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呜呜咽咽,道:“不关师父师娘的事情,是我爸爸妈妈同意的,姓梁的不知怎么知道我爸爸妈妈的住处,寻了过去,下了重礼,说要娶我姐姐。”
柳长青脑袋嗡嗡不止,问道:“你父母怎么这样?妃妹呢?她怎么就同意?”
赵柔道:“我不知道我姐姐想些什么,我问她什么,她总说婚姻之事,那是父母之命,难以抗衡。”
柳长青不敢相信,但想起赵妃和梁照的亲密姿态,却又不得不信,此时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做不得声。其时向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婚嫁大事,总是父母亲和媒婆说了算,但江湖中习武之人,却有极多人并不遵此规矩,否则镇海镖局总镖头也不至于深夜嫁女。习武之人往往我行我素,就算是赵妃,那也是从未听说她如此听从父母之言。柳长青眼睛眨也不眨,赵柔吓坏了,说道:“柳师兄,梁照他居心叵测,为了得到我姐姐,那是用尽了卑鄙手段,我姐姐知道后,一定不会答应和他成婚的。”
柳长青良久不说话,拾起长剑,抬头看一眼皎洁明月,才道:“我们去找师父吧。”赵柔道:“你……你……”
柳长青扭过头去看她,道:“对不住了,刚才可扭痛你了吗?”赵柔道:“不痛,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柳长青道:“我为什么要哭?”赵柔道:“我看你最近可是瘦了不少,江湖之中路途颠簸,你可吃了不少苦吧?”柳长青哈哈一笑,道:“我们边走边说,我可是遇到不少有趣的事情,我去江陵,见到两个人,那可当真有趣,他们二人一天当中总在不停打赌,打赌的事情可是五花八门,有趣之极,你可要我说给你听?”
赵柔问道:“你去江陵做什么?”
柳长青一拍脑袋,说道:“啊哟!沈师伯是个急性子,连我自己也变急性子了,竟然忘记问一件重要的事情了。”赵柔追问起来,柳长青说起在狱中之事,道:“我去江陵慈平寺中,寺内的和尚们竟说没有章德大师此人,我差点冤枉了肖前辈,我可也够笨了,竟然没去问问沈师伯,那章德大师是沈师伯的叔父,我最近怎么丢三落四的?奇怪了。”
赵柔道:“你杀了四名坏人,心中胆怯,因此恍恍惚惚,总爱忘记东西,那也是人之常情。”
柳长青道:“杀起坏人来,我可不胆怯,这两个侍卫也是坏人,我杀他们,连手也不抖。”赵柔道:“那可能是因为……总之你太累了就是。”柳长青道:“走吧。”
二人夜色中漫步行走,一路之上柳长青又给赵柔讲了许多自己在外奔波的事情,赵柔问道:“那冰雪水寒宝剑大会怎么那么多人去?他们不回家过年吗?”又问:“孟郎中一家人都逃走了,章老头死了,他儿子是个好人,应该让他们回来。”柳长青瞠目结舌,道:“我办事不力,一件事情总没弄清楚就结果了,今后可得好好改改。”
赵柔道:“那也不用去改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那就是什么样子,要是改了,就不是自己了,你说是吗?你在哪里学的易容?我可当真一点看不出来。”柳长青哈哈一笑,道:“小丫头倒知道的挺多,我自己学的,那也不算什么,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赵柔道:“我也想去闯荡一番。”柳长青道:“那有什么闯荡的,在外边洗澡就是一件麻烦事情,你可受不了。”赵柔问道:“你干嘛不把两名侍卫领进来交给师父处置?反而把我叫出去,将他们带了回来,怎么又杀死他们?”
柳长青道:“我先前隐瞒身份,欺骗二人,本想带着二人去衙门大闹一番的,后来又想今夜灯火通明,衙门人手也一定众多,因此又不愿去了。我若是带回来给让他们给师父解释,又怕他们反悔,到时候又污蔑我,说什么看到我是逃犯,没抓到我,却被我抓到派中,那就弄巧成拙了。”赵柔道:“那也是,你叫我出来,我很高兴。”
二人一路之上有说有笑,到了派中,赵柔道:“我去街上找我姐姐回来吧?”柳长青道:“不必说我回来了,我找师父就是。她若今夜不回来,那也不必去找她。”赵柔道:“那……那怎么行?”
柳长青死死盯着赵柔道:“我和你姐姐,虽不曾有什么海誓山盟,但我二人总归都是一般想法,那是两年前就是这样子了,她和这梁照认识不过两月,竟对她如此亲密信任,既然订婚了,我也不去打扰就是。”赵柔道:“你是在生我姐姐的气,我本想劝你,但我想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理我姐姐,我虽知道姐姐是受骗,但总是不想理他。”
柳长青道:“你知道就好,这话我只对你说一遍,今后之事,我不去理会。”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师父师娘一会儿就要回来,心中竟然异常紧张,去自己房间,只见房间摆设一一如故,不曾有丝毫变化,却比原来更干净了些。
赵柔跟进来,满脸欢快之意,道:“我替你打扫的,我知道你早晚要回来,可还满意吗?”柳长青叹一口气,道:“这可难为你了。”赵柔道:“有什么难为的?师娘也来过多次。”柳长青愣一下,道:“只有你二人来吗?”
赵柔也一愣,道:“嗯……我姐姐……她也来了,不过……是过来拿东西的。”柳长青道:“什么东西?”说着翻看自己床头抽屉,见她送自己的一些绣花都不见了,自己送她的木偶玩具等也都被送回来了。心中悲痛,抚摸着那些玩偶,眼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