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说的应该是罗兰,那么被怨恨着的父母随便有脑子的人就能猜测到是哪一对父母。
“他真的有怨恨你们?”亚予的话让楼远黛有些纳闷,被自己的父母把童年毁成这个样子难道怨恨一下还需要怀疑?
“最怕的就是他根本没有这种想法”罗兰的母亲回答“如果这么短年来的努力都无法让他怨恨的话恐怕就再也没有办法让他产生其他的感觉了。”
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楼远黛悄悄直了直自己弯的时间有些久的腰,看样子这一对父母都是奇葩,言语之中巴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多怨恨自己一点。
“不过有的时候感情来的也是很快,罗兰这孩子不是带回来一个女孩么,我听亚伯说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那还能一般么,楼远黛可是在罗兰身上扎过数个大洞的人,罗兰就算化成灰也得记着楼远黛的扎洞之仇。
“看上去确实是对别人不一样,那个孩子在我们面前一副温柔的样子,但是对着那个女孩不太一样”罗兰的母亲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像对我们一样整天带着一副假的面具,对别人那样也就算了,但是每当看着他在我们面前假惺惺的问好的时候总感觉不是个滋味。”
因为他的面具已经被我识破了,楼远黛一边听着一边心中如是想到。
“就算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想如果那个女孩在的话可能就不会功亏一篑。”
楼远黛并不知道她们到底知道些什么,所以听着对话也都是云里雾里的完全听不明白,只知道里面的两个人很重视自己。
然而就在楼远黛趴在门上想要听后续的时候里面的人突然话锋一转。
“你不要以为生了个儿子就可以和我们抗衡了。”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罗兰的母亲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明明是非常犀利的话,但是她却轻轻柔柔的说了出来,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不过也看得出来说话的人并没有把对方看在眼里。
“这是……”楼远黛把耳朵从门上拔下来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盯着门口看了一会,然后又环顾四周想要看看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然而什么都没有,在她的视线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影,但是里面的人就是突然变了一样,难不成是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这次压低了声音仿佛是怕被人发现一样。
这次是亚予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言论:“纯血种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生过了,我想就算是血皇也应该感到敬畏,而不是用这样的语气和她的母亲说话。”
两个人一起不正常了,楼远黛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门板,还是说血族所有的人都是人格分裂?
里面的两个人低声吵了起来,不过就算是看彼此不顺眼都是刻意压低了语气说话的,如果不是楼远黛的脑袋紧紧贴在门上的话恐怕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谈论些什么。
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一双腿,很长,楼远黛顺着下面向上看去,看见了罗兰的脸。
刚才匆匆离去似乎就是为了换这么一身衣服,罗兰在这里一直保持着自己温和的外表,穿着中规中矩是贵族平常的打扮。但是不知道他换这一身衣服到底有什么目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风格,而且这衣服也不应该出现在宴会上才对。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黏在自己的脸上,楼远黛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一副做贼的样子贴在人家家长的门板上。
罗兰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而楼远黛完全看不见他身上其他衣服是什么颜色,因为这件黑色的外套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脚腕,微微竖起来的领子连那修长的脖子都挡住了,下面是两排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挡住了修长的身躯,连那两条腿都被上面垂下来的衣服挡住,只看见从下摆露出来的一双高跟黑皮鞋,值得一提的是罗兰的身量原本就高,被下面的高底黑皮鞋衬托得越发挺拔,比楼远黛足足高出一大截来。
你……还在人家的房门口楼远黛也不好直接询问罗兰穿成这样是要闹哪样,只能把眼神投过去表示疑问,然而罗兰并没有解释,而是上前捏住楼远黛的肩膀把她向后拽了几步。
楼远黛向后踉跄着刚刚站稳,刚才还和她的脑袋亲密接触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从门后出现一个脸上稍微有些不忿表情的女人,但是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之后脸上那一丢丢的表情立刻收了回去,楼远黛如果没有亲耳听到两个人在屋内的争吵的话恐怕就会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忿。
“罗兰也在外面啊”亚予脸上露出笑容看着站在楼远黛身边的罗兰“还有这位可爱的小姐。”
当然“这位可爱的小姐”已经自动的被楼远黛过滤成了“这个发出香甜味道的面包”。
“伊恩在下面已经要哭鼻子了”头顶的罗兰发出微微带笑的声音“所以我想上来找一下他的母亲。”
“这样啊。”亚予有些惊讶的把目光投向二楼的栏杆处,从哪个地方能够看到一楼大厅的景象“一定是亚伯那家伙又干了设么奇怪的事情。”说着就气势汹汹的下去要给那一直被楼远黛把名字听成鸭脖的男人一个教训。
而之前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