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那个长发少年可能想死,楼远黛后背一寒,但是罗兰让人家沉睡着的洞穴崩塌的时候并没有问过其他人的意思。
“不过”楼远黛有个疑问“那样的程度真的能够把沉睡的史官砸死?”
罗兰和她说过只要不跑到森林深处去招惹史官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见史官是非常强大的,总不能一下子就被砸死。
“血族不会在史官沉睡的地方设下一个无用的崩塌机关”罗兰一边向前走一边道“所以那个机关还有其他的作用。”
“看见那条锁链了没有?”
废话啊,看不到的话那是真的眼瞎了。
“那条链子是史官们无法挣脱的枷锁,如果有外族闯入之后那个机关就会自动启动,为了保护血族的密辛,那个时候那条锁链就会抽走史官身上所有的生命力。”
也就是说那琉璃洞之中有自动监测系统,如果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血族的话那机关就会自动启动,到时候这个洞窟之中的血族史官就完蛋了,不过这次是有罗兰亲手按下的机关。
“但是你只按了这个洞穴之中的机关。”楼远黛用眼神询问着罗兰。
“是啊”罗兰突然笑了那叫一个阴险,楼远黛的头皮霎时间麻了一下。
“每一个琉璃洞的机关只能够让一个洞穴崩塌,不过这里有一个一心求死的史官,而且非要搞一些大事情”罗兰道“所以这些机关已经被联系在了一起,只要触发一个其他机关也都会陆续启动,你在干什么?”
凭借着微微的亮光罗兰突然发觉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楼远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非常近的地方,而且她似乎并不满足这样近的距离,伸出一只手来还想要像他的身上摸过来。
腰间有些痒,罗兰垂下了眼睛去看楼远黛大胆地伸出来的手。
那只手不偏不倚的盖在他原本的伤口处,罗兰感觉到了来自楼远黛手掌的温度,此时那只不安分的手正在她的腰间摸过来摸过去,逼着他制住了自己的脚步。
“好了?”楼远黛有些好奇的弯了弯腰盯着罗兰原本应该是伤口的地方,她在黑暗之中见到之前还汩汩的流着鲜血的地方已经不再有新鲜的血液流出,而且原本沾染在白色衬衫上的血液也已经干涸,所以便伸出手去找了找罗兰身上的伤口,果不其然现在这伤口已经愈合了。
真是奇怪,罗兰之前也说过自己已经不会再有自愈的身躯了,但是一般人的身体不会这么快的就修复好这样程度的伤口的。
“你还能感受到其他感觉么?”楼远黛见罗兰盯着自己的手没有回答便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罗兰说失去自愈的身体但是让他有了除疼痛之外的感觉,但是看现在这种情况好像自愈的身体并没有失去,那么他还能够感受到其他感觉么。
“嗯”罗兰答应了一声“有点痒。”
楼远黛:“……”
史官沉睡的洞穴崩塌血族不可能一无所知,这个时候议事院那边更是一团混乱。
“那而非大人。”在一个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的会议室之中一个声音显得格外突兀,这个声音格外的高昂,像一把利刃一样成功音直击他口中的那而非大人的心房。
听到这声高昂的声音原本噪杂的会议厅之中也有了一瞬间的平静,但是紧接着而来的是更大的慌乱。
“金坷垃”这个血族的名字很有特点,别人都叫她金坷垃“怎么回事?这次你又想说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个名为金克拉的血族身上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在她叫出第一声来之前这个会议室还是一片祥和的景象,所有的议事员都优哉游哉的坐在桌子前面沐浴着阳光,虽然说血族并不需要沐浴这种东西,不过闲的没事稍微晒一晒也是可以的。
然而这名金发女子此时却慌慌张张的跑进这个会议厅之中打扰了这些人原本的悠哉。
“那而非大人!”金发女子在会议厅之中扫了一眼之后直奔向自己平时最崇拜的那个大人,然后用一种几欲哭出来的神情向他怒号着“大事不好了!”
在得知爱德华史官沉睡的洞穴崩塌之后,那位那而非大人先是愣了一下,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紧接着脸上就露出那种类似刚刚被五雷轰顶过的表情。
“爱德华史官?”那而非手微微一抖,盛着鲜血的水晶杯从他的指尖掉落“崩塌了?”
“崩塌了!”金坷垃似乎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位大人表情还不够悲痛欲绝,于是用更加悲怆的语气手舞足蹈的道“地面都漏出来一个大洞,看样子爱德华史官是尸骨无存了。”
“快”尸骨无存这几个字刚刚从金坷垃的嘴里说出来那而非就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似乎是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这个“快”字之后过了好几秒种他才陆陆续续的蹦出后面一整句话来“快把人召集起来向爱德华史官沉睡的地方出发!”
“是!”听到那而非说出这话来之后金坷垃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激励一样急忙的跑出去,撞翻了一干议事员的饮料。
“人呢?”那而非也没有闲着,急忙的跑到议事院的大厅之中,原本这个时候这里就算没有多少人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连个鬼影都没有,但是今天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这大厅之中就连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
“哦。”
“天哪。”
跟着那而非赶下来的议事员们在那而非的身后听到了他的感慨,今天似乎是血皇大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