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嘿嘿一笑道:“装傻!不过我研究了半天,你这个黑车变灰车是怎么做到的呢,而且用力这么快的时间?!这可是一项新的研发的,是不是需要申请一下专利啊,不然,让别人抢了先,那可就白费了心血了。”
一头是汗的大兵正在擦车的手里的抹布就掉了下来,身体瞬间僵住了,似乎不会动弹了。
猛地回过头去看张身后的张恒,只见张恒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大兵之所以称之为大兵并不是白叫的,他也是行伍出身,其敏捷速度并不比张恒差了多少。
张恒以为他已是甑中之鳖,所以放松了警惕,这时本想趁机甩甩酷,想回头说几句什么。
大兵一个箭步就冲上了车,极快地启动了车,张恒立刻就反应过来,想抓住门把手上车制止,大兵手握方向盘,飞起一脚就踹在张恒的手臂上,张恒就重重地被摔在地上,痛得直咬牙,狠狠朝地上捶了,悔叫一声,冲上旁边的银灰色捷达,边快速启动着车,边对着看守大门的保安大声高喊:“立即关上大门,封锁关门!”
梅荣庭刚得到了张恒的报告,从电梯上走下来,身边跟着几个助手,本来想站在那里等着张恒擒拿之好戏,谁也没料到大兵会反应如此迅速,能冲上车疯狂逃离。
大门的保安听到张恒的命令,刚把竖起的栏杆放到不到一半,大兵的车就刮蹭着栏杆冲了出去。
张恒气得一拍方向盘也追了出去。
身后是急得目瞪口呆的梅荣庭和助手们,捶胸跺脚地干着急。
赵碧秀一身深色西服裙站在十七楼的阳台前的窗帘后,冷冷地注视着地面上的一切,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嘲笑。
......
大兵的车在前面疯狂地像个脱缰的野马,张恒在后面紧紧追赶,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这么疏忽大意。
正值交通高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惊得魂飞魄散,惊叫着纷纷躲闪、惟恐不及。
前面正遇红灯,那大兵此时哪里还顾得了那些,前面的司机见后面有车不要命地发疯,竟把车向右靠边停下了,气得张恒大骂不止。
“你******傻bi啊,他还能撞死你呀,还是能骑你身上啊,你靠什么边停啊!”
大兵正急得要跳车,一看前面闪过一个空隙,见机向右一打舵又冲了出去。
街口的交警正摆手指挥着来往的车辆,见一辆车疯了一样闯过红灯,也吃了一惊,忙拿起对讲机喊了起来。
此时的交通秩序已大乱,张恒一脚加大油门,也撞过红灯紧紧追赶。
两辆车就开始在路上飙上了。
此时,严西成开着车正从路的对面另一条路上行驶着,猛然间远远地看到大兵开着车在对面的路上高速狂奔,就想上前别住他的车,让他不能前行。
“张经理,我该怎么办?请指示!”严西成对着耳麦急喊。
“你在前方停下来,立即停下来!”张恒对着耳麦命令道。
大兵前方车道上,远远地行驶着一辆重载货车,司机正悠哉悠哉地听着音乐,冷不丁看了一下车镜,被吓了一跳。
怎么自己的车后面有一辆车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按着喇叭,怎么回事?让我让路?
货车司机见右面的还有一些空隙,就想向右躲闪一下。
大兵大喜过望,以为还能想刚在那个路口一样,能顺利通过。
“太好了,老天助我也!”
大喊一声就像打舵通过,可是一抬头,一眼看见前方对车道上正有一辆车好似要来别住自己的车,就更心急如火。
“哐当!”
一声巨响,大兵的车就猛地钻进了重载货车的后屁股,车子在底下冒出了呛人的汽油和胶皮味道。
大货车司机一脸惊恐地在驾驶室里哆嗦着,连车门也不开了,连声说道:“我......我可是正常行使,正常行驶的,我......。”
张恒眼见着大兵的车像醉了一样,一头扎进重载货车底下,惊叫了一声:“完了,这下还钻进去了。”
他气急败坏地打开车门下了车,连忙拨打120和122急救和报警电话后,跑进车底下去查看已被大货车压扁的大兵。
“喂,喂,大兵,你没事吧?!”
张恒冒着腰急切地喊,不管怎样也要把他救出来再说啊。
他心里忽有了一点不安和内疚。
你说这个大兵也是傻啊,你跑什么啊,至于这样舍命逃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若真有什么的话,你不过一个被人指使的小兵而已,应该不至于这样狂奔吧。
只见被压扁的车窗有一只血淋淋的手耷拉着,血正顺着手指嘀嗒着。
张恒脑袋顿时嗡了一声,心想坏事了,这家伙可能真的彻底和他的车一样报废了。
警车和120的救护车呼啸着赶来了,周围已经被封锁起来。
医生护士急忙忙地抬着担架赶了过来,大兵浑身是血地被抬上了担架,
头和两只胳膊耷拉着,张恒一见心彻底冰凉下来。
坐在马路牙子上捂住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严西成也呆望了片刻,连忙掏出手机往梅荣庭汇报当下的情况。
“梅总,大兵这个线索怕是断了!”
梅荣庭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听见电话响起来了,急忙去接。
“嗯?怎么回事?怎么会断,怎么能断?快说!让张恒给我接电话!”
梅荣庭的眉头拧成疙瘩,听严西成说完了整个过程。
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