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堡虽然名震江湖,但秦家堡人向来只与妖狐对抗,很少插手江湖中的恩怨仇杀。因之江湖上虽然将秦家堡的武功传得神乎其神,但真正见识过秦家堡武功绝学的,却没有几个。
然而今天秦玉昂先一出手抓住姓洪的颈脖,令其没有反抗余地,到现在也不敢反目攻击。再听秦玉昂一阵大笑,只震得在场人众心摇神曳,把持不住,其内力之深,在场同样没有几个可与之相匹。
眼瞅他不过二十余岁,想象秦家堡几位堡主,说他们功力通神,只怕也不过分。
本来吵吵闹闹的场面,很快变得鸦雀无声,秦玉昂这才笑声一停,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盯住了姓洪的和姓姜的。
“我若没有证据,又岂敢妄自出头?想那狐尾针乃是从妖狐族流传而出,非有极高明的内力根本不能使用,凭你们两位自然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哼哼!”他一阵冷笑,眼光扫过在场人众,忽又再次凝聚在洪姜二人脸上,“说!你二人是不是拜狐教的?这场中是不是有妖狐暗中相助你们夺取金刚门掌门之位?”
他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一片吵嚷声中,秦玉昂声音清朗,高声说道:“金刚门的兄弟们,千万不要让拜狐教的这些奸人溜走,他们想要证据,我秦玉昂就让各位亲眼瞧瞧,这世上是否真有妖狐一族!”
他话音一落,高大的身体忽而晃得一晃,洪姜二人忙要招架,奈何他出手太快,只听“砰砰”两响,洪江二人从台上直跌下地,顿时动弹不得。
秦玉昂身体一转,宛如一只雄鹰展翅飞起,凭空一掠两丈,扑向院子正中的一桌酒席。
那席上坐了八人,一见秦玉昂扑到,只吓得纷纷起身。
秦玉昂右手伸处,已经抽出腰间佩剑,剑尖指向一个黑衣人的胸口。
那黑衣人一声轻叱,眼见得避无可避,忽然间身影飘起,飞升至两丈高空,就在空中张口骂道:“姓秦的不知教训,又来此多管闲事!”
众人都惊得呆了,眼见那人一条身影凭虚漂浮在半空之中,始终不往下落,这才相信世上真有妖狐一族。
金刚门众弟子本来迟迟疑疑,直到此时方发一声喊,顿时散开,将那七八个正抬着洪姜二人准备溜走的支派弟子围在中间。
这边秦玉昂仰首向上,冷笑说道:“你这妖孽好大胆子,明知我秦玉昂在此,还敢在此作祟!”
“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又能奈我何如?正好我今天让天下人开开眼界,扬一扬我天狐族的威名!”
那妖狐冷哼一声,忽然在空中一个翻身,头下脚上疾扑下来,两只尖利的手爪,直接抓向秦玉昂。
秦玉昂侧身避让,还了一招。
水叮咚眼见那狐精乃是一只雄狐精,而雄狐精在妖狐族中远比雌狐精要厉害,不由得暗暗心急,转脸悄问胡力瑧:“他怎么不用天眼神鹰?”
胡力瑧略一思忖,这才回答:“两位堡主为使那‘绝灭大法’,已经元气大伤,目下秦家堡防守空虚,只怕是要留天眼神鹰看守门户。”
“那怎么办?”水叮咚大吃一惊,“秦玉昂肯定不是这狐妖的对手,你快出手帮他!”
她在惊慌之下,这一声说得甚是响亮。幸好一众人等都全神贯注观看秦玉昂与妖狐相斗,没有人注意他两人小声谈论。
胡力瑧瞅了水叮咚一眼,示意她声音小些,这才低声说道:“我不能出手帮他!今日须得他大展神威,这才能令天下英雄心向秦家堡。我若出手一帮,这份礼就送不出去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被妖狐所伤吧?”
“你放心!他孤身出门,身上必定还带有其他宝物,必可保证他不被妖狐所伤!”
水叮咚仍不放心,幸好胡力瑧话音未落,突听“嗡”的一声响,水叮咚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也随着那响声“怦”的一跳,抬脸看去,不由得又惊又喜。
此时场中已经空出了大片地方,本来在中间就座的客人,全都起身避到了四边。
但那场中摆放着的八仙桌仍旧好好摆放着,秦玉昂展开轻身功夫,就在一张一张并不连贯的八仙桌上纵跃来去,与雄狐精展开激战。
眼瞅他如此高大的一个身体,又是在如此激战之中,却始终不曾将一张张的八仙桌踢倒踢破,在场人众都不由得暗暗惊佩。
但那雄狐精妖法高明,在空中飘飞来去,秦玉昂轻功再好,也不能凌空追击,雄狐精却能随时下扑攻击秦玉昂。
幸好秦玉昂右手执剑,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面不大的铜锣,每到危急之时,他就用剑柄往铜锣上撞击一下。随着“嗡”的一声响,雄狐精会立刻脸色大变,赶忙后退闪避。
偶尔雄狐精攻到眼前,秦玉昂不及撞锣,直接拿锣面当盾牌往身前一挡,雄狐精不敢抓击锣面,也会逼得变招躲闪。
而那面不大的铜锣,水叮咚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在延州曾经大显神威的“镇妖锣”!
只可惜这镇妖锣固然可以震慑妖孽,却不能像天眼神鹰那样主动索取妖狐性命。秦玉昂只能仗着镇妖锣的掩护,施展全身本事,与雄狐精缠斗不休。
雄狐精明知秦玉昂有镇妖锣在手上,不可能再有取胜的机会,每每想要高飞逃逸,秦玉昂总会敲响镇妖锣,令雄狐精从空中跌落下来。
看来秦玉昂并不想让雄狐精逃走,而是要当着在场数百人的面前,斩杀妖狐,立威江湖。
胡力瑧说他不能