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桓容略感诧异。
“有公输相里在,自然不会慢。”荀宥笑道,“再则,三省送来奏疏,大典之日,建康宗庙未成,请祠祖于建始殿。”
“恩。”桓容勾了下嘴角,“没提司马氏宗庙?”
“并未。”
“估计是谢侍中的主意。”
“陛下英明。”
桓容很没形象的斜眼,看着荀宥,不满道:“仲仁愈发一板一眼。”
“身为臣子,理当如此。”
桓容无语,看看严肃的荀宥,再看向面带笑容的贾秉,想想督造禅让台的钟琳,对比一下从盐渎赶回,正以朝官身份清点国库的石劭,不禁摇了摇头。
好吧,每个人性格不同,他总要习惯。
正在这事,室外忽然传来一声鹰鸣。
桓容心头一动,示意贾秉和荀宥可暂且退下,随即来到廊下,以羊皮垫在前臂,借住飞落的苍鹰。
结下鹰腿上的竹管,看到特有的标记符号,一时既有些踌躇,究竟该不该打开。感到脸颊被羽毛刷过,对上歪了下头的苍鹰,方才扯了扯嘴角,取出绢布细读。
通读全篇,烦躁的心情开始沉淀。
靠在廊柱旁,抚过苍鹰背羽,想到草原烽烟、北方变故以及即将改变的立场,桓容仰望云层,许久一动不动。直至风掀起衣摆,鼓起衣袖,拂过鬓发,方才无声叹息,缓缓的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