁杀手,又是最能让少女心甘情愿的cǎi_huā贼,传闻不是说他面如冠玉,翩翩一绝世美男子吗?”
楚蕴皱眉,用折扇在她头上就是一敲:“笨蛋。他之前那疤痕很淡,稍微化点妆,带上人皮面具,并看不出。可是,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尸毒,沾上石灰,便可使人的皮肤溃烂,而且是不会好的那种?”
荆邪捂住嘴巴,大惊:“你是说那小女孩知道盗圣脸上有尸毒,所以才用沾了石灰的手去摸他?”
于是,又陷入了沉思中。
荆邪:“可是这样的话,那小女孩怎么知道的?莫非那女孩也喜欢盗圣?”
楚蕴摇头:“那女孩约莫十二三岁,若是盗圣的脸上曾在盗墓中沾有尸毒。可盗墓是十多年前兴起的,盗圣去的时候那女孩不可能在场。所以不可能,那个女孩不可能知道盗圣的脸上有伤。”
荆邪:“可是,你刚刚说尸毒,万一,盗圣的脸上,真的是尸毒呢?”
楚蕴闭上了眸子,沉默一会儿。盗墓者,向来神秘,除非盗圣参与盗墓时那个小女孩也在场,否则不可能知道盗圣也进去过,脸上还受了伤。
当然,除非跟盗圣一同参加盗墓的人,是小女孩身边的人,可是能在十多年前会想到盗墓的事,这个人到底是谁?。
楚蕴撑起扇子,用力扇了扇,总觉得心中有火气,荆邪见他一直思索,此刻突然撑开扇子,慌忙把水壶拧开,递给他。
荆邪:“有想出头绪吗?”
楚蕴用力喝了一口水,摸了摸凤翔鸟的脖颈:“回去看吧!”
荆邪:“嗯。”
荆邪收了水壶,这天下事,有时候不想,却事事关联。这江湖之上便是朝堂,这朝堂之上还有天下纷争。稍不留神,便会卷入其中的风波。
到达巫灵司时,已经是深夜。楚蕴将荆邪带回自己的住处,教她辨认了下方向,便取了些银针、备药收拾在药箱里,并嘱咐了荆邪一些注意事项,不能去碰,也不可沾染盗圣那坏掉的脸,以及那等下清创弄下来的腐肉。
荆邪又戴上了兽皮手套,找了些柴火,并把火炉搬出来。楚蕴在内察看盗圣的脸,不一会荆邪准备好,便让她进来。
把火炉摆放在一边,丢进木炭,然后再用干柴火引燃,等柴火全部烧尽,木炭通红,楚蕴才开始打开药箱,摆出银针、刀具。
盗圣一看触目惊心:“你想怎样,那麻药总该有吧?”
楚蕴瞥他一眼:“忘记拿了。”
盗圣:“你?”
盗圣再次把脸转过去,不再说话。楚蕴拿起银针,对着那半张脸,开始封锁经脉,然后又用一针挑破其中的溃疡,用白色艾草蒸熏过的纱布沾去血迹。
纱布每用一块,便丢进火炉一块,荆邪用一只火钳负责将那纱布毁尸灭迹。
最后,楚蕴拿起刀片,开始去刮那腐肉,荆邪绷紧了神经,那盗圣亦是,紧咬着牙,死活不吭半声。
如此血腥的场面,荆邪第一次见,也真真怀疑这两人竟一个人下得了手,一人忍得了痛。
直到最后,一切清创好后,楚蕴又撒了些药,用纱布一层层的裹紧,然后将用过的刀具、银针,亦通通的丢进火炉里。
手术完后已经疲衰,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蕴褪掉一层薄薄手套,把外衣也脱掉,丢进火炉里,对上荆邪道:“把药箱整理一下,东西处理好后,在这里等我。”
停了一下:“还有,你看一下那药箱底部有没有紫色的药瓶,醉用的,给他服下。”
荆邪点头应着,盗圣的肩膀突然抖了抖,拳头攥的死紧。荆邪大呼,在楚蕴走后,靠在他耳边:“你得罪过他?”
盗圣不回,但是麻醉药送到他嘴边,他又坚决不吃,只是忍着,他忍,日后必报此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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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馆的擂台比武招亲,令人最最惊讶的不是这第三位守擂者-全江湖武功排名前三的青龙司-孟章。
而是这最后一位攻擂者,与其竟然一直打了整整两个时辰。
而擂台比武招亲的时间已过,鸳鸯馆的人已经暗示青龙大人可以停了,可是青龙司-孟章多年不曾碰到过对手,哪里会停。
而且招招都是狠手,也逼的那剑客停不下来。
白羽,青龙司-孟章自然是知道他是剑圣的徒弟,早就想会会,可奈何那剑客就以青龙司-孟章比他长了十三岁,是他师夫那一辈的人,死活不肯与长辈动手。
而今日,没想到,他竟然会参加鸳鸯馆的比武招亲,当下急忙赶过去,就是要大战一场。
可白羽,那里肯用心,初始他只想放弃,可是打了一个时辰后,他又想赢,至少得先赢了这鸳鸯馆女婿的名额,鸳鸯馆馆主鸯沫自然不会她妹妹嫁给他,那就得以东西交换。
他自然是要那最最有价值的。
日暮已经要完全落下,白羽一个眼神扫视青龙-孟章,然后身影一闪,隐在黑暗中。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听那武力值位于江湖中前三的青龙司护-孟章,高大的身躯在擂台上拱手:“小公子骨骼不错,要不我收你为徒?”
剑客白羽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